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听你一次。”苏舒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说吧,你准备怎么做?是要我当诱饵么?”下毒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要在一个高手身上用毒,雪崖没有武功,根本很难近得了他的身,当然要她去吸引墨决的注意力才行。

雪崖摇摇头,出乎意料的说道,“你去下毒,我来转移他的注意。”他见苏舒疑惑的表情,又解释了一下,“他知道我用毒,所以对我早就有了防备,而你,他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反而却比较松懈。”

他分析的很有道理,苏舒也同意,不过这里有个问题,“我不会下毒,怎么弄?用针刺?用药粉撒在他身上?”

雪崖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很简单,就像你说的,把里面的药泼在他身上。我这种毒名为附骨,只要沾上一点就能令人四肢疲软,不过不会送命。”他把玉瓶递给苏舒,微笑道,“这么大一瓶,你总归能让他沾上一星半点的吧?”

沾不上他就会鄙视她,苏舒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一把拿过玉瓶,“只要你做得好,足够吸引他注意,我一定可以弄倒他。”

雪崖不再说话,着手开始布置,先是在紧闭的房门下方洒了一层淡黄色的粉末,然后又在桌子上同样洒了薄薄一层药粉,接着给苏舒一颗药丸让她服下,说是为了防止她吸入毒药,然后在苏舒前面站定,回头说道,“你可以引他进来了。”

苏舒心领神会,清清嗓子,大叫道,“外面那个,你给我滚进来,姑奶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度点,慢了砍你的腿,唉呀,这里有个狗洞哦,可惜太小啦,不然肯定最合适你爬,你就是你师父的狗腿子……”

雪崖忍俊不禁,这都喊得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她声音够大,听到墨决耳朵里,可把他气得够呛。想他摆渡宫宫主,谁敢对他如此无礼?居然叫他爬狗洞,他怒火直线飙升,几步就跑进来,一脚踢翻了房门。由于用力过大,房门口那淡黄色的粉末立刻飘扬起来,墨决眉头一皱,马上屏住呼吸,眼睛看向房里。这两个人果然解了穴道,此刻一前一后站着,那粉末定是雪崖设下的陷阱。

他伸手便袭击雪崖,苏舒的武功他还不放在眼里。

雪崖这个诱饵做得很专业,完全不顾自身安危,见墨决向他冲过来,他居然迎面直上。苏舒惊得瞪大了眼睛,感觉后果会惨不忍睹,果然,只听咔嚓一声,雪崖的胳膊被墨决直接打断了,那声音清脆的,让苏舒毛骨悚然。

雪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趁着这一瞬间。用另一只手地衣袖猛地拂过去。那桌面上洒地药粉被他一带。扬起一片烟雾。笼向了墨决。

这是最好地时刻。墨决忙于解决那迷烟。又要提防雪崖再次放毒。注意力显然全被吸引了过去。苏舒腾身跃起。单掌拍向墨决。他忙提掌化解。雪崖又再次不顾性命地冲向墨决。同时间。苏舒一个转身。落到墨决地背后。玉瓶中地粉末倾流而下。全数往他身上倒去。

这房间里简直就成了迷雾地天下。苏舒一倒完玉瓶。也顾不得到底有没有弄倒墨决。直接跑出门外。然后把门狠狠关了上去。

随着关门地声音消失。房内一片寂静。这现象不正常。难道墨决真地被毒到了?苏舒偷偷打开门一看。迷烟已经消散。屋里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半躺着。都成了毫无反抗能力地人。

苏舒嘿嘿一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第一件事居然是直接点倒了雪崖。反正墨决不能动了。可是雪崖还有毒。她不能放他自由。

雪崖看着她。眼眸里是薄薄地怒意。虽然薄。可是苏舒知道他一定是后悔死了。他这个人喜欢掌控全局。哈哈。这次没想到她是借他地手逃跑。再反过来制住他吧?她得意地对他挑着眉。“雪崖。你现在在我手里。最好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还有你……”她一指墨决。“你也听到了吧?乖乖回答我地疑问。”

墨决全身没有力气,他哼了一声,不说话。

雪崖嘲讽的笑,“你要问什么?问你们宣家和蓝家什么时候家破人亡?”

苏舒看一眼他断掉的手臂,“你别得意,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以前我想不通,现在我相通了,你只不过想那个人更加痛苦,比死更痛苦罢了。让他也常常灭门的滋味,是不是?所以你假意助他,只为了将来的反击!”没错,她就是这么想通的,雪崖的想法就跟她之前答应协助雪崖逃跑一样,但是现在,她让他尝到了被她控制的滋味。

雪崖冷冷的盯着她,保持沉默,不过脸色显然开始不好看,有点强撑住的感觉。

苏舒又走到墨决面前,蹲下来问道,“到你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抓他?”

墨决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以为我会答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切,他肯定看准了她不会杀他,而且,她苏舒岂会像个喜欢用暴力逼供的人?不过嘛,她忽然一笑,“墨决,你怕不怕痒?”

被她诡异的笑容惊到,墨决的防线有所崩塌,但是他依旧黑着脸,不屑的说道,“什么鬼问题!”

既然不说,那就别怪她用刑,苏舒伸手脱下他的靴子,墨决傻住了,有点惊慌,“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你……”

“放心,我不会强占你的。”苏舒摇摇头,不就是脱个鞋子嘛,用得着这么慌张,好像她会霸王硬上弓似的。哈哈,这个男人就是装酷,看他这个样子,还真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呢。

她从外面捡到一根树枝,在墨决面前摇了摇,“我也是赌一赌,你要是不怕痒,那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她坏笑一声,用树枝在他脚底划了一下。

墨决立刻脸部扭曲,嘴角抽搐,这什么变态女人呀,居然挠他脚底!天哪,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怕痒的,当然,平常谁会去抓他脚底啊,自然不明白自己的痒点。

不行,得憋住,一定不能笑出来,墨决死命的咬着牙,可是,那脚底一下一下的拨弄,就像虫子在咬着似的,在他心里咬着一样,那个痒啊,恨不得让人抓狂。他就算武功再高又怎样,痒有时候是无敌的!

苏舒看他满头大汗,俊美的脸浮着一层红晕,忍不住暗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让人赏心悦目,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她回头看看雪崖,却见后者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咧嘴一笑,“你要不要也试试?”今天化身逼供者,这感觉还真不错。

雪崖赶紧偏过头,不再与她对视,看来他也是有怕痒的潜质的。

“好了,我说!”墨决终于忍受不住了,要是用暴力他兴许可以抗住,可是被一个姑娘用树枝挠脚底,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旁边看着,这情景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到他无法忍受,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苏舒满意的收回树枝,“那你说呀。”

“这个人是离门的叛徒,他拥有离门的至宝完,扶起雪崖慢慢走出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