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之火,通常在分别之后燃烧的更加猛烈,他们炽热的激情甚至能使冰雪融化;她们用无限的真诚去拥抱对方的心,天天为之牵肠挂肚……

开学这段日子里,韩峰频频约请柳叶出去到“老地方”但都被柳叶一一谢绝了。甚至也不去让韩母做辅导了。韩峰又经几次努力,但都未能如愿,索性就搁置了对柳叶的追求。不过,韩峰有一次临走前给柳叶扔下一句话,这让柳叶心里好一阵翻腾。

“你不信是吧?你要后悔的,有你哭的时候,告诉你,只打我见过你那个亲爱的小白脸之后,我就已经断言,他人虽说长得挺帅气,但他是个小人,虚多实少,他人前人后做人是不一样的,不信是吧?你最终一定没有好下场……”

开始,柳叶心里无法接受韩峰如此对王昊的抨击,但后来一想,情敌嘛,什么话都能造。想到这儿,她一笑,真逗,挺大的爷们儿急了,也什么话都说。

时间真快,“十一”国庆节就要到了,又一个长假。柳叶原打算回北京,但又一想,王昊给制片干活,据说忙的不亦乐乎,我就别给他添乱了,再说,离开父母已经整整又快一年了,回去看看他们,可是当她上街买东西时,想起先给林雨生打个电话,问问咋样。电话里,林雨生一再说,好,今年你老爹比往年都好,老妈更没问题。

可也是,放这几天假还不够折腾的,干脆还回北京,柳叶一心想去北京,因为北京有她日夜思念的人,再者,北京“十一”还特别热闹,几个小时就到了。柳叶一想回到北京,她心情愉悦无比,甚至上下楼都蹦蹦跳跳的,一路上她哼着小曲就来到了沈阳火车站,买票上了火车。

王昊以为柳叶“十一”期间已经不回北京了,于是他加紧表现,一直坚守在装修的最前线。

庄制片的名字叫庄丽,人长得端庄大方也许算得上漂亮,据说在爱情的游戏里,她很会见风使舵。一个老“游击队员”,反正在权威那里捞足了钱,因此她不想再恋爱,她非常实际,特别是她吃尽了恋爱的苦瓜之后。她就更想玩玩……

庄丽早已回到北京,隔三差五来工程现场检查,虽说提出一些改修的指令,但一直对王昊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认为他能干,责任心强。所以有时为了犒劳王昊,还要特意邀请到家里做客。开始王昊还怀揣忐忑上了庄制片的餐桌。他真的有些受宠若惊,可是时间一长,又觉得庄丽这个人有诸多优点,首先是平易近人,人又机灵,说话还很幽默,风度翩翩;四十五岁,哪像,看上去也就三十五不到,按理说是个性感十足的女强人。这天,王昊又被庄丽派车接回来,一方面详细问问工程进展,二来,也是对王昊辛劳的慰问。聪明的王昊总是能够抓住机会,在汇报的当口有意透露聘书的事。而庄丽只说,没问题,不忙。就是不动真格的。王昊开始怀疑庄丽是否在利用他?工程一完,让你走人?不能,绝对不能,通过一年的接触,她还是讲诚信的人,不会,绝不会。可那为什么迟迟不下聘书呢?王昊表面似乎不以为然,但内心却是火烧火燎。王昊开始期盼每天庄丽都派车接他到她家里做客,因为世上所有人都是交流成友的,只有常交流才能日就月将、感情递进。

“快去洗个澡。”庄丽见王昊很晚才回来,关怀备至地说,“看把我的帅哥弄的这小样儿,好好洗洗。”

以往王昊惊跳的心早已荡然无存,似乎在家里生活一样,他说:“有什么办法,干不好活,老板不答应喽。”三下五除二,王昊脱掉衣服去洗澡。

“小昊,你说什么?不答应?”王昊洗完澡,穿上庄丽给他准备的新睡衣,坐在沙发里庄丽问道。

“我是说工程活呗。”

“你说对了,这……活……干不好,我可什么也不答应。”

庄丽说话间,故意把活的音托的老长,并同时向王昊闪着飞眉坏笑。半天,王昊心里还疑问:“噢?……”

从那天起,王昊不请自到地每天收工就坐车来到庄丽的家里。王昊在庄丽面前百依百顺。心想,聘书一到手,戏演完,打死我也不和你玩了,不过,面前,大家都是演员,那只好把“戏”演到底。

“你小子鬼点子,我一看就知道。”庄丽试探王昊是否长期与她保持这种关系时说,“是不是聘书一到手,戏一演完,你就想与我拜拜了?”

“怎么会呢?离开你,我是个啥?我的事业,我的前途,其实我没理由离开你,是吧。”

王昊心里苦不堪言,一再向上帝祈祷:“亲爱的,小叶,我是多么爱你,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上帝保佑,请你不要怪我,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是无奈,很无奈,但是我只能用青春换回事业和爱情……叶,请看上帝的份上原谅我吧!”

但是王昊无时不在诅咒那该死的c角为什么还不早日到手。

“十一”快到了。庄丽别墅装修工程已进展大半,只等国外进口灯具一发到,工程就接近尾声了。所以,工程上的事并不太忙。王昊和庄丽一同经常出入在场合上。王昊的心有时候很踏实,认为抓住了机遇,抓住了前途希望的链条。不过,突然有时觉得阵阵慌恐,惶惶不可终日,仿佛一散手一切全无……他时时想念柳叶,一旦场合上出现个年轻美貌的女孩,他心里就“咯噔”一下,但他更多的是欣慰:她根本没有小叶漂亮。此时,他非常想她,但不愿现在就见到她……

柳叶在“十一”前一天回到了北京,她想给王昊一个惊喜,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来个喜出望外。因为柳叶在上车前,给王昊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他称一直在家里,这两天工程上的事不忙,又赶上“十一”,所以没事只在家里待着。柳叶出了北京站又打电话给王昊,他说我一直在家,我特别想你……

柳叶轻轻打开家门,踮着脚尖往里走,可是最后并未发现王昊的身影,她查遍了这简单的房间,方厅、厨房、厕所不见人影。这小子,干什么去了?让我白费半天心机。柳叶又一想,不对呀,刚才下车我还给他打电话,他还说在家里,这么一会儿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柳叶又拿手机问王昊在哪儿,王昊还说在咱家那,你“十一”不回来,我也没意思……

啊!柳叶脑袋立刻“嗡”的一下,这小子搞什么猫腻?当柳叶在电话里一听到王昊说在咱家三个字时,她冒出一身冷汗,想起一连串的问题,他还能干那个事?不能,他向我作了那么大的保证……算算,一会儿再说,我先洗个澡,等回来,看我和他算总账。那苦难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还不见王昊回来,10点、11点、零点……还不见王昊的踪影。柳叶有种不祥预感,这时柳叶又用手机给王昊打电话,他依然说我在家,特别想你……柳叶浑身冒冷汗,手在抖,她第一个观念,这小子没干好事,所以他才说谎,这说明以往他的话也同样有水分,柳叶的心实在难以平静,但是他仍抱有幻想,他所说的家是不是指“猫头鹰”那里;于是她给“猫头鹰”打了个电话。

猫说:“你还不知道吧?他是把c角拿下来了,但是庄丽也把他拿下了,现在人家正在庄丽家度蜜月呐……”“啪哒。”手机从柳叶的手上坠落在地上,如同耳边响起了一声霹雳,轰的她心惊肉跳,手在发抖,牙嗑牙,发出“咯咯咯”的响声,进而全身发抖,只见眼前一黑就摔倒在地上……

不知多久,她又慢慢醒过来,她猛地站了起来,开始发疯的摔东西,只要在她眼前能看到的东西她都要摔,“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已经没什么可摔的了,她开始锤自己的头,打自己的耳光,进而撞墙,她开始号啕大哭,哭的精疲力竭,最后她口吐白沫,毫无知觉……很久,柳叶又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她努力想爬起来,但已无力支撑;她想打个电话,但手机不见了,她爬到电话附近,她想不起来任何电话号码,给谁打?号码?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东方已显出一片晨辉,外面已有晨练的老人脚步及对话声,公交车的马达,时时冲破黎明的静寂,发出低沉的呻吟……

柳叶撑着摇晃的身体,手里抓住话筒,突然她看到庄丽的电话号码用钉子划在墙上,她拨通了电话。

“喂,谁呀?”庄丽困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让…王…昊…”柳叶有气无力勉强说出王昊的名字。

“王昊,你电话,谁这么早?”庄丽把电话递给躺在身边已被电话铃声惊醒的王昊。

“喂,谁呀。”王昊拿起电话问,声音有些沙哑。柳叶真的听到了王昊的声音,立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