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停止，继续道：“我嫁给一个大我四十八岁可以当我父亲的男人。陪伴一个满头白发，满身褶皱鸡皮的暮年老人，你知道晚上躺在他**的感觉吗？从那时开始，我变成一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这个男人给我最大的补偿就是钱，很多钱，随便我挥霍……没多久，我们结婚后两年他脑溢血死了。他没想到才娶的新婚妻子年纪轻轻就守活寡。我伺候他还不错，他留给我四分之一的财产。这些钱我根本没法拿，还卷入财产分割的官司中。老头子的家里告我谋夺家产，说我有阴谋嫁给老头骗取财产。我被赶出豪宅，寄居于贫民窟中。而官司还在打中，我也什么都得不到。他们想这样耗死我，把官司拖个十年二十年对他们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杨浩中皱眉听着她的故事。人如何能如此作践自己，出卖尊严，出卖身体，像狗一样活着，物质生活也像过山车大起大落，这个女人到底受到多少折磨？她曾经生活在贫民窟？事实上她还是成功得到金钱的资助。难道真像传说那样，她和继子**？他疑惑地眼神逃不过陈姐的眼睛，她神经质地大笑：“哈哈，哈哈……你应该也听说了，对吗？”她一针见血地说道。

“是的，那是事实。我确实投靠老头的长子，他是最大继承人。他去贫民窟费尽周折地找到我。他问我要不要回去，我流着眼泪告诉他我愿意回去，我不要像个畜生一样活着。我去过天堂后，还去了一次地狱，谁也受不了那种折磨。我发誓我愿意同魔鬼交易，付出任何的代价，我要好好的活着，活着……”她最后的声音已经嘶哑，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迸发。

杨浩中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折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天壤之别，他不是也曾经走过一遭吗？他冲过去抱住她抽泣的肩，希望能给她一点力量。她一把推开杨浩中，狠狠地盯着他的眼，道：“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觉得我和你是同类人罢了。你只是想可怜我。”

杨浩中无力地垂下手，默默忍受这个女人的绝情。她多么脆弱，多么需要有人给她力量。他从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父死母伤时孤独无助的影子。

“出去！你立刻给我出去！”陈姐指着门，她已经在他面前彻底的崩溃。

杨浩中作为她生活背后的知情者，此时在她面前给她的，除了难堪还有什么。她需要空间舔食自己的伤口。杨浩中沉默地退出房间。

屋外，他靠到墙上喘息。他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屋里的哭泣还隐约可闻，像声声指控。他像个无耻的强奸犯将一个女人剥得一丝不挂。陈姐应该算是他的恩人，她在杨浩中最失落时给予他养家糊口的工作，让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学生念得起书。他是如此地报答她？杨浩中狠狠地捶打墙壁，恨不能那面墙就是他自己。

“小杨，陈兴叫你接待客人。”杜威跑来喊杨浩中。

杨浩中没有空暇收拾心情，被迫回包厢继续工作。

那晚杨浩中特别的放纵自己，肆无忌惮的和女客人打情骂俏，她们敬的酒杨浩中也来者不惧惧者不来。他想大醉一场，不想清醒。这个世界到底藏了多少罪恶，如何让人如此从容接纳这些痛苦呢？

他喝了多少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烈性的酒像罂粟一样越发让人上瘾。

下班后，杨浩中没法换工作服，摇摇摆摆，跌跌撞撞地回家。

“小杨，我送你吧。你今晚发什么神经啊，竟然和客人喝成这样。”杜威一把拦住他。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你放心。”杨浩中故作清醒地道。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杜威紧张起来。

“让他自己去吧，他应该还没醉。”陈兴突然劝道。他今天放任杨浩中胡作非为，并没来管束。杨浩中心里笑着，他应该算个明白人。

“我回家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屋外，凌晨的空气清爽得让他有些沉醉。

“哈哈，回家咯。我要回家。”杨浩中哼哼唧唧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晃荡，从左边跑到右边，从右边跑到左边。他好像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他展开双臂，学着滑翔机快速的蹦跑，天地间只有他翱翔……他笑了，笑得无比灿烂，脸上却冰冷无比，不争气的眼泪流满面，他伸出舌尖添一添，咸咸的。

“吱――”一辆银白色的小轿车冲上来猛然停在他面前，车灯刺眼的光芒照射着他睁不开眼睛，他气愤有人打断他的雅兴，正想破口大骂。车上冲下来四个彪形大汉。

杨浩中惊愕不已。他们二话没说，其中一人冲过来一拳打到他的小腹上。他酒精折腾的肚子根本碰不起，一股难闻的秽物从口中奔涌而出溅到那大汉的身上。那人恼羞成怒，上前又是一拳打到他脸上。他四脚朝天翻倒在地，其余三人一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他用手抱着头，只有挨揍的份。

杨浩中的脑中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之中有个身影走向他。

“小杨？你醒了？”有个年轻的女子扑到他身上。

他睁开眼，眼角的刺痛让他清醒许多。

“小玲……”他看清了胸前哭泣的卫玲。

“怎么了？谁欺负你？”他爱惜地揉着她柔软的秀发安慰道。他不想女人再为他哭泣，特别是关爱过他的女人。

他难得的柔情惹来更大的哭泣，她眼睛像爆裂的水管流泪不止。

“你！是你欺负我。只有你欺负我……”

他心中叹息：是啊，我是个恶棍，总把好人害得遍体鳞伤。他轻轻捧起她的小脸，用手指抹去她的泪，道：“不哭了好吗？不哭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再欺负你的我就是小狗。”

卫玲紧皱的小脸终于破涕为笑，道：“你不许骗人，你要再骗人我一辈子也不理你了。”

“好。”她像个孩子嘟着小嘴，脸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涨红。这个多么惹人怜爱的女子，杨浩中有什么可以回报她的一片真情。如果她需要他的爱，那么就给她吧，只要她感到幸福，什么都可以给她。

杨浩中费劲地把她整个身体抱到自己的身上。“啊！”她惊叫，满脸羞红。杨浩中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他望着这个女子，她的眼中除了他竟然没有任何的杂质。

杨浩中要让这个女人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他轻轻地，温柔地印上他的嘴唇。她青涩地任由他施为，没有任何反抗，含羞带涩地伸出舌尖供他调戏。

杨浩中的经验虽然并不多，但是他可以说是个温柔的男人，会爱惜女人。

他吮吸她口中的津液，她情欲难耐搂紧他的腰，他的下身靠紧她的大腿摩擦，她像条蛇一样在他的身体下扭动。她不是故意的，完全出于一种本能的反映，这种举动让她的身体跟杨浩中有更加直接的摩擦。

杨浩中含住她可爱的柔软微翘的上嘴唇，舌尖吮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