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中整理被拉扯得乱糟糟的衣服，一脚踢开化妆室的门。陈燕燕没跟出来，杨浩中放开她时，她像块软骨瘫倒在地。
杨浩中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让流水冲刷手上黏稠的体液；还打了很多的肥皂，仔细地清洗，把每个指甲缝都抠个干净；然后将水捧起清洗掉满脸的汗，抽了四五张面巾纸纸随意地擦了一下脸，单手整理好凌乱的头发，若无其事地离开洗手间。
刚刚转弯，他意外地看到一个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你在等我吗？”杨浩中一边擦手一边调笑地问，“让一下，你挡住垃圾桶了。”
闭目靠在墙上的林曼静睁开眼，自然侧了侧身。
杨浩中把纸扔入她旁边的杂物箱里，抬头望向她，满脸认真地道：“你也需要吗？不过今晚恐怕不行，我被那女人都吸干了。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
“啪”林曼静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杨浩中都被女人抽习惯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贱，总挨女人打。
杨浩中脸上热辣辣的，他笑了笑，反正也不要脸了，又何必在乎这点痛呢。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
杨浩中直起身子，逼近林曼静。她害怕地缩进墙角，她以为杨浩中会打人，反正也不是没打过，杨浩中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杨浩中没打她。她因愤怒升起的红晕，使脸蛋更加细腻，动人，好像红扑扑的大苹果。
杨浩中一把捏住她下巴，疼得她闭眼皱起眉毛，她没求饶也没反抗。
“你装啥清高？我恶心？我无耻？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但都是跟你学的，你可以为了以个升学名额来和我这穷小子上床；我有什么不可以，我也用身体伺候那些女人，换我想要的；说来你还是我的老师呢！哦，对了。你刚才偷窥到我让那个女人爽翻了，所以妒忌了？我第一次没让你这么爽是不是，所以你要在这里等我那么久？想男人了？**。”杨浩中在林曼静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多年来唯一出口的脏话。
她睁开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仿佛眼珠要爆裂开来，眼睛周围隐隐的水渍证明她的压抑。她抬手又想打他，被他及时发现，另一手抓住她挥来的手。她颤抖和恐惧，杨浩中第一看次到林曼静的这一面。
“放开。”她声音低哑，隐含哭音，“我欠你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但是别让我看到你再做这种下贱的事了。”
“补偿我？好。我要我爸爸，我要正常的母亲；你让你爸爸明天去自杀，我也要看到他腐烂的尸体，闻到腐臭的尸体味道；然后你再发疯给我看啊。我就就什么都不要了。”
杨浩中红着眼睛，像地下来索命的恶鬼，积聚所有的恐怖气息缠扰林曼静。
她的眼泪滑落下来；这眼泪还是跟八年前一样的动人，只是杨浩中的心已开始慢慢变硬，他不会再留一丝的缝隙让她的泪渗到心里。
杨浩中放开了她。她反而软弱无力地弯下身子，用力地抓着墙，修得极为漂亮的指甲刮着冰冷的墙壁。杨浩中冷漠地转身，不愿泄露莫名的心悸。他逼着自己不回头看这个贱女人，没必要关心自己的仇人，他握着拳头控制心神。
背后传来剧烈地咳嗽后呕吐，仿佛五脏六肺都吐出来。她被吓坏了，没有多少个女人能接受如此血腥的诅咒。
杨浩中整理好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入包厢。
他们几人用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王丹凑过来，眨眨那双浓妆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声调笑道：“你还真厉害哦！去了那么久！别说艳艳姐出不来咯。”
“厉害不厉害，你试试就知道了。”杨浩中下流地摸向她的屁股。
“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王丹立马跳开了，留下一路的娇笑。周围的人肆无忌惮地笑了。杨浩中脸上依然挂着职业的笑容，心里却烦躁无比。他抓起桌上的烈酒，倒了一大杯，拿起来灌自己。
“小哥，你该不会还没灭火吧？”一个相貌平平，打扮却无比妖娆的女人开口道。
“那你去上啊，赶紧灭火。”那两个男人抓起她往杨浩中这里推过来。
“咳”陈燕燕突然掀开纱幔进来，看到已经占她的位置，扑在杨浩中身上的女人，脸色很难堪。
“讨厌死了，死胖子，又开我玩笑。”那个女人生气地捶打那两个男人。他们很配合地继续演戏给陈燕燕看。只有杨浩中知道，刚才那个女人在扑到他身上时，狠狠地在他大腿内侧扭一下。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杨浩中突然想到卫玲的单纯，跟这些人真是天壤之别。他不停地喝着酒。陈燕燕挨了过来坐到他身边，抓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嚷道：“渴死我了。”
王丹和她的朋友因为刚才的事，怕得罪陈燕燕，所以也不再来搞，一堆人窝着闲聊，抽烟，假装不再关心他们。
这时，林曼静进来了。她把自己整理得挺干净，真会演戏，杨浩中心里冷笑。
她坐到王丹身边。
“你坏死了，刚才……”陈燕燕趴在杨浩中的肩上，在他耳边念叨刚才在化妆间所做的性事，仍旧兴奋无比。
“嗯”杨浩中应付地答道。林曼静欲要走，王丹和她的朋友极力挽留。
“既然来了干嘛不好好玩玩。”杨浩中突然蹦出的话把房间里所有人都吓住了的。陈燕燕用力地拧了一下他的腿，道：“呵呵，是啊。既然到我房里来玩，不尽兴可不能走哦。”王丹干笑着陪劝。
林曼静没能走成，彼此都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太执拗会丢面子。
陈燕燕的醋意大发。一是在她地盘上，她的宠物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令她倍感不爽；二是这个女人确实比她年轻美貌，也比她能干。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她们不是因为在乎男人才吃醋，而是因为虚荣才吃醋。
陈燕燕要在林曼静面前显露对杨浩中的占有。她把两支肌肉松弛的手挂在杨浩中的脖子上，好像一条麻绳，圈住自己的狗，仿佛对人宣布，这是她养的，别人都不能碰。
“你刚才怎么弄的啊？我第一次知道这样也能爽。”她**地耳语。
杨浩中瞥了她一眼，继续喝酒道：“喜欢？”
“喜欢。”她把脸贴到杨浩中已经发烫的脸上。
“那喝一杯。”杨浩中拿起她的酒杯放到她的唇边，她用舌尖像小猫一样地舔吸，浪得其他男人眼睛都直了。
杨浩中细心地帮她抹去留在她唇边的酒渍，她眼睛发亮地望着，敏捷地一口含住他的食指。
杨浩中头痛地想，这女人真是**了，难道要当场表演不成。
她含着杨浩中的食指，嘴里还有些酒，被她温热的了。杨浩中的手指就在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被她柔软的舌头紧紧缠扰。她模仿着他们在化妆间做过的那样，用嘴把杨浩中的手指吸入，然后又慢慢吐出了一点，反复而有节奏地重复。
杨浩中只能容她这么继续挑逗个够。
“你刚才就是用这根手指让我喷出来的吗？”她终于闹够了，满脸潮红地贴着杨浩中问。
杨浩中摇摇头，望了一眼王丹那帮偷偷看戏的人，侧脸认真地道：“还有这根。”杨浩中比了比更加长些的中指。
“讨厌。”她用力地撞了一下，“虽然这个也很爽，但是你答应过还要今晚补偿我另外的一次**哦。”
杨浩中为了这个贪得无厌女人头皮都要炸了。确实刚才在化妆间，因为林曼静的介入打断他的情欲，他没办法集中起散开的精神去干这女人，满脑子都是门缝中的那双晶莹的眼睛。他只能用手指解决陈燕燕的需要，还要感谢这些年来在女人身上的技巧没有白练，自己的手指也让陈燕燕****了；当时随口说晚上再好好补偿她的，没想到她还真来讨了。
“那你要好好陪我喝几杯，这样等会……”杨浩中下决心，要在这里把这个女人摆平，他没那么多心思应付她的欲望。
陈燕燕两个人几乎喝得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