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学院即将放寒假了,柳叶给林雨生打个电话询问家里的情况,原打算,如果家里没啥事春节就不准备回家了,去北京打工,夜总会曾经是我启蒙的课堂,现在却是我实习的地方。可是电话一通,林雨生告诉她老爸身体不好,有几次又犯了病,老妈一上火也病倒了几天。让她赶紧回来看看。柳叶听到这个消息,雷打不动地决定回家看望二位老人,她把所有年前应该拜年的电话打完,还特意登门到韩峰家去拜访,感激涕零地向韩母表示感恩……

韩母说:“我的女儿大有作为。”

韩峰说:“在成功的路上你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柳叶难舍难分地和韩母分了手。

当柳叶从镇上打车出来,突然让她眼前豁然一亮,笔直的沙石路一直通向葫芦村,那沟坎崎坡早已变成硕宽的坦途,平平稳稳地通向自己的家。

啊!都变了!不知什么时候村上又增添了那么多树,土坯房一下子都变成了砖瓦房,家家房前都装上个大锅,(电视天线)炊烟袅袅,一派生气……

柳叶走进依然有些陈旧的家里,不见有人,显然屋内由于玻璃窗上贴了一层塑料膜而使采光暗淡了许多,(防霜用)一下子没落贫寒冷清的景象一齐涌入眼帘,她环视了一下这悄无声响的寒舍,眼泪差一点滴在自己的鞋上,心里似乎笼罩一层不祥征兆,好一会儿,她又在屋里外头转转,只好到林雨生家打听一下老爹老妈,是否在谁家串门还是如林雨生所说父亲又有什么不测。

柳叶一进林雨生家,一眼看见那与实际年龄差许多不修边幅的林夫人,她见到柳叶就如同天天相见那种神态木然地说:“生子开车送你爸上医院去了。”然后就一把将炕上正愣着看柳叶的小男孩拽到身边,拖下地,对着柳叶露出两排不白的牙齿,“这家伙才淘呢。”

小家伙见到生人总仰起头看,小手自然抓住柳叶的裤子,林夫人猛然将孩子抱起来,用不洁的似乎总没洗净的圆鼓的手抠去孩子残留鼻孔两侧的鼻涕干,然后在孩子左右躲闪哭中又用力擦擦鼻涕。别说孩子经她这么一弄还真像刚洗了一把脸似的,但孩子万般挣脱母亲,喊叫着要下地玩,无奈林夫人又将孩子放在地上,用肥硕的手,指出方向让他一边玩,意思是别再触摸柳小姐那洁净的裤子。她那刚二十一岁人的结实的手指甲里,包含着黑色污垢,大大方方的比来划去,那圆厚的肥臀一拧一拧的,鼓胀的前胸,把她所穿的衣服彭的老高,腰围足有柳叶一个半还要有余。这哪里是小老娘们儿,整个的中老娘们儿。柳叶心中想。但嘴上却问:“去医院有多长时间了?林婶挺好啊?”

“哎呀,有一个小时吧,还多,唉,你等着吧,一会儿就回来了,没啥大事;你说我妈呀,唉,天天几个老太太打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