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强盗,会不会告诉你往仕途发展的儿子,你原来的种种罪行?”老皇上说得十分有道理。而且过了四五百年的事,恐怕早已一代一代地淡忘了。

福好和希平仍然不愿轻易承诺下此事,若是将来回到大成国,能找到此物,倒是愿意将它奉还给乌衣国。如果承诺下此事,将来找不到的话,则会有心理负担。

“河泽谷,四面环山,山上多出矿物,且多灵石,若是二位能找到那白灵鸟,朕便允许你们到河泽谷的山上任意取用需要的灵石。”老皇上抛出个极大的诱惑。

乌衣国人普遍修为极高,跟他们出灵石有关系。但灵石这样的东西,乌衣国从不对外交易。

这对福好是个很大的诱惑。她想得到一些灵石,能帮幸福园的人突破修炼。

颜泰在旁边说道:“二位不妨一试。本王子以为,你们能得到月光宝冠,河泽谷里一定有更神奇的宝物,等待你们去发现。”

“日月昃盈。福好老师,天下应该还有与月光宝石匹配的宝物,供二位驱使,为天下苍生求得和平。”老皇上语重心长地道。

希平扬眉道:“既然皇上大人,有为天下苍生求得和平的心愿,为何却要我们找到贵国遗失多年的东西,才肯让我们进河泽谷呢?”

“这对你们是很有必要的历练。”老皇上笑道,“二位可以慢慢考虑此事。朕本来想请你们到皇宫做客些天,可是朕现在觉得你们似乎归心似箭。待会我会让泰儿为宁佳郡主解去琼绳之缚,然后安排船只将你们送到白鸟山。”

“谢谢皇上大人。”福好真诚致谢。

“泰儿,下令船只调头,朕要亲自送二位客人回到二秀河上。”

老皇上身上有种特别的慈爱和神秘。令福好和希平越来越信任他。

两艏船调头往白鸟山驶去。得到老皇上的相送,福好和希平心潮澎湃。他们虽然很想在乌衣国多历练一番,可是的确归心似箭。

可是宁馨,却不愿让王子靠近她。

福好对此十分着急地问老皇上,“为什么那个解术只有王子能施展?”

“那四头鲑鲸乃两对雌雄之配,若是被琼绳所缚者,雌需雄解,雄需雌解。所以,你即使得了口诀,也无法为郡主解除束缚。”

宁馨听到老皇上舱厅说的。心中一阵绝望,难道真让颜泰碰到自己的身子。

“宁馨姐姐。你不要再固执了。明日船一到达白鸟山,你还不动自由行动,怎么办?难道让我和希平用被子裹着你,将你抬走?”福好只有劝解宁馨。

宁馨盯着舱顶,乌眉紧拧。半晌才道,“那让希平为我解缚。你可愿意?”

“有什么区别吗?”福好明知故问,装作不知她喜欢希平。

“反正希平早见过我的身体,我不想与颜泰有太亲近的接触。”

“我问问希平吧。”

希平和皇上父子站在船首,看着沿路的大好风景。福好把希平叫到一边悄声把宁佳的心事告诉了他。

谁知希平却嘿嘿一笑,“你答应她吧。晚上我就让颜泰传我口诀为她解缚,不然她一直这么闹着不是办法。”

希平心里想的,福好自然知道。担心道,“若是你骗了她,惹得她记恨怎么办?”

“好妹,你清醒些吧。她是武真侯的女儿,不能跟我们去大成国的。到白鸟山后。我们正好把她拜托给颜泰。颜泰是个好男人,象宁佳那种脾气。能遇到颜泰已是命好。到时宁馨知道了真相,要恨也是恨我这个‘下流胚’,你不用担心。我不怕她恨我的。”

福好不会为了别人的事,和希平争执的,而且他说的是现实。只得依希平的法子,先哄着宁馨,说晚上希平就给她解开琼绳。

宁馨得知希平同意帮她,见福好有点心事的样子,向福好信誓誓旦旦:“好妹,你放心,我不会与你抢希平的。”

福好并不为此担心,不好和她说得,只是笑一笑,跑到船首与大家一起看风景。

夜,月朗风清,河里荡漾着静静的涟漪。

宁馨在舱内静静地等着希平为她解开束缚。

舱内没有点灯,月光透过小窗撒到舱内的木地板上。福好借着月色,走进来,小声道:“现在已经亥时,老皇上他们回大船上了。”

“希平在外面吗?”

“我叫他进来。”

宁馨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虽然不敢奢望嫁给希平,可是他愿意屡她解除束缚,她觉得很是幸福。

“希平,你快来帮宁馨解开束缚吧。”福好走到门口。

“我来了。你先回隔壁的舱里歇着,这个要解除好一阵的。”希平在门口小声地道。

“我走了,你对宁馨可要耐烦一些。”

“知道了。”

希平的声音没有往常讨厌宁馨的味道。宁馨在木榻上睡了一天,已经难受死了,此时希平就要帮自己恢复自由了。不由幸福地笑了起来。

一个长长的影子走进来,轻轻关上舱门。

“希平。”宁馨控制着激动,还是谨慎地叫了一声。

“嗯。”

他轻轻走到木榻前,因为背着月光,宁馨看不到他的脸,但这身形,尤其脸上搭着一缕头发,他勾着头,那缕头发轻轻地触到她的脸上,痒痒的,令她想笑。

他已经轻轻揭开她的被子,将她扶起来坐着,两人手脚相抵,将一股暖流注入到她的身体里。

宁馨闭目,静心凝神,以任他解除束缚。

良久,感觉手足似乎活动了,不由轻轻动了动,果然活动了,惊喜道:“谢谢你希平。”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甚至带着几许甜媚。

那人怔了怔,深吸一口气,接触到她的一丝不挂的身体,实在有些难以自拔,可是福好有打过招呼,千万不能越礼。便抓起被子,温柔地盖在她身上,仓皇欲逃。

宁馨被他细腻的行为感动。想不到一向对她凶恶的希平,终于对她温柔了。心中柔情更盛,看着他的影子,慢慢离床榻远了,轻唤一声,“希平……”

“嗯。”

黑暗中,他应了一声。

宁馨狂热的爱再也掩藏不住,从木榻上起来,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那人身子动了动,很是受刺激,理智地摇摇头,用力扳开她的手。这越发刺激了她的热情,“不要走。”

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摩挲着,浑身火热,令那人越发不能自已。猛地一转身,捧着她的头,有些恐惧地亲吻了一下,然后抱着她光滑如缎的身体,炽热的爱令人神昏利智,怪就怪她不该上前抱着他的。

两人疯狂地抱成一团,在地板上翻滚。

舱门处,有人轻轻合上舱门,悄悄地去了隔壁的舱里。

福好紧张地坐在灯下,不时看着门外,希平怎么还没过来。

希平满脸坏笑地闪了进来,轻轻掩上门,捂着嘴,笑得在木榻上打滚。

“怎么了?宁馨没发现那是颜泰吧?”

福好担忧地问。

希平摇摇头,想着那情景,不好给福好说得。这一回,不仅是甩脱了宁馨,还让好有了‘归宿’,只怕从此颜泰对宁馨更加不会放手。

“你为什么笑得这样厉害?你们是不是欺负人家了?”福好觉得有点不对劲。

希平坐起身,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月亮,平静下来,“你放心。老皇上说的解那琼绳,要雌雄相合,就是种天意。宁馨被颜泰家的鱼绑了,当然得颜泰为她解缚。他俩是注定的鸳鸯,只是宁馨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福好心中已经查探到希平的心理,知道宁馨和颜泰成了夫妻,踢了他一脚,骂道:“你们是合谋害人。”

“我有害她吗?是她自己扑进颜泰怀里的。”希平甩掉了宁馨,心情大好,早准备着挨福好的骂,撇下嘴,睡在木榻上,“我睡觉了。”

福好一把把她抓起来,扔到地上,“你睡地上。”

“是。福好小姐。小的遵命。”

希平翻身跌到地上,笑着不再出声,今晚可以睡个美美的大觉了。

事以至此,福好也无它法,只能躺在木榻上睡觉。

却说隔壁舱里,宁馨与那人好事几番,宁馨幸福地沉睡过去,那人到凌晨时,心里有些慌乱,怕宁馨发觉之后,不知如何是好,便穿上衣服出了内舱,到船首,看着船长和个水兵开船。

天色明亮起来。

一道光明从窗外射了进来,宁馨猛然醒来,想着昨晚之事,面红耳赤。昨晚,廖希平先很恐惧,后来在她的爱抚下,突然放开,竟然热烈无比,若是他心中无她,怎回如此?

恐怕,廖希平真是碍于福好,才对她冷冰冰的吧。

起身收拾,看到被子上沾有血渍,若是福好知道后,该怎么办?

她既想得到廖希平,又不想若福好生气。或许,这事要慢慢和福好解释吧。不能先破坏了三人的和谐,于是从枕上拿出匕首,一刀划在手掌上,滴了点血在那血渍处,然后穿好衣服,梳妆好,心情愉悦地走到外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