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这名特务,许万喜和贺炳鹏走出屋,三个人向张安金住的房子奔去。

许万喜端着枪,轻轻一推那屋门,那屋门也没插,许万喜轻轻一推就开了。三个人蹑手蹑脚进了屋,看见里间屋门口挂着一幅布门帘,许万喜一挥手,贺炳鹏过去掀开门帘看了看,屋里的两个人躺在炕上睡的正香,他向许万喜一点头,三个人进了里间屋。

许万喜点手让那名侦察员上了炕,让他对付张安金的姨太太,他和贺炳鹏则负责对付张安金。侦察员点点头,轻手轻脚上了炕。

看侦察员准备好了,许万喜向两个人一示意,三个人同时动了手。

那名侦察员一下扑到张安金姨太太的身上,双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许万喜和贺炳鹏则一人掐住张安金的脖子,一人按住了他的身子。

炕上的两个人遭到突然的袭击拼命反抗,许万喜低声喝道:“不许动,再动打死你们!”手里的驳壳枪的枪管就塞进了张安金拼命想叫喊的嘴里,张安金的姨太太挣扎了两下听许万喜说再动就打死他们也就不敢再动了。那名侦察员迅速堵上她的嘴把她绑了起来。

张安金感觉到了枪管的冰冷,也不敢动了。许万喜抽出枪管,把枪往腰里一插,顺手在炕上一摸,摸到一只袜子,直接就塞进了张安金的嘴里。

在许万喜三个人的手枪、匕首的逼迫下,张安金没敢再动,贺炳鹏很顺利地用他的裤腰带把他绑了起来。搜出他放在枕头下的驳壳枪,贺炳鹏没客气地别在了自己的腰里。

看把张安金绑好了,许万喜对贺炳鹏二人道:“你们俩在这里看好这家伙,要小心,这坏东西坏招可多,小心别上当,我到前面去帮着丁栓他们收拾张老财去!”

贺炳鹏轻声笑道:“放心吧,班长,他要敢说敢动,我直接就宰了他!”

听着贺炳鹏要直接宰了自己,张安金吓的就是一哆嗦,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眼神。他那新娶的姨太太在炕上也是瑟瑟发抖,吓的几乎没尿了。

许万喜吩咐完贺炳鹏,抬腿就向外走,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贺炳鹏道:“看着他俩,你们也别闲着,看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带回去对咱们抗ri也是有用的!”

贺炳鹏应了声是,道:“这是汉jiān财产,我们应当给他们没收了!”

许万喜笑了笑,向前院走去。

前院这时还跟许万喜刚才去后院时的情况一样,两声屋里的呼噜声高一声低一声地互相应和着,他们丝毫没意识到院子里已经来了县大队的侦察员。

许万喜到了这院,丁栓迎过来,示意情况没有变化。许万喜把别在自己腰里的驳壳枪交给和丁栓一起的侦察员,让他先监视住这屋里的人,自己则和丁栓奔了另一间屋。

现在解决了后院的敌人,许万喜更有底气了,奔到屋门口,听着里面重重的鼾声,许万喜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插着。丁栓走上来,把匕首伸进门缝儿,小心地拨着门栓,许完喜站在一边听着屋里和周围的动静。丁栓很快把门栓拨开了,两个人闪身进了屋里。

这回两个人没有直接上去就杀人,而是准备先把对方制服了看看是谁再决定杀不杀,许万喜临来前告诉大家,要在宣布完张家父子的罪行以后再处决他们。两个人进了屋,看清炕和炕上人的位置,许万喜一比划,两个人同时迈步走了过去。

走到炕前,许万喜一挥手,和丁栓上了炕,两个人很默契地同时动了手。许万喜一只手掐住炕上人的脖子,双腿压在他的一条胳膊上,另一只手则摸索着找东西去堵炕上人的嘴;丁栓是身子骑在炕上人的腿上,双手按住了他的另一条胳膊。

炕上人一下子就醒了,想反抗,许万喜低声喝道:“敢动?再动一动要你的命!”

炕上人这时完全醒了,知道自己被人控制住了,要反抗徒然费力,挣扎了两下不动了。许万喜把摸到手里的东西塞进他的嘴里,丁栓找到他的裤腰带,利落地把他绑了起来。许万喜伸手到枕下,摸出一支撸子,感觉炕上人不象是特务,特务们一律使的是二十响驳壳枪,而这人使的是撸子,他虽然还没仔细看,但感觉出抓到的应该是张老财。

许万喜把枪交给丁栓,要过他的匕首,道:“你看住他,我去把最后那特务收拾了!”

丁栓点点头,持枪守在了屋里。

许万喜别好匕首出了屋,那名侦察员还在那屋门前守着。许万喜大步走过去,屋里的呼噜声还是震天地响着。许万喜笑了笑,心道:“今天这任务执行的好顺利!”他向侦察员一挥手,侦察员端起了枪。许万喜握着匕首轻轻一推门,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许万喜没迟疑,一下子抬腿就迈进了屋里,侦察员也紧跟着进了屋。

屋里炕上的人还在呼呼地睡着,许万喜没敢大意,他在黑暗中向侦察员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向炕边摸去。突然,许万喜脚下突然一响,他踢到了炕上人用的尿盆。这尿盆哗啦一响,炕上人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刚要睁开眼,许万喜已经扑了上去。他刚啊地叫出半声,许万喜已经扑上炕去。许万喜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条腿跪在炕上,一条腿的膝盖顶在炕上人的胸口,另一只手高举着匕首喝道:“不许嚷,敢出声要你的命!”

那名侦察员也扑上来,手里的驳壳枪对准了炕上人。

炕上的人本想反抗,但一看匕首和枪都对准了自己,知道自己稍微一动就会没命,忙示意自己不会动。许万喜先堵上了他的嘴,侦察员过来把他绑上了。搜出枕头下他的枪,许万喜插在自己的腰间。这时任务几乎就算手拿把攥地完成了,许万喜舒了一口气,他掏出别在后腰上耿平给准备的手电,对着这名特务照了一下。这一照,许万喜笑了,小声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何赖皮,怪不得刚才听着耳熟!”

何赖皮听出是许万喜的声音,呜呜了两声,想和许万喜讨饶。许万喜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先省省吧,我没工夫和你说话。”说完这句,许万喜对侦察员命令道:“我把他押到那屋去,你去后面把贺炳鹏他们叫来,俘虏也押过来,注意动作要轻!”

侦察员小声应了句是,转身跑出屋,许万喜则押着何赖皮去了丁栓在的那间屋。

进了屋,许万喜用手电照了照,刚才他和丁栓制服的人果然是张老财。此时被绑好的张老财浑身哆嗦着蹲在地上,丁栓则jing惕地注视着他。

看许万喜押进一个人来,丁栓小声问道:“解决了?!”

许万喜道:“解决了,现在就剩前面的两伙计了,咱们把他们也得控制住,不然出了问题很麻烦,咱们毕竟还要在城里耽搁一阵!”

丁栓道:“好,应该把他们也控制起来!”

说着话,贺炳鹏他们把张安金两口子也押了来。许万喜对大家道:“为了安全保险起见,咱们不能麻痹大意,前面的两伙计咱们也得控制住,现在我吩咐,丁栓带两名同志在这里看住张家父子,贺炳鹏和我到前面去收拾那两伙计,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侦察员低声答道。

许万喜一挥手,贺炳鹏跟他出了屋。

那名监视前院动静的侦察员握着砍刀看许万喜他们来了,笑着向他们摆摆手。许万喜走上去对他道:“走!去收拾那两伙计!”嘴里说着话,人已经走向前院。

贺炳鹏两个人紧跟着,三个人到了前院。对付这两名伙计,事情进行了的很顺利,三个人听着鼾声找到两名伙计住的屋,三下五除二,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两名伙计绑上了。

回到后院,许万喜让侦察员们把两名伙计和张安金新娶的姨太太押进了另一间屋,随即他让贺炳鹏、丁栓用被子把窗户堵好,屋里除了他们三个,就剩下张家父子和何赖皮了。

点好灯,许万喜对张家父子喝问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张老财吓的出不来声,张安金先是点头,紧跟着又是拼命地摇头。

许万喜道:“自从ri本鬼子侵略我们这里以来,你们父子拼命勾结ri本帝国主义,充当他们的忠实走狗,杀害我抗ri军民,破坏我抗ri政权,是罪恶累累,这些你们都承认吧?”

张家父子听着,额头上的冷汗是噼哩啪啦地往下掉,就连站在一边的何赖皮听了也是浑身打哆嗦。许万喜继续道:“你们父子不但为ri本帝国主义积极搜集我军和抗ri政权的情报,还积极参与其中的暗杀和屠杀,可以说是罪不可恕,你们还有什么说的?”许万喜说到这里,示意贺炳鹏和丁栓拿掉堵在张家父子嘴里的堵物。

张老财等嘴里的东西一拿掉,哭喊道:“许家侄子,看在老家老坊的情份上,你今天就放过俺们爷儿俩吧!俺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给ri本人做事了,你就饶了俺们吧!”

张安金铁青着脸,看着许万喜等人不说话,这时他的心已经稍稍安定了些,就盼着天赶紧亮,天一亮,到时间自己不到特务队去,特务队就会来人找自己,那样自己就有救了。

许万喜看出了他的心思,望着他道:“张安金,你别打花花主意了,你在想什么我明白,如果你在想等人来救你,那就是痴心妄想了,一会儿城门一开,我们就走了!”

张老财跪在地上,扭头叫着儿子道:“都什么时候了?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你就别想了,好好求求你万喜兄弟,让他饶了咱们爷儿俩吧!”说着,张老财是痛哭失声。

张安金听父亲这么一说,也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拖的时间越长就对自己越有利,所以他也张口道:“万喜兄弟,以前都是我们父子错了,请你高高手,放我们爷儿俩一马,这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随便拿,我送你们!”

许万喜听了张安金的话,觉得好象受了很大的侮辱,他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了一些,严厉道:“呸!你以为我们**人象你们一样贪图钱财吗?何况你们家里的东西,都是从压榨穷人的骨髓里得来的!你以为我和你们说那么多,是为了要你们的钱吗?我是为了让你们死个明白,我们今天到你们这里来,是奉了上级的指示,对你们这对父子铁杆儿汉jiān执行死刑的,你们不要以为人人都象你们父子一样,**人是收买不了的!”

许万喜刚一说到让你们父子死个明白,张家父子就是一激灵,张老财是吓的出于本能想叫,而张安金却是想大声叫出来惊动街上巡逻的哨兵。贺炳鹏两个人却早提防着他们这一手,这父子俩嘴刚一张,声音还没发出来,贺炳鹏、丁栓两个人扑上去,一下子就捂住了他们的嘴,迅速堵了起来。许万喜把话说说完,对着他们父子嫌恶地看了看,对贺炳鹏、丁栓二人命令道:“拉出去,执行死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