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一个星期,童郁和爸爸的电话又变少了。童郁心里是有点儿不舒服的。而且,和柏风也就是会因为工作而说话,就算是“花开郁香”发布的是她的开心还是难过柏风都不会去评论了。但是,面对柏风童郁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和他说话时心里总是会有小激动的。童郁也是一遍遍问自己:

“我是不是喜欢他啊?”“为什么总想着他呢?”“他怎么总是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呢?”就是这样各种莫名其妙的猜想让童郁这一天天过的总是度日如年。

活动中心里,若是有柏风在,虽然心里会有一点点压抑,但是绝对绝对感觉到空气都是清新的;没有柏风,就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其实,童郁不知道,渐渐地,会有一个人习惯看她每天发的新浪主页的“花开郁香”,会习惯到看到这句话就知道她今天是开心还是难过,会习惯到只有睡前看到才会安心地睡去,会习惯看到每周的校报先看“花开郁香”的板块。这样的习惯——会让柏风自己都感觉不一样。

这一天的活动中心,没有柏风。童郁在那像丢了魂一样和苏岩学长讨论着稿子。

“童郁,不是说昨天轮到你去搬校刊了么?今天全校都没有校刊,你是不是忘了。”记者站站长走过来。

“啊?”童郁傻傻地抬头,“哦,好像是。”

“童郁现在天天心不在焉啊。”苏岩在旁暧昧不明的目光传来,继而又变地严肃,“校刊这么大事儿你怎么忘了,这是全校都在等着的呢。”

“啊?”童郁要说啥,“我赶快去取。”知道自己做错了,该挨骂就嗖嗖地跑了。

走出活动中心刚想喘口气,

就看到从前方优走来的柏风,旁边还有——花枝招展的岑瑶。其实岑瑶虽然没有闵茕漂亮,但不得不说,她真是个美人坯子。

这两个人一起从前方走来,对于童郁而言,感觉画面太美,美得——心疼得厉害,感觉大脑系统瞬间瘫痪,整个人像被人点穴了一样傻站着。

“你在干嘛?”冷冷开口的是柏风。

童郁好像是从被人解穴了,“那个,去搬校刊。”

“今天是周二,我说昨天怎么没看见校刊?”岑瑶在旁挑着刺儿。

“嗯,是。我忘了。”童郁向着柏风低头认错。

“这刚来的记者站小干事好像记性不好啊,这给三大组织看的校刊,可是代表我们学生会脸面的,你说……”

“岑瑶。”柏风冷酷的语气像是在敲个警钟堵住了岑瑶的话,转身对童郁说,“下次注意。”说完与童郁擦肩走过。

岑瑶紧随其后,还不忘给童郁一个白眼。

童郁的心里很不舒服,对于慢三拍儿的童郁而言,柏风的棺材脸是给她自己看的,这样的小错误都会犯。越想越委屈,“不就是忘了么,至于么,有什么好生气的。”用尽力气去跺脚,地板都快塌了。在一步一跺地去警卫室取校刊。

捧着一摞重重的校刊,还好是给三大组织看的,每个组织分发30份就好,不然可累惨了。这童郁放着电梯不坐跑去走楼梯,八楼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要晚一点儿回活动中心。

觉得委屈的童郁走着空无一人的楼梯边走边嘟囔,“我愿意忘啊,是我想忘的么?一天天的,工作已经很用心了好不啦,我用功的时候你怎么不夸我这时候知道责备我啊。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天天不是还要东颠西跑地上课嘛。老爸这两天也不太联系我,烦死啦,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啊……”

不知道自己是嘟囔了多久,嘟囔累了,也走累了,童郁坐在七楼的楼梯上,把校刊放到一边,也不哭也不闹,在那傻傻地发呆。

其实,也不愿童郁这样慢节奏,谁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出错,谁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有一个又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越想又越变得自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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