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服堆里面摸索翻腾,无意中挑起一件女子的贴身亵衣,正讷讷脸红之际,王玟琳恼羞成怒,扑上来推开我,一把夺过,抢到手里,嗔骂道:“你这大流氓,做甚?”

我搔搔脑袋,尴尬地笑笑,心中暗自嘀咕:“人都看过摸过做过了,光是一个文胸,发什么大火?”

当然口中哪敢吐出来,王玟琳不知我的龌龊心思,白了我一眼,背过身穿衣。

其实王玟琳的背影更加好看,纤弱的腰肢、滑腻的肌肤,构成一幅旖旎曼妙的画卷。我方打量几眼,王玟琳转过头瞪了我一下:“看,还没有看够!流氓!”

我灰溜溜地收回目光,低头认罪。

王玟琳穿好衣物,便一言不发地帮我搜罗衣服总夹带的工具。她毕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稍微一点指示即洞察下一步行动。我计划用我们两人所穿的外套做成一条绳子,长度恰好能够延长到对面。只是当我稍许碰到她的衣服,王玟琳就狠狠地抢走,啐道:“大流氓,我的衣服你不许动。之前要做什么,也得事先说声。若直接动手,害得我以为你老大不正经!”

结果最后只找到一把钢笔大小的考古锤,刚才急于逃命,顾不得丢弃的大部分工具。这只考古锤还是因为小巧,王玟琳顺手插进上衣口袋里才得以保存。

我们实在缺乏趁手的工具,外衣都是用非常结实的帆布编织,一方面足以支撑我们两人的体重安然掠过岩浆河,另一方面,我们或用手撕,或用牙咬,十八般武艺全上,费了半天劲也只是撕开一条裤腿。我和王玟琳牙疼手酸。累得气喘吁吁,坐在衣服上,相对无语。

那王玟琳秀眉微蹙,无意中瞥见随手丢在地上的无用考古锤,忽然眉毛舒展,大喜叫道:“我怎么忘了?”

我一怔,王玟琳走到岩壁边,捡起两块石头相互敲击,待到打碎之后,于碎片中挑挑拣拣,选了一块边缘锋利的石块,稍微加工,就成了一把锐利的石刀。

我顿时恍然大悟,我们是石器时代古人类的考古队,时常发掘出一些石刀、石斧。既然十几万年前的原始人都能制作出不亚于现代刀具的石头制品,我们当然也能!火山喷发形成的玄武岩无比坚硬,是制作石刀的极好材料。

我正要上前帮忙,王玟琳似乎发现了什么,趴在岩壁上细细摸索,向我招招手:“小淮,你快来看看!这是——……”

我上前,王玟琳用手抚摸岩壁,擦去一层尘土,借助岩浆火红的光芒,岩壁上显现一个个线条虽简陋,但是形象清晰的小人儿画像。跟了考古队十几天,我学到不少知识,懂得这便是杨老头苦苦找寻的原始人的岩画,想不到在洞穴深处也残留。原始人的岩画珍贵无比,今日里看多了,倒不觉得如何稀奇。

王玟琳指着岩画,上面一个个小人,分别用一个圈代表头,五条线代表躯干和四肢,粗糙得如有小孩子的涂鸦。他们手中执矛一类的兵器,却在围攻另外一个小人。那小儿画面极为奇特,头顶照着一个圆圈。只见其他小人纷纷倒下,断头断手,惨不忍睹。那圆圈小人则又多了一个类似骷髅的图案。我心中倏然一惊,听王玟琳说道:“你看,这像什么?”

我打了一个酣战,说道:“这不是和人皮刺青上看到的几乎一致!难道……”

王玟琳冷冷地说道:“也就是说,这个一直被人们恐惧的怪物,不仅仅出现在几百年前,甚至几十万年前也存在了。究竟是怎么样可怕的东西,竟然可以存在数万年呢?”

我拉住王玟琳,急切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吧!

王玟琳点点头,释然同意。用她制作的石刀,轻易地就割开了帆布衣服,撕扯成一条条的细索,搓为一条长绳!我在绳子一头绑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挥舞几下,瞄准对岸的齿轮唰地扔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对岸一个齿轮的空隙里。王玟琳一阵欢呼,激动地抱了抱我。我毫不在意,部队中手榴弹扔了五六年,可不是白训的!

我收收绳子,卡在齿轮里,王玟琳个子小巧,一百斤都不到,加上我的重量,总共两百多,绳子差不多够结实。于是对背后的王玟琳问道:“准备好了吗?”

王玟琳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胸脯,两人腰间用剩余的绳子绑住,万无一失。之所以决定带王玟琳一起过去,则是考虑到她即使常年野外活动,但是对于飞崖走壁之类的技术毕竟不擅长。万一我先跳了过去,她过不来;或者我失败摔死,她也没有办法渡过。与其如此,倒不如我们两人一起冒险一搏。我们的运命已经牢牢系在一起!

王玟琳嗯的一下,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蓦地大喝一声,快速前跑,奔到悬崖峭壁口,双足往下一蹲,猛然一跃,整个人借着加速度飞一般地掠过岩浆河,那沸腾的热岩浆噗噗直冒起,一不小心就会掉下烫死。眼看飞到了对岸,正要撞到齿轮时,我一下子松手,掉在地面上,踉跄后退几步,戛然刹住,眼角余光往后瞄了瞄,额头汗水涔涔,几乎要摔进岩浆河。

王玟琳背后伸手,拿她的衬衫在我额头轻轻擦拭,温柔恰如一个小妻子。我口中不住喘气,心中余悸未了,这回真的是千钧一发的危险,纵然在越南战争上与子弹为伴的岁月,也是没有这么凶险,只觉得两腿战栗不已,忽然一软,顿时跪倒。

王玟琳解开绳子,离开我的背脊,温存地搂住我,贴在我的脸上摩娑,喃喃说道:“我们成功了,我以为,我们原本都会死在哪里!”

她的面庞肌肤凝脂般光滑细腻,衣襟没有系好,稍许敞开,露出了两只可爱的小兔子,我冲动地猛然将王玟琳推倒。后者一声惊呼,脸上扬起红晕,推推搡搡拒绝我:“等等,我们回去了再说,反正,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她的口气,似乎以后就跟定我一辈子了,我大喜,把脑袋埋在她胸口胡乱摩擦,王玟琳痒地咯咯娇笑:“好了,好了,你饶了我吧,我们先出去再说……哈哈……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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