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秦泽坤吸了吸鼻子,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从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可以帮他吞噬一切的希望。不过,这些也就只有秦泽坤可以感受到,其余人都只是低头,没人敢吭声。

“回皇上,卑职姓刘,名德,字……”

“刘德,是吧?”秦泽坤闻言,想也没想迅速反问道。

刘德先是一愣,随即道。“是的,皇上。”

“那好。你们都给朕听着,从今天开始,朕就正式封刘德为三军统帅。任何人都必须听从刘德的号令,他的命令就如同朕的圣旨,抗旨不尊者,杀无赦!”秦泽坤仰起头,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士兵,高傲的扫视了眼前方,声音洪亮道。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面前受众人朝拜的声音,秦泽坤甚是满意。

然而刘德,却一直跪在地上不曾起身,更不曾谢恩。

见状,秦泽坤甚是疑虑。

“朕封你为三军统帅,你可有怨言?”

刘德磕头道。“卑职无怨言,卑职感谢皇上厚恩,定当不负皇上。”

“那就好。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起身谢恩,这又是……”

“启奏皇上,卑职斗胆恳请皇上给卑职一道圣旨,凡是阻挠卑职办案者,必将严惩不贷。其中,其中也包括……”

“包括什么?”秦泽坤好奇的追问。

“包括皇后娘娘,因为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会让死囚逃出皇城,到那时候,可就真的是后患无穷呐!”刘德身子颤抖着,一边说一边抬头对着秦泽坤。

秦泽坤抬起手,在鼻尖摸了下,随即语气冷漠道。“你的恳请,朕准许了。不过,朕限你在三日之内查获真凶,找回死囚,否则严惩不贷。”

“卑职领旨!”

这一刻,刘德就像是个英勇无比的霸主,心底里更是波涛汹涌,别提有多激动。然而表面上,却还要表现出非常冷酷无情的一面,以此来告诉秦泽坤,他是何等的威武霸气。

的确。刘德确确实实就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从他起身,右手拇指划了下鼻尖的那个动作,还有那抽的快到耳根的嘴唇,都在证明着这一切。

“从今日起,我就是三军统帅了,你们都要听我的号令,否则可是要杀头的。”一直等到秦泽坤远去,刘德才满心欢喜的从地上起来,站在秦泽坤刚才站的位置,对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士兵道。

“你——去给我打壶酒。”

“你——去给我弄点荤菜过来,我好打牙祭。”

“大家都愣着干什么?起来,起来,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跟哭丧似的。”

“咳咳……”

此时的刘德,非常得意,似乎早就把查案办案的事情抛到了了脑后。

不过也对,祖宗十八代都未出过当官的,混的最好的也属他。而现在,又荣升为三军统帅,那更是祖坟冒青烟。

对于这样的人而言,当官就是享受的,当官就是欺压属下的。否则,当官干什么?还不如做商人去……

然而秦泽坤却刚好看上了这个人,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大家都听我说,我提议,从现在开始,我们大吃大喝个痛快,在场的不醉不归。这是军令,谁若敢违抗,军法处置。”洋洋得意的刘德,拿过属下递来的美酒,迫不及待的饮上一口,随即抬起手指着面前的众人吩咐道。

“呵呵呵……他知道什么是军令吗?实在是可笑。”

“就是,就是。一个流/氓无/赖,怎就配当三军统帅,这皇上……”

“闭嘴,你不想活了,敢议论皇上?”

……

刘德话毕,底下的士兵就开始议论纷纷,不过刘德却一点不在乎。非但如此,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他端起一罐酒,往自己身上一浇,随即回头对身旁的士兵道。“你,去给本帅抓十几名宫女过来,供众将士享乐。”

“这……”

“你怕什么?难道皇上刚的话,你没听见吗?你敢违抗我的命令,那可就是抗旨,抗旨就要杀头……”刘德还没喝多少,可身体却开始摇晃了起来。

“属下遵命,属下遵命便是。”被抓的士兵,很无奈的负手行礼,随即快速离去。

也许吧。

这种街头小民,即便是给他个皇上做,那也不过是三五天的事情。根本无法长远。

养心殿。

秦泽坤踏入养心殿,就犹如踏进了冰冷的地狱,四周都是死去的亡灵,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对着他,时刻要将他吞掉。

“皇上,奴才叩见皇上,不好了皇上。您新选的三军统帅……”大殿外跑进来一个太监,神色慌张的对着秦泽坤,可是话没说完就胆怯的不敢多言。

秦泽坤黑眸流露着杀气,犹如撒旦一般。

“他是朕选的,你若是怀疑他,那就是不相信朕。朕相信自己的识人能力。若是他真的无能,朕岂会不知?若是

是他真的懦弱,之前又岂会第一个站出来……”秦泽坤俯身,双手抓着太监的胸襟,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那么,你现在告诉朕,朕新选的三军统帅怎么了?”

“没,没什么?其实……其实奴才只是想并告皇上,您新选的三军统帅,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成效的。”太监被吓坏了,生意颤抖着道。

听着他的话,秦泽坤邪恶的笑了笑。“果然不负朕的厚望……”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监趴在地上,快速恭维道。

听到这样的话,秦泽坤心里顿感一暖。

他没有理会趴在地上的太监,只是独自向大殿外走去。

见状,太监也跟着迅速追了上去。没办法,这就是他的工作。皇上走到哪里,他就必须跟到哪里。皇上若是要拉屎,他就必须站在厕所外面等着。

“今日,可有沁园阁那边的消息?”秦泽坤走出大殿,望着外面的天空,头也没回道。“朕昨夜对皇后那般无情,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