“硝酸甘油!”安德烈指了指她,轻笑。

仇星落恍然。

是了,她趁换衣服的时候用取了些硝酸甘油和托鲁斯做融合,调配了白虎归心丸的一些成分。

他果然很敏锐。这样的人若是敌人,确实棘手,可是现在,她竟再也下不了手。

“放心,我不会是敌人。”安德烈再次开口。

仇星落无奈抚额:“你又不是赤瞳族的人,怎么学会的窥探人心?”

“我有这个。”安德烈指了指自己心口,“它可以让我能更好的察颜观色,不是窘窥探人心。”

“那玩意还真是个好东西。”仇星落撇嘴,真是个麻烦玩意儿。

“要不你也装一个?”安德烈抚着下巴,认真地将她上下打量,“以你的资质,成为那千分之一不是没有可能。”

“谢谢!”仇星落翻了个白眼,“如果需要察颜观色,我要练那么好的武功做什么?”

“咧?”安德烈怔住,察颜观色和身手有什么关系。

“看不顺眼的人一剑解决,哪有功夫看他人脸色。”仇星落潇洒回头,留给他一个清浅的背影,冲身后挥手,“安家的人想必你是有法子解决的。”

安德烈站在那漫天雪地之中,见那道白色身影渐渐与天空之雪渐渐融合,再也分辨不出时,突然抬手往心口处一击,咔嚓一声脆响,同时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落在雪地上,那腥红之色于暗夜雪光中分外刺眼。整个人身子一软,往雪地上栽去。

安德烈挣扎起身,却不知远处那人不知何时站住,缓缓转身,于那一片茫茫白雪中望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不知是该进还是退,最终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他动身艰难。

安德烈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按下手腕处的通讯器,向在等在三里外候命的安心发了讯号。

安心赶到第一句话便是“少主?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打伤的你?谁敢伤安家的少主?”

“我自己伤的,不关别人的事。”安德烈任由自己整个身子重重压在安心身上,虚弱地争辩。而这争辩在安心看来就是为别人开脱。

“是那个女人是不是?”安心立刻醒悟过来,“除了那个女人谁还能把你伤成这样。”

“跟她没有关系。”安德烈做再次解释,唇边的笑意如旧。苍白的脸色,笑容那样与世无争,看得安心心痛不已。却也更加深信安德烈的伤是由仇星落所为。

“少主!事到如今你还要为她掩饰,你难道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么?那可是染倾城的女人。那个霸王从小就跟您过不去。”安心想到那些陈年旧事,黑瘦的脸上出现一些忿色,“还有三少爷,竟然也站在那个女人那边。”

“我……”

“少主!”安德烈要再解释,安心却不由分说打断他,“少主,如果你喜欢,我一定帮你把她抢过来。”

安心将安德烈塞进车里,一面严肃发誓。

安德烈见他已执意认为是仇星落伤了自己,便放心下来。这孩子一旦认定后必然会做些维护自己的事来,到时候当着安家其他人的面,为他做伪症时就会更加可信。

仇星落回到染宅众人各室的灯都还亮着,她一回来,大家就齐刷刷的一齐灭灯。只有华西的卧室仍然灯火通明。

仇星落刚回到卧室就被华西着人将她请了过去。

“阿姨?”仇星落换了一身休闲服,浅灰色的帽衫松松的套着,让她看起来更加清瘦,像个孩子。

华西看着她,眼里渐渐涌上愧色,这个柱子,分明就还是一个孩子。

“阿姨?”仇星落见华西盯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将脑袋探了过去,迟疑地叫道。她可不信华西叫她来只是为了看看自己。

“哦,哦!”华西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稍停片刻,她盯着仇星落一字一句地问:“三儿,是不是……”

她说的很慢,可是,分明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她视三儿为己出,可是今晚三儿被一堆小蛇送回来的时候,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认定,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