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其实,当你成天把我送你的粉蝶当成宝一样戴在头上时,我就很满足了。人生在世,不能只为自己活着,我们身边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去爱去照顾。”渺然在笑,心里却在流泪,心里湿湿的很幸福,又很酸楚。

“对不起。我要照顾平平的。”福好更想哭,他牺牲得太多了,可是她不能拿自己去报答他,在这世上只有一个福好。她不知道自己对渺然是什么情感,但是她知道她这一生是要和希平在一起的,而且她无法接受招两个驸马的事,不只如此,甚至她觉得男人都不应该有多个妻妾的。

他不能增加福好的心理负担,不然她会不快乐,他永远只能鼓励她快乐地向前走,“好好爱着希平吧。我只想看到你们幸福。我不想为了自私的**,失去太多美好的人。”

“媳妇。”希平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他们不远处,他们没觉察到。

黑暗中,希平看到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傻了。

栋轩追来了,“平平不要乱跑,当心摔……”栋轩也傻了,黑暗中,福好和渺然搂成一团。

渺然陡地松开福好,暗道不好,误会了。

福好也傻了,天……

希平第一次没有冲上前打抱他女人的男人,心里很疼,是种奇怪的疼,不只是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着,是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疼,这缕疼痛从心里往头上蔓延。他低着头走了,栋轩追上去。“天黑黑的,你去哪?”

希平没有乱走,闷闷地回到他和福好的帐蓬,而且一回去竟然无声无息地睡在木榻上。抱着发痛的头,定定地看着明亮的烛光。

他最爱的人回来了,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想解释,他竟然说了一句,“别解释,我想安静。”

“那我去娘那边。”福好知道他难过了。

希平全身痛得发冷,但他咬牙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心里却希望她转头看看他。象原来那样抱着他,给他温暖。

可是,她真的走了。

希平全身越来越疼,尤其是心里和头部。他在木榻上翻滚,蜷缩。努力不发出声音,挣扎中把**的被子、竹枕都踢到了地上。

福好并没真的离开,在外面,悄悄看着蓬里的人。他竟然这么痛苦,她心里抽痛,真是傻平平,她都把他招为驸马了,还会有别的变数吗?

“平平,你怎么了?”一道红影飞射进来。抱着他,拿出金针,飞快给他针扎。

在她怀里,平平感觉轻松一些,可是脑里还在撕裂地疼,却笑着看着她。“你只是照顾我吗?”

福好一惊,失手一针下去,扎得平平痛苦得扭了几扭。

“对不起。”福好连忙收敛情绪,再不能出错了。

“我不生渺然的气。”

平平这话再次刺激到福好,失手又是一针。平平痛得又扭了几下。

福好觉得全身出汗,拿着金灿的针,再扎不下去。泪眼婆娑地看望着他,“不要胡思乱想。”

“我听见了你们说的。你去娘那边,我想静一静。”平平的思维和表达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其实他头痛得冷汗已经打湿了他全身。

“不。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你不要动!”福好镇定下来,轻稳一针扎进他的耳后。

平平不敢动,她现在象将军在发号施令,他是她的士兵,不能违抗她。

福好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烛光下他一身金光闪烁,这让福好想起小时候,她才五六岁时,跟着先生学金针,希平和高二主动让她扎针试验,不由咧嘴笑了,眼前满是阳光下希平和高二一身金光闪烁地走来走去的模样。

“媳妇。”希平终究是离不开她的,看她笑得很开心,身上没那么疼了,只傻傻地冲她一笑,却把她的手握得很紧,紧得福好脸色一变,只吐气,福好用力抽出手,痛得真吹手,瞪着他,傻子,真是好大的傻力气。

希平坐起身,高大的身影象座小山,抓着福好要抱进怀里,福好跳下木榻,指着他满身的金针——

希平追下来,“我让你跑!”

这时,栋轩在外面听到里面的情况,安心地离开了,看到渺然还站在观看含谷关的地方,走过去。

渺然竟主动先说,“这事你别问我,我不想解释。”

栋轩一掌把着他的肩膀,“其实我并没想问你。”

月光下,两人相视一笑。

“杀……”远空下传来打杀的声音,那是含谷关方向专来的声音,两人惊愕地看着那边,夜幕下,那声音越来越大。

“不好,肯定是宁馨他们遇到独尊偷袭!”栋轩道,“渺然你看着,我去禀报皇后和福好。”

帐蓬里希平还在追福好,福好顽皮地就是不让他捉到,要是平时,福好知道他现在捉不到她,逗他一会,会主动投降的。可是他刚才竟然胡乱生气,福好要惩罚他。

“福好,前方急况!”栋轩在帐蓬外大叫。皇后的帐篷挨着福好,这时大家还没睡,她和福隆在帐蓬里正听他讲小时候的事。

“是吗?”福好飞身出来,走到渺然身边。

破庙里地仙门的人听到栋轩的声音,另几个帐蓬里的人,全都出来了。

福好听了一下,连忙道,“栋轩、渺然你们跟我一起前去看看!别的人留下,好好守在这里,以作接应。”

“我要去!”希平叫到。

“乖,听许,此时带不了你。”福好迅速拔下希平身上的金针, “你跟着娘和福隆!”说罢一边带着个人飞走了。

前方五里处,树林里,两派人正在激战。每派人都有几个人举着火把,因此树林里很明亮。

福好他们在高处定睛一看,却是鬼古子一身黑装和一个清瘦的老者在斗法,两边的弟子混战于旁边。

“鬼古子,还我智悠的命来。”那清瘦的老者双手间发出一片火龙,竟是天火的境界。鬼古子修为低一筹,只有发出鬼轰掌抵挡。

另有一对青年男女与宁馨、颜泰打得厉害……

“宁馨!”

福好带着渺然和栋轩飞身而至。

“好妹!”

宁馨一身华丽的武装,看一眼福好,双手间发出阵阵金光缠着一个女子的森然木气。颜泰发出一道火龙抵挡一个男子的飞沙走石。

树林里地动山摇,旁边混战的人杀叫得厉害。

“停!”福好暴喝一声,眼见鬼古子精疲力竭不堪抵挡,飞到他和那老者之间,发出一道冰墙,将他们隔开。

鬼古子跳回背后的人群,这时福好才看到鬼古道护着龚氏站在一边。

那老者看一眼福好,猜到她是谁,却想试一试她的修为,并不停手,一道火龙冲向福好。

“为什么要打架?”福好同时发出三道火龙将他发出的火龙吃了下去,那老是暗暗一惊,福好的修为在他之上,只得收了手,并做了个手示。

双方暂停。

“冤有头债有主,鬼古子杀了我玄灵门的大弟子智悠,今日我来帮智悠索命!”静衡一腔正气,似不滥杀无辜一般。

鬼古子狡猾地抵赖,“谁杀了什么之优之劣的?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老头,你到是把这话说清楚明白一点。”

静衡愤愤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布片,“当年你在小兴岭破庙处杀了我大徒弟,现在想抵赖?我们可是在破庙里找到了智悠的尸体。这是他手上一直捏着一块布片!与你鬼仙门的衣物布料正是一模一样!”

福好拿过布片看了看,她知道智悠是鬼古子干掉的,只是现在哪里是了私人恩怨的时候,不由皱着眉道,“你是玄灵门掌门吧?”

“静衡正是。”

福好眼睛一转,寒意森森地看着他,面色十分阴冷,“当年我师傅姜子圆带着我和师兄前往玄灵门,你竟然派智悠和许名来抢我先生著的《古仙录》,当时我们被越国文真侯所迫,你们竟然不施以援手,说来我师傅的死与你们分不开!”

静衡一愣,旋即道,“他乃越国人,死有余辜。早不是我玄灵门的人,我玄灵门的门规是不纳异国人士的。他潜入我玄灵门恐怕另有居心!”

“唔。既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抢他著的书呢?”福好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为鬼古子挡下这桩恩怨,只能采取以桃代李的方式。双手结印,冷冷地道,“当年若非你们强行抢书,我师傅也不会被两面夹击,为了救我而摔下悬崖。我以为玄灵门乃名门大派,不想也有这般不耻的行为。与我师傅有关的人,我统统都要报复。正如你为智悠报仇的心理一样。”

玄灵有个弟子认出鬼古道,大叫道,“姑娘,你师傅的仇人明明就在你身后。”

福好回头看一眼古道,收起手印,淡笑道,“是的。当年他也有份,不过他已经洗心革面,与我做了朋友。朋友嘛,自然要代干戈来玉帛。”

静衡感觉她有心要为鬼古子遮事,恼道,“姑娘你这是有心坦护。”

福好双手抱在胸前,“请问静衡掌门,玄灵门身在大成国,可受国法理治?”

“自然受治。”独尊不敢否认这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