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雪崖真的又来蓝家,细心的为苏舒讲解了一的经营状况以及要注意的事项,比如潜在的竞争对手,未来要面对的难题等等他说得很仔细,苏舒听得很奇怪,产业都转交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难道还真怕蓝家亏钱不成?

“好了,我差不多都知道了。”苏舒啪的把手中的笔记本合上,冲雪崖一笑,“谢谢你说那么详细。”

雪崖微笑,“应该的,既然承诺你,就要好好做到。”

苏赞赏的点点头,“你虽然算不上一个好人,不过还挺守信用的。请问,午饭吃了么?要不留下来一起用饭吧,我这儿很多好吃的都吃不完。”她目光在雪崖身上上下探索一番,开玩笑的说,“比我还瘦,缺少营养呀。”

雪崖一挑眉,似乎忍了忍,没有接她的话。

“秋思,小桃,把我里没动过的点心都端出来,再要厨房准备几个小菜,酒嘛,不要劲儿大的,那个……葡萄酒就行。”她吩咐两个丫头。

见两人匆匆离去,苏舒伸个懒腰,极其惬意的让自己半躺在玉榻上,然后随意的冲雪崖一挥手,“大概还要等半个时辰,你随意吧,我休息会儿。对了,不要去西边,我舅舅今天在家,他估计不太愿意看见你。”

雪崖略微皱,似乎是犹豫很久,忽然柔声道,“你最近常常觉得累么?”

苏舒想了想,“像是的,有时候白天躺着就能睡着,而我一向是不喜欢睡午觉的。怎,难道我生病了?雪大夫?”

“你……”雪崖慢慢弯下身子,里道,“我曾经给你下过毒,后来见你康复,就一直没问那件事。可是,”他伸出手,按住了她脉搏,好半天,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看到他地表情。苏有所警觉。忙问道。“怎么样?我真地生病了?”

雪崖怔地看着她。果然如他所料。她体内地毒并没有清除。只是当初是目测。他并不确定。现在按切到她地脉搏。他可以很肯定。她确实中毒了。而且这毒不一般。既像是他从前下在苏舒身上地。又不像。总之。很令他迷惘。

更严重地是。这毒有卷土重来地趋势。苏舒莫名地嗜睡并不是没有理由地。因为这是毒要作地征兆!

他不回答。苏舒更加急。追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你中毒了。”

“什么?又中?”苏舒叫起来。“什么毒。哪个下地?你是用毒高手。可以解掉地吧?”没那么倒霉吧。才解了雪崖地毒没多久。居然又再次中招!哪个阴险王八蛋使坏地?她气得差点骂出口。下次说什么也要去学医。谁让这里地人都喜欢搞下三滥地招数呢。

雪崖不确定的说道,“好像就是我上次下的。”

苏舒瞪着他,忽然笑起,“你刚才开玩笑的吧?你的毒我早解了,真是的,下次开玩笑前拜托先调查调查清楚,真是让我虚惊一场。”

“我没开玩笑。”雪崖严肃的说道,“不出意外地话,你活不过今年。”

被他的话再次吓到,苏舒愣一会道,“可是,我去云雾山找到谜菇了呀。谜是什么,你知道的吧?可以解百毒的,不然我早就找你算账了!你以为我当真不怕死呀?”她看到雪崖怀疑的神情,又,“你不相信?那我现在就把谜菇拿给你看。啊,不……不在蓝家,下次给你看吧。”她忽然想起那个咸谜还放在宣家呢,不止谜菇,还有好多她的东西都在宣家,她一直没去拿回来。

“那就奇怪了。”雪崖十分不解,“你明明就是中毒。”他想了想道,“我回去调配几解药再说,那个谜菇,你记得一定要给我看一下。”

“行。”关系到自己的命,苏舒当然答应的很快。

等雪崖走后,她就喊来秋思和小桃,吩咐她们两个去宣家走一趟,把属于她的东西都拿回来,什么衣服啊,设计图啊,暗器啊等等,而且特别嘱咐一定要找到那个玉质的小瓶子,里面放着咸谜菇。

秋思苦着脸道,“小姐,我们两个哪里拿得动那么多东西。”

“笨,再叫上小丁他们嘛。”小丁是蓝家地家丁。

“我怕会有遗漏,要不然小姐你……”她话没说完,被小桃狠狠踢了一脚,小声道,“小姐是被宣家休掉的,你还想让小姐再回宣家一趟,自取其辱啊?”

秋思脸色一变,差点铸成大错呀,忙改口道,“是是,小姐,我们立刻就去宣家取东西。”说完拉着小桃,一溜烟的走了。

可惜苏舒听力好得很,刚才小桃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入了她耳朵。她也只能苦笑,说实话,现在谁要是真让她去宣家,她肯定跟谁急!倒不是怎么怕自取其辱,而是不想看到宣潇。她不能保证自己看到他会做出什么行为,所以不如不见,省得破坏现在平静地心情。

而且,她就打算这么一直平静下去,直到……到什么呢?

己也摸不准,总觉得这事儿到头来,还是得需要一结局。

本以为调配解药得需时间,谁知道雪崖第二天下午就来了,他脸色有点苍白,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看得出来没怎么睡。

苏舒有点感动,是真地感动。雪崖这样的人居然能为了她而减少睡眠时间,真是不简单那!要是在以前,他可是那个费尽心思要利用她从而达到利用蓝家地人,可见,他们的关系确确实实地变了。

“是谜菇。”苏舒把瓶子递给雪崖。

瓶盖一打开,一股酸味冒出来,把两人都呛着了。雪崖捂着鼻子,皱着眉,指着那瓶子里黄不黄,绿不绿的,似蘑菇非蘑菇的东西问道,“这就是世上的奇物,能解百毒的谜?”他怎么也不相信。

苏舒用手指挖一个在雪崖面前晃了晃,有点抱歉地说道,“其实,这个应该叫咸谜。谁让它不好带呢,我只好把它做成咸菜,这样能保存的久一点。不然在路上早就坏了,还能放到现在呀。”

“咸菜?”雪崖失笑,“你居然把做成咸菜?”

“不然能怎样?”不服气的瞪着他,这个办难道不好?

雪崖有点无,摆摆手道,“算了,我先信你。”他接过那个谜,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自己身上掏出个小瓶子,把粉末倒在谜菇上面。只见一阵青色的烟雾飘起来,粉末瞬间就被吸收进了谜菇了,消失无形。

“果然是谜菇。”雪崖更加:惑了,“那你怎么身上还有毒呢?”

“你问我?”苏舒这时有抽他地冲动了,“你懂医术,还是那个给我下毒的坏人。现在居然问我,那个毒为什么还在我身上?”

饶是崖再这么镇定,这时候也尴尬不已,咳了一声道,“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毒会变成这样。苏舒,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真的没想过?”苏舒微微眯起眼睛。

雪崖又咳嗽一声,“那个,你去明西那次有想过一下的。”

苏舒哈哈笑起来,雪崖尴尬的时候还蛮可爱。她拍拍他肩膀,“算了,看在你老实地份上,我原谅你。不过这毒你得帮我搞定,不然我死了变成厉鬼缠着你,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吐出舌头,做鬼脸。

“真服了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雪崖摇头,她是乐观过头还是真的没心没肺啊?

苏舒撇撇嘴,“我也算经历过几次生死,事证明,担心并没有用,还是勇敢点面对现实。倘若真要死,我大不了喊几声老天不公,可该来的终究逃不掉,所以,我要享受当下。”她微微一笑,顺手就拿起个点心放进嘴里。

雪崖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感觉,他跟眼前的这个女子,由姚清新那里相识,他看着她从一个莽撞的少女渐渐长大,到嫁人,然后再到被休。这期间他利用,她反击,他们的关系一直在不停的变化。现在,她笑对死亡,而他却没法做到,因为他很想看看他们的关系还会如何变,会变成更大的惊讶么?

在那一刻,他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忘了报仇地事情。把救她率先纳入了自己的计划。

然而,不管他怎么配置,不管他怎么组合那些解药,都无法清除掉苏舒体内的毒,那个毒就像一个无底洞,什么解药扔进去,全都不着痕迹的消失。在几天之后,他真的有点绝望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要是早知道……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雪崖,你已经尽力了,不关你的事。”苏舒安慰他,“都是谜惹的祸,不不不,都是我自己惹的祸。没事干什么要去找它呢,不然你早帮我解了不是。唉,自作孽不可活啊,要不,我再试试那个谜?说定能再拖个一两年的。”

“不行。”雪崖直摇头,“据我这几天的观察,现这谜菇是假谜,可是又具备真谜地效用,只是这效用持续时间不长,一旦消失就会引原先的毒,而且毒性会变得厉害而不可捉摸。”

“假谜菇?”苏舒失声叫道,“不是吧,它没变咸谜菇的时候,跟真的谜菇长得一摸一样呢。怎么会是假的?”

雪崖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你上次说这些谜菇是人为种植地么,毕竟跟野生不一样,我想可能在种植的过程中它们生了异变,已经不是原来地谜菇了。”

真的是假谜菇?苏舒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墨决跟她说过地话,他好像是问她要谜解药来着?难道他也知道是假谜菇?而且他抓她是为了威胁方少轻,这么说来,在云雾山方少轻带着谜菇去找摆渡宫的人交涉,后来苏舒他们可以安全离开云雾山,这之间一定生了什么事。

“我想,有一个人也许可以给我们答案。”苏舒拉着雪崖就走&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