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不疼?”

温暖指尖像是穿透了他的肌肤划过他的心房,引起一阵阵悸动颤栗。

“月~”他冷不丁拉她入怀,双臂缠上她的腰紧紧抱住。

这三个月来,自从他能动了这样紧紧的拥抱很多很多,每次他都像生离死别一样紧紧抱住她,仿若眼前人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了,永远也抓不住了。懒

阳台上的一幕像一颗毒瘤扎进他的心里,滋生出漫无边际的害怕,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害怕她会不要他,远离他,那感觉,痛不欲生。

“嗯?”她任他抱着,淡淡地应,脸贴在他的心口,听见咚咚的心跳声,快而稳健。

“我们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不离不弃,好不好?”

彼时,冬日阳光正好,慢慢地斜射进来洒在白色的大**,高大的男人身上趴伏着一个一脸疤痕的年轻女孩,眸光清澈如山涧溪水,浓密乌黑的发丝垂在男人身侧,在阳光的照耀下,两个人的周身都散发着懒洋洋的慵懒味道,尤其是女孩,周身像拢了一层薄薄的轻烟,飘渺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掉。

他忍不住失望地叹息一声,她想,有什么好叹息的呢?他是神,总有无数种办法禁锢住她的,只要他想不离不弃,哪管她愿不愿意?

“冷不冷?”他低声询问,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怕她冻着。虫

“唔,别盖,我要晒太阳,一点儿也不冷。”这里就是他建造的温室,外面的冷风吹不进来一丝丝,里面的暖气又开的那么足,还有温热的怀抱和阳光……真的一点儿也不冷。

他还是不放心,把薄被搭在她的后腰上,双臂搂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医生不是说断了肋骨不能受压迫的,你还抱着我?”她动了动身子想下去,一来是觉得与他的和平相处太过不自在和怪异,二来也想起了医生叮嘱的话。

“我已经好了,你还不信?”他不满地瞪她,张嘴轻轻咬住她小巧的耳朵,含住舔.弄。

“我信,信,你别这样,好困,我要睡觉了。”说完,当真闭上眼睛睡觉了。

无奈地看她一眼,盖好被子,陪她一起进入午后的酣睡中。

晚饭是张姨准备的,也不知齐灼华从何处打听来,顾家只有张姨对她最好,所以他就把张姨给请了来专门照顾她。

自从小产后,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动不动就会晕过去,王医生私底下跟他说,她不但受小产失调所累更兼心情抑郁,弄不好会得抑郁症。

所以,他千方百计地照料她的身子顾忌她的心情,就怕她真的得了抑郁症。

吃了晚饭,他去书房通过网络查看公司业务,而她进了卧室里附设的小型浴池里泡澡。

这小型浴池是专门为疗伤休养建造的,齐灼华专门找来的老中医,开了不少强身健体凝神安心的草药,通过特制注入水中,每天晚上浸泡一次,都会觉得浑身舒畅,忧愁顿消。

圆形的浴池,水面上袅袅生烟,顾月白后仰着头靠在池边,打湿的发丝缠在脖子里,黑白的鲜明对比,双眸半眯半合,似惬意更似无心

张姨轻轻走过来放下她的睡衣,看着她,心里很心疼,“好好的一张脸,为什么要毁掉?”

张姨对于她和齐先生之间的恩恩怨怨知道的不多,只听说他就是顾生当初要巴结的大人物,而小白就是被送给了他,后来怀孕两人结了婚,不知为什么自己划伤自己的脸来毁容,那得多疼,这孩子疯了吗?

可是齐先生也奇怪,每天对着她难看的疤痕不但不露一点嫌弃,反而整天又抱又亲,呵护的跟至宝一样,而她呢?恍若未闻未见,也有淡淡的回应,但始终觉得她的周遭有着一层真空,别人进不去,又像是她的心与人隔了一层纱,别人捅不破。

顾月白淡若清风地笑,捧起水洒到蜿蜒着紫色疤痕的脸上,十分缥缈地说:“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空心菜和洋葱,不也活得很好吗?

张姨还想说什么,眼角瞥见齐灼华来了,连忙躬身叫他,“先生。”

他点点头,示意她出去,然后旁若无人地脱光衣服,滑进浴池抱住里面娇小的人。

不是第一次这样抱住她了,可她依旧浑身一僵,瑟缩着想要逃开,如果,她真的没心了,那为什么还要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她不是没心,只是深深地藏了起来,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带上了厚厚的隐形玻璃罩,他触的到她的身体,可他碰不到她的心,那里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触不得,碰不到。

“月,这样——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难过。”他从背后抱住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明知道她有片刻的退缩却仍是圈住不放。

明明肌肤相亲找不出一丝缝隙,却感觉离她那么遥远,远到他觉得彷徨心痛。

顾月白怔了一下,在他怀中缓缓转过身看着他,手指覆上他迷人的眉眼,这双眼不冷漠的时候也是寡淡犀利的,偶尔的温情,在她眼中,全都透着一股子不真实和虚假。

他说他会难过?听在她耳朵里只有可笑。

“我洗好了,上去了

。”她欲离去却被他拽了回来,还未及反应,灼烫的唇便从她的颈项一路滑至她的心口,隔着泳衣啃.噬最为敏感的一点,他只感觉到抱在怀里的娇躯僵硬如木块,周围温热的水包裹住彼此,也不能让她放松一点点,心里,顿时涌出无力。

手臂一松,放开了她。

高大的身子狼狈地后仰,靠到池边,看着她漠然起身走入内室。

晚上,他主动睡到了客房,一夜的孤枕难眠,总觉得怀里少了什么,每次下意识张开双臂去捞那具柔软的身子,都是空,睁开眼一看,原来,他睡到了客房。

睡不着,起身走到阳台上,拿出烟点上,狠狠地抽了起来,他没开灯,一片黑暗中,指间闪着一点烟火,快速地燃烧,封闭的玻璃窗,很快烟雾缭绕的开始呛人,他呼吸着这烟味,自我安慰地得到了麻醉似的畅然。

望着漆黑的天际,无声地嘲笑自己:齐灼华,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不确定自己了?

不知不觉早已扔了一地的烟蒂,使劲地摁灭最后一根烟,抽身回主卧室,即使被她憎恶,即使被她讨厌,即使不受欢迎,他也要紧紧抱住她,就算是空心的,他也要……纵然是隔着千层纱万重心防,他也决心一点点地撕下,此生,矢志不渝。

顾月白难得睡个好觉,他既没来吵她,也没有做梦,可到了大半夜了,偏偏又来了,那么熟悉的怀抱和气息,以至于她没有丝毫其他杂念的就落入了他的怀里,有的,只是被惊扰的不耐。

“乖,抱着我~”她不喜欢被他纳入怀抱,他只好把她抱到他的身上,让两人重叠到一起,让她避无可避地趴伏在他身上,而她似乎很没安全感,每每睡觉都是趴着,习惯了,她也不觉得难受,通常会猫咪一样倦在他宽阔的身体上,只是双臂喜欢叠在一起枕在下巴下不愿意抱他。

他今夜有些强势,拉着她的双臂抱住他的腰身,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顾月白困倦着,脑袋模模糊糊的只觉得他扰人睡眠好讨厌,鼻尖飘过沐浴后他身上薄荷的清凉气,混着一点点香烟味,她差不多完全清醒了。

“你又抽烟了?”他每次梗着脾气一个人去客房都会抽烟,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回来。

“嗯

。”他回答,嗓音醇厚沙哑,下体的坚硬明显地抵在她的双腿间,夜夜如此,今夜,格外肿.大和灼热。

“月,……我等不及了。”说着,手掌抚上了光滑的大腿,不断向上攀沿,唇含住她细弱的脖子不放,吐露的都是灼热气息。

顾月白忽地闭上眼睛,呆在他的身边,这一天早晚会来临,她不是丢了心了吗?又何必在意?更何况在内心最最隐秘的一角,她抱着小小的希望,希望能再要一个孩子,陪着她过完下半身。

“嗯~”她极其清淡地应,声音轻的似蚊虫,但他还是听见了,随即惊喜若狂。

他不再说话,把她安置在大床中央,温热的唇随即落在她的身上,辗转反复,到处啃.咬。

睡衣被他剥掉,他也极快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全身压了过来,嘴唇流连在她的胸口,另一只手包裹住另一边,亲吻和揉捏,“齐灼华,轻点,你捏的我疼。”

“嘘,要叫我老公。”他抬起头目光异常灼热地望住她,薄薄的唇移上来亲吻她的眼睑和脸颊,不放过每一寸地方。

没有开灯,所以他不会嫌弃她丑陋的脸是不是?

“我……”顾月白咬了唇,终究还是出口,“我想开灯。”

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她喜欢开着灯做..爱,她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介不介意她的脸,或者隐约希望他真的会介意然后停止吧?

她不懂,她只是个傻丫头。

他伸手调开床头灯,朦胧的淡淡光线中,她看见了他光洁的下巴,眸底深处未起一丝波澜,依旧如火如荼地紧紧攫住她的脸。

灯光下,他的嘴角缓缓地勾勒出一抹坏坏的弧度,“不准关灯了哦。”

---

╭(╯╰)╮惹来很多争议,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挺住~挺住~要坚持下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