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忽而兴奋地把她推倒,高大的身子压上来,厮磨着她的胸口,潺潺低语,“遇见你以后,我是你一个人的,完完全全,以后,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顾月白恍惚间觉得天空终于蔚蓝了起来,清朗的风吹散了心田里弥漫了十个月之久的阴骘,拨开云雾见月明

。懒

以往对他的成见烟消云散,反而觉得自己对他信的不够深。

被他压住的身子从心里的某个点慢慢释然放松,最后娇软地任他疼爱,双臂缠上他精瘦的腰,隔着衬衫轻轻抚摸,他的呼吸越发粗重,干脆掀开她的t恤把文胸推上去,两只滚烫的手包裹住滑腻的丰盈,五指从左侧滑过粉色的小樱桃落到右边,流连往返中,掌心的粗粝故意摩擦小樱桃,让她慢慢变得充血坚硬,再用食指和中指去揉捏拉扯,让她徐徐为他绽放玫瑰的诱.人色泽,像红宝石一样亮晶晶的,只等着他的撷取。

薄唇张开,替代了手,滚烫的唇含住俏立于顶端米粒大小的蓓蕾,惹来她啊的一声,灵活的舌头沿着乳.晕转着圈儿,舔压吸吮,腾出来的一只手继续爱抚另外一边。

“呃~”婉转的娇吟,羞怯莹然,带着从未有过的放松和释然,细细品尝他温柔醉人的给予。

有些不满她的被动,他抓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前襟,沉溺地笑,“宝贝帮我脱衣服,然后用你的小手用力地抚摸我。”虫

顾月白羞,却也愿意为他效劳,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伸手覆上他发烫的胸膛,沿着胸肌一路滑到腹下,感觉他整个人好似要燃烧了,同时,也点燃了她。

柔软无骨的小手滑过每一寸肌肤,分明不带任何的撩拨挑逗,他却浑身一阵激爽,亟不可待地吻住她的唇,手掌大力地搓揉纤巧的乳.房,唇舌激烈地纠缠,容貌绝佳的男女,生出**.靡瑰丽的绝美画面,迸发的激情惊心动魄的撩拨人心。

“咳咳~”突兀的,在两人身后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咳嗽声,一道颀长的身影饶有兴味地看着浑然忘我的激.情男女。

齐灼华错愕地回头去看,嘴角还挂着一丝闪亮的银线,顾月白一听见有人来了,立刻无地自容地努力缩小,藏在他高大的身下。

“该死的~”被打断好事,齐灼华怒火中烧,随手捡起边上不知名的小盒子向齐南天掷去,正好砸在对方看好戏的脸上,盒子滴溜一声开了,掉出了里面顾月白准备藏起来的豹纹内衣。

齐南天低头一看,嘴角咧开却笑不出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她不在灯火阑珊处,只在他大哥的怀中……幻想过无数次与她重逢的情境,唯独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她竟成了他的大嫂,看起来还与大哥相爱甚笃。

如果早知道,她是他的大嫂,那么,绝不会送这一套可笑的情趣内衣,好似被自己打了一个巴掌一样。

“你们……继续!”他云淡风轻地转身离开,其实他是上来叫他们两下去吃晚餐的,看那劲头,他们想吃的大概是对方。

后悔莫及的叹息,他怎么就突发奇想非要来看看齐灼华的新居,不就是听说他卧室里有专门疗养用地温泉浴池么,贪图享受惹得祸啊……要是不来,关于顾小月的绯色之梦还能继续做下去吧。

被打扰的两人兴致大减,讪讪的起身整理衣衫,下楼吃晚饭。

走到门边时,齐灼华低头看到了那件非常可爱性感的小内衣,弯腰捡了起来,指尖富有意味地抚.摸小小的轮廓,目光火热地看着顾月白,“原来你还藏着这么一套诱人的衣服,晚饭之后,要穿给我看,嗯?”说着,舌头邪恶地从自己上唇的右边舔到左边,一副饥肠辘辘的色.男样。

“齐灼华,我发现你的样子……”顾月白故弄玄虚地顿住,引得他挑眉询问,她才愤然出口,“像极了夜店的鸭.子,一点儿也不像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齐氏大总裁。”

顾月白没去过夜店,只是听宋雨桐描述过那里的场景,她凭空想象,认为齐灼华大概就是那样的。

他的热情被自家老婆说成是鸭子卖弄**,俊脸一黑,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那待会儿让你见识一下鸭子的本事。,你可别跟我喊疼啊。”

唉,后悔死了,不该惹怒一头欲.求.不满的猎豹啊。

顾月白怕怕地小步跟在他后面,开始担心今天晚上的命运。

齐南天依旧穿着一身睡衣,只是领口束的严严实实的,腰带也扎得结实,看样子在佣人面前还是顾点形象的。

‘小白’见男女主人一起走进餐厅,欢快地迎过来,张姨摆好饭菜,脸上也是惬意

齐南天斜视一眼两人,脸上还都带着春潮未退呢,这也舍得下来。

“张姨烧的饭菜跟张婶有的一比,都姓张,你们是不是姐妹啊?”齐南天没话找话,张姨帮笑着摇头说不认识。

齐灼华夫妇落座,拿起碗筷吃饭,席间,不知为何,气氛有点僵硬。

“你们以前认识是吗?”齐灼华精光一扫,见两人表情微滞,心中已经猜出答案,“什么时候认识的,南天,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这有什么好提得,就是当年本少爷在b市读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呗,那时候顾小月的名字流芳四溢,独树一帜,还孤芳自赏,很多人打赌追她,我也是其中之一,于是就认识上了。”

齐南天说的悠然,还边说边优雅地啃着骨头,眼神偶尔清淡如水地看一下顾月白,嘴角也会笑一下,似在回忆曾经的最美,俊美的脸上,神情干净美好,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

顾月白默然不语,关于打赌她没听说过,经过岁月的洗礼,沉淀下来的只有最初的悸动和纯真的情怀,但那是一去不复返的过去,只能停留在记忆的黑匣子里。

看两人的神色,齐灼华微微皱眉,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谁没有过懵懂的情愫,或许他们就在那时恰巧认识了彼此,于是在心灵最纯洁的时刻记住了对方,即使以后岁月绵长,也不会忘记对方。

“那时候的她是怎样的?我很想知道。”齐灼华冷漠尽除,就像一个情人一样兴趣浓厚地想知道对方在未认识他之前是什么模样,深幽探寻的目光落到顾月白静美的脸上,光华璀璨。

齐南天看着顾月白渐低的头讪笑,“那时候……她眼高于顶,什么样的男生都不看在眼里,就连对我这么俊美无敌帅得都十分嫌弃,怪不得啊……”他顿了顿,看着齐灼华英俊无俦的脸,“原来她在偷偷地等着嫁给大哥你呢。”

他说的轻松,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垂下来时,浓密的形成一圈阴影,那阴影以别人看不见的幅度,为逝去的美好微微颤动不已。

齐灼华听齐南天之言,目光更加深幽地落到顾月白绯红的脸上,心里庆幸不已,幸好…..她没有爱上别的男人,幸好还在她纯洁美好时被顾生送给他,幸好他让她怀孕,幸好奉子成婚……一连串的幸好,让他从浅尝辄止到弥足深陷,现如今……已是没有她不行

可是……世上还有个叫李默然的男人,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将他逐出心房?

晚餐就在交谈中结束。

饭后,齐南天不愿留宿,齐灼华和顾月白一起出来相送,看着他驱车一路跑出好远才转身进屋。

顾月白有意磨蹭,收拾完厨房,张姨都去睡了,她还一个人站在流理台前,不敢上楼。

不知道他在书房处理公事呢?还是已经沐浴睡觉了?

兀自想着,忽觉耳边一热,吓得她扭头一看,齐灼华穿着睡衣眸子乌亮地看着她,唇角含了一丝邪气的笑,“老婆,你不乖哦。居然躲着老公。”

顾月白面目赤红,推了推他,“哪有。”

“没有?那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说着话儿,唇已经霸道地落在她的颈子里,双手也及不安份地在她纤柔的娇躯上撕扯衣服,强壮的身躯泰山一样把她压到流理台上。

“不要,这里是厨房。”她急了,使劲推他却推不开。

“嗯,我在卧室里干巴巴等你你不上去,那我只好来找你了……唔……这里条件也不错……”

几下剥除她的衣衫,把她抱上去放好,把自己的睡衣扔到一边。

“不要~”凉丝丝的空气袭上全身,她才反应过来被这个男人弄到哪儿了,又见他剥光了彼此的衣服,顿时慌了。

他不理她,继续被齐南天打断的好事,只是可能刚刚等的有点不耐烦,动作间有点儿粗鲁。咬着她的唇猛啃,然后舌尖顶进去,在她的小舌头上舔了又舔,再拖出来含住,没命的嘬,咽下她口水的动作好像热切的要把她一起咽下去一样。那两只带电的手也早就按耐不住,本来按着她的肩,而后慢慢的下移,狂风暴雨般把她的身子揉的软如棉絮

“月~”手指触到她已经湿了,激动地唤她,窄臀一挺,把粗长送入她的体内。

“啊呃~”闷哼一声,忽然之间被充满的感觉让她眩晕起来,可能是一个星期不做了,受不住他的硬实粗大,忍不住往上缩肩,他双手摁住不让她逃,前前后后动起来。

结合处渐渐火热,他却忽然停下,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肩上,这样门户大开,什么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羞愧难当伸手去挡,他就乖宝贝地哄着她拿开,灼热地盯住那紧密相连的地方,粉红的花瓣咬着他,小嘴巴一样一吸一吸的,濡湿一片,手指撩了一点晶亮的**举到她的面前,软着嗓子说,“看——。”她羞怯地别过脸,“月儿,你怎么不看呢。”他没脸没皮地故意逗弄她,深深地顶入,坚硬的头部顶在宫颈口,一下比一下深,似要闯进去一样,让她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嗯……你轻点~”

终于忍不住发出娇吟,他反而受到鼓励似的冲撞的越发来劲,渐渐的收不住力道,她在他的粗暴中一边疼一边极乐地喊哑了嗓子。后来,一直做到她实在受不了了,哭着软声的求他好久好久,他才一把拉了她起来,让她上身整个趴在流理台上,他抓着她的腰,从后面进来,狠狠的撞她。她求着求着,一阵紧缩又泄了出来,他才仁慈似的重重冲刺十几下,狠命顶开紧闭的宫口,一抖一抖地把全数种子射进她的子宫里,还顶着那儿不让流出来一滴。

“啊~”最后一下实在是疼,她闭紧眼睛,头后仰无力地倒进他的怀里,他抱着她,揉着她绵软的胸,咂着她的唇温柔地吻,汗湿的身子黏在一起,不愿分开。

她能感觉的出来,每次他都做得很认真,似乎不全为欲.望,隐隐在渴望什么……虽然他嘴上说不要孩子没关系,可是……他的吻好温柔,吻的她像服了化骨散,只能软绵绵的瘫在他怀里,唇瓣化了一样,什么都变成是他的了。

“华……冷了……”厨房很大,夜晚显得太过清冷,心里还存着羞恼,想赶快离开这里。

“我抱你回卧室。”一把抱起她无力的身子,“衣服呀,留在这里明天早上会被人看见的。”她扭着身子不让走,他只好抱着她蹲下捡起地上的衣服,“你就不能放我下来吗?”“不行,那样全都流出来了。”

衣服卷成一团放在她雪白的身子上,顾月白伸手关了灯,他摸黑一步一步上楼。

他们一走,厨房里的火热慢慢消散,只留一丝甜蜜的气息

“顾月白,我心里好怕。”楼梯上,他忽然沉声说。

“怕什么?”她沙哑着嗓音问,小脑袋下意识抚慰地蹭着他的怀抱,双臂搂紧他的脖子。

“爷爷走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了,我们就这样相濡以沫,好不好?一直一直这样。”黑暗中,他的声音微颤,隐约有失去亲人的哀恸。

外表再强悍,心里也有柔软的地方,而他把这柔软给了她,脆弱只让她知道,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一辈子相濡以沫的伴侣,往后的三十年,五十年,陪伴他的都是此刻在他怀里的小女人。

“好!”扬起脖子,她吻了吻他的唇,应声回答。

温存过后,一片温柔。

一早醒来,枕边人已经不在。

最近他公司医院两边跑,还要照顾她的心思,忙的不可开交,她想,自己是不是太孩子气了?不能让他省心?

顾月白慵懒地摸了摸他睡得凹陷下去的枕头,上面还留着他清淡的薄荷味儿……把脸贴上去,使劲地嗅,在心里想着,让自己变得懂事成熟点,别再增添他的烦忧,她还可以分担他肩上沉重的担子。

默默想念他好一会儿才起床,洗涮一番去医院。

顾月白辗转得知,季秋的手伤很严重,被切开的中间虽然慢慢愈合,但很多神经末梢断裂坏死,医生隐约暗示会永久性的麻痹,也就是说会残废,但又鼓励性地说只要以后每天按时做按摩复健,长期坚持下来,过了几年,说不定就会恢复。

季秋是一匹草原上孤傲的狼,废了一只手无论如何对他都是打击。

他是朋友,也是恩人,顾月白与他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变得亲近,因为他为了救自己而有可能会废了一只手,每每想到此处,都会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让

他恢复健康。

今天来探视季秋的时候,季妈也在,总是拿一种有色眼镜看顾月白,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跟季秋说了几句话,问了伤口复原的情况,便走出他的病房

顾月白一离开,季妈就唠叨起来,“你怎么跟她越来越熟了,她是什么样人你还不清楚,这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说她就是个被人养大出来卖的,耍弄心机骗了灼华娶了她,现在不能生还死占着窝不下蛋…….”

“妈,你胡说什么?这都哪来的谣言?”季秋断喝一声,眉目皱的紧紧的,目光瞥到门边僵硬单薄的身影,不禁狠狠瞪了老妈一眼。

季妈被自己儿子瞪得不服气,嚷嚷着,“这上流社会谁不知道啊,听说上次在a市欠了个市井无赖的车费,用身子陪睡才还清的。大概啊,只有灼华一个人被美色迷了心,其他人谁不是唾弃不已,所以,灼华差不多都要成众人的笑柄了。”

季秋明知这是有人在造谣了,只是不知是自己的好姐姐,还是执迷不悟的丁健,

“妈,我不准你这么说她。我……喜欢她,我喜欢顾月白,你要是尊重你儿子,就要尊重她。”

季妈彻底呆住,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下子红了眼眶,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爱上个小婊.子,反而愈加狠毒刻薄地咒骂始作俑者。

顾月白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并没有多难过,只是介意,介意这些流言蜚语会让齐灼华难堪,同时,也莫名的感动。

这些谣言显然是添油加醋改造的,甚至还扭曲了她在a市经历过的事实,那么,应该是有人故意造谣了,而他应该有人给他吹风,在她面前,他却只字未提,待她一点没变地好。

他对她那么好,现在,她只在乎他的感受,不想让他难堪,可是,她能怎么做呢?

走着走着,不自觉走到了齐爷爷的病房外,其实她多想陪着他一起去探视,那是老公的爷爷,也是自己的爷爷,可他因为她不能生育而排斥她。

病房门忽然打开,走出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男的须发微有斑白,可精神体态都很好,身材高大挺拔,可见年轻时多么的玉树临风,应该就是执意离婚丢下齐灼华不管的父亲吧。跟在后面的那位,身材娇小,洒脱妩媚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何迪齐南天的生母了

跟着出来了她认识的人——季烟,名门闺秀的模样儿,生产之后恢复的很好,脸上已经显出了红光,跟何迪的父母相谈甚欢。

想到他并没有公开季烟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两人还有婚事联系着,心中忍不住一阵烦躁。

季妈刚好走过她身边,美妇人居然忍不住啐了她一口,骂了一句,“小婊.子不要脸。”

顿时气得顾月白浑身发颤,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摇着屁股走到女儿身边,笑得满面春风地跟齐家二老说话,不知她说了什么,手指指了顾月白这边,立刻引得众人视线都看过来。

顾月白立刻转身就走,且脚步急促,没走几步,又暗怪自己太没用,干嘛不能正面面对他们?她是齐灼华光明正大的妻子不是吗?他们是合法的,领了结婚证的。

季烟追上来,喊住她,顾月白回头去看,见她手里拿着几张纸,脸上带着决然。

“我不知道齐哥哥跟你是怎么说的?但是事实在这里,这是dna亲子鉴定报告,结果显示我儿子跟齐哥哥的相近度为99.99%,他们是名副其实的父子,有血缘的,你自己看看。”她一口气说完,把白纸黑字塞进瞬然惊呆住的顾月白手里,转身就走了回去。

顾月白抖着手,觉得医院真是阴风阵阵,吹得人毛骨悚然,几步抢到外面,觉得城市的空气是如此稀薄,呼吸间都是疼。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心中像住了一座城,每天都上演着悲欢离合,情节繁复复杂,填充着生命里的每一个缝隙。

脑子里塞了稻草一样,眼前的世界也是静止的,好半天才僵硬地举起那薄薄的几张纸,放到眼前,她只看见了粗黑的一串99.99%,鲜明强烈地跳进了眼帘里,刺得她眼泪怔怔掉下来。

一颗一颗打湿了纸张,一阵大风吹过,那纸滑脱苍白的手指间,落到地上,斜斜飞了出去。

像极了她此刻碎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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