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你把手上的方案交给小唐吧。客户对你的方案意见较大。”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已经沟通好了，这方案早就通过。”明军满脸的不屑。

“你在和谁说话？”杨浩中阴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环视了周围其他的同事。下面每个人都低头没吱声。

“你……”明军恼火的把手上的文件夹一扔，吐不出半句话来。

“我什么？不要自以为是，客户没当面否决你是给你面子，毕竟你是公司的老员工，而且是首席设计师，他们把不满都直接反应到我这里。”

“你胡说，根本不可能。这些都是我老客户了，他们都已习惯我的设计风格。”杨浩中在整个部门会议上毫不留情的指责，明军忍不住站起来道，

“你这两周来否定我手上的全部设计方案。只要我接触的，你都全盘否定……”

杨浩中挥手不让明军继续说下去，他老板的办公室弩了一下嘴，道：“你可以直接去那里述说你的怀疑。在这里我是你的上司，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怀疑？”

两人唇枪舌剑，众人满脸的疑惑和惊恐。他们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广告公司，平时同事之间的办公室政治斗争必不可少，可从没有谁会把这种事明说，更何况杨浩中和明军这种中层人员。

明军在杨浩中的刺激下转身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气呼呼地打开门，临走时狠狠地瞪了杨浩中一眼，杨浩中也能感受到那种要吞掉他的愤怒。

明军算是他这场游戏中的一个棋子，他把一些方案都从明军的手里抢过来安排给其他的人做。他虽然和王丹达成协议耍耍明军，但是如果把公司正常的运作搞乱，无疑她第一个会找杨浩中算账。

中午11点，杨浩中一脸疲惫地解决所有后顾之忧，回到办公室稍作休息后，拨通陈艳艳的电话。

“喂？”那女人慵懒的声音。

“喂！你昨晚是不是又疯狂了一夜？”

“呵呵，小杨啊！你别胡说，我昨晚打麻将去了。”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阵低沉的**的笑声，鬼才会相信这女人的话，她的需索无度杨浩中也不是没见识过。

“我只是说你疯狂。又不问你去干嘛了？”杨浩中故意拖长话音戏弄她。

“呵呵，你最坏了！臭小杨。”

她的嗲声令杨浩中鸡皮疙瘩四起。

“艳艳姐，今晚我们去酒吧玩玩吧。我挺想你的。”

“想我？”她喜出望外地道，“太阳从西边出来拉？你这个大忙人还会主动想我？”

“呵呵，随便你怎么想。你到底去不去？”杨浩中不想陪她继续打情骂俏，打发道。

“去啊！当然去！我想见识一下你到底多想我。”她语气的充满暧昧。

“晚上见。”杨浩中移开电话，2分钟后才挂断，他故意留些时间给这女人自说自话。他若有所思地把玩手机，屏幕上映射出他的脸。虽然他每天都照镜子，但是为什么现在看到的这张脸如此陌生？是因为手机屏幕的反射使他的脸扭曲吗？

他用指甲轻轻地沿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脸的轮廓刻画着，心里泛起莫名的惆怅。

“啪”他闷闷地把手机扔到写字台上，整个人虚脱一般倒入办公椅中。

晚上九点，杨浩中准时出现在梦幻酒吧。

“小杨，今天怎么有空来玩。”他刚踏入门口就遇到陈燕红。

几年来，她一点都没变，和他第一次见到时一样妖艳美丽。

几年来，杨浩中偶尔出现在梦幻酒吧，只不过杨浩中和她的关系由雇主变成顾客。他们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活着，什么违心的事都能做的人。

从那天在她的面前挨打以后，他们的情缘已荡然无存。她那天的眼泪，并不是为杨浩中而留，而是为她自己，为自己始终无法摆脱的命运捉弄，为自己不敢抗拒的懦弱，为自己妄想的愚蠢。

“我用艳艳姐的包房，我们约好了。”杨浩中淡淡的说，他已习惯客人的身份。

“嗯……等会我让小鹏到你那招呼一下吧？”鹏哥这四年他已顺利地顶掉陈兴成为领班。陈燕红考虑到杨浩中和陈艳艳的关系，所以特别关照。

“算了！他很忙。”他按照常人的思路答复。

他径直走到15号包厢，这个有特别意义的包厢。房里的蜡烛瞬间就被点亮了。

他躺到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在吞云吐雾中放松紧绷的神经，感受这个昏黄的销金窝。

“这么早来了？”一阵香风袭来，紫色纱幔被撩起，陈艳艳姗姗而来。

“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杨浩中看了看她的身后，感到很奇怪。

“哈哈。”她放浪地笑，走到他的身边，紧挨着他跌近沙发里。柔软的沙发把他们两个捂到一起，她顺手抽走杨浩中嘴边的烟道：“你不是说想我吗？这是多年来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说想我。我当然独自过来体会一下，你怎样想我啊！”

她一只手夹着抢来的半支香烟，一只手下流地滑入杨浩中的大腿内测，在距离杨浩中**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杨浩中凑近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呢喃：“难道你永远都要不够啊？”杨浩中抓住她的手向她要的目标压了下去。

“你真讨厌！我说要问你要什么吗？”陈艳艳假装一本正经地推开，杨浩中用腿夹住手，她作势挣扎不开，倒入了他怀里。两人在暧昧的灯光下耳鬓厮磨。

“哈哈，不要闹。”她尖笑着把烦恼扔向一边。

“咳咳……”杨浩中和陈艳艳的嬉闹被突然闯入的人打断。

“喂，你们收敛点好不好！”王丹如风旋入包厢。

“谁知道你来啊？”陈艳艳不以为然地道。

“我带朋友来玩，谁知道你们……”王丹侧身看了一眼身后跟着她的人――林曼静。林曼静满脸的尴尬，王丹把后面要骂的“鬼混”硬生生地咽回去。

“这位是林曼静小姐，三江纸业的老总；其他的几个你们都认识了，大家一起玩过的。今晚我约朋友来这玩，没想到梦幻酒吧生意那么好，包厢客满，就想到艳艳姐这里有个常用包厢，服务生说你们两个人在，就带朋友一起过来了，反正大家也熟啊。”

王丹理所当然地解释。

“林曼静，这位是我同学艳艳姐，旁边的那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林曼静和艳艳点头打了个招呼，她并没看杨浩中。杨浩中的脸也冷冷的。女人的第六感很灵敏，陈艳艳似乎察觉到什么，她刻意地往杨浩中身上靠，半个身子都挂到他身上。杨浩中没心思感受陈艳艳柔软的**，他盯着林曼静。她把头撇向一边，仿佛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