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在屋子里,外公外婆和柏风聊得很开心,童郁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但是,突然想到这次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

“外婆,”童郁打断三个人的话,“我的薰衣草怎么样了?”

“薰衣草!”顿时触动了柏风所有的情绪,是啊,那是童郁最喜欢的花。他们去了伊犁感受,还未来得及去普罗旺斯,就——分道扬镳了。

“还是,没开花。”外婆遗憾地告诉她。

“已经是八月份了,今年又没戏了。”童郁自顾自地说着,却余光瞥到了柏风,心里——很疼。

“大概是你方法不对吧。”外公在那说。

“我去看看。”说完,童郁飕飕跑到后院,外婆也跟着她去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外公转向柏风。

“嗯,好。”

————

此刻,童郁和外婆看着这一株株怎么也不开花的薰衣草,柏风和外公在阳台上边看她们边聊天。

“童郁怎么种薰衣草了?”

“有一天突然跑回来,眼睛哭的红肿,吵着闹着要种薰衣草,就由着她了。五年来,一次都没有成功。”

“五年?”柏风怔住了。

看到柏风的表情,外公好像是意料之内,说,“是因为你吧。”

柏风也不清楚要怎样承认,“不,不知道。”

“这孩子,和她妈妈一样执着,当年她爸爸——”一提到童爸爸,外公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柏风满是愧意,难以启齿到,“小郁,还不知道你爸爸的事么?”

柏风看着外公,目光变得想象不到的坚定,一字一顿地说,“童郁,不需要知道。请外公继续帮我保密。”

外公的心里不禁为柏风对童郁的心意所打动,虽是无限的愧疚,但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阵儿,柏风才缓缓开口,问了最想问的,“外公,萧晗,对童郁好么?”

外公不由得一愣,“谁是萧晗?”

“您,没见过?”

“我都没听过。”

柏风的心里不由得涌出莫名的怒气,“童郁,你和萧晗到底什么关系?”

————

趁着外婆在客厅休息,童郁自己在厨房忙活,柏风,走进了厨房。

“没和外公外婆提过萧总监么?萧太太!”

听到柏风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背传来,今天的好心情就完全没有了,没好气地说,“不用柏总您操心。”

受够了童郁这样多对自己不在乎,柏风上前抓住童郁的肩让她好好地面对自己,歇斯底里道:“既然和他交往,既然是所谓的“萧太太”,那就给家人见见啊,还怕见不得光吗?”

“柏风,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还是我?”因为迫切地想知道,声音又渐渐转为平淡,“你和萧晗不是情侣,对吧?”

“柏总,您也知道我是萧太太了。我只是认为现在见家人还不是时候,这样的答案,您满意么?”

“不满意!”又是一次怒吼,“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萧晗,不然为什么种了五年的薰衣草,难道不是因为我么?”

“不是!”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是满满的柏风,封闭自己的内心,伪装好精心的面具对着柏风说,“这花是和你分手后种的,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语的,既然你这份感情我不该拥有,我凭什么不能期待下一份?”

这几天刚刚给自己修补一点点的勇敢的心,顷刻间被童郁毁的伤痕累累,看着眼前这个人,握在她肩上的手又加深了一道力度,好像是想把她捏碎了一样,话语由平淡转为满腔愤怒,“既然是等待爱情,作为萧太太了,还要继续等待么?你根本就不爱萧晗,就这样接受别人对你的称谓,你就不在意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了!”

“我喜欢,不用你管!”

“你!”柏风彻底被童郁击垮了,难道五年的时间,吧童郁的心炼成钢铁了么!果断地推开童郁,毫无一丝留恋地离开了。

坐回车里,柏风整个人真的是崩溃了,不停地敲打着方向盘。童郁真的是把他最后一丝勇气挫败了,“你个笨蛋,你对人家无心人家对你有意,这两年都在他身边好歹也让家人看看给你把把关啊,这人是好是坏,会不会吃亏?”又苦笑一下,是啊,自己瞎操什么心,就算童郁不爱萧晗,难道还会重新接受自己么,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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