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浩收徒

下午五点,何浩被张可可踢醒,“起来,起来,该工作了。”何浩睡眼惺忪的从睡袋里爬出来,张可可二话不说,一把将何浩拖出车库,院中的那张塑料桌上已经放了一个盘子,张可可把何浩拖到桌前,取一根银针在何浩左手无名指上一扎,一滴鲜血渗出,张可可又拿一张已经画好的符,将何浩的血涂在符上才放开何浩的手。

何浩呆呆的看着张可可把符烧化成灰,又将装进灰装进一个纸包里,何浩忍不住问道:“张可可小姐,你在做什么?”张可可头也不抬,只是冷笑道:“老『色』鬼『色』安敢打本姑『奶』『奶』的坏主意,本姑『奶』『奶』这是给他准备的,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又是你给我吃的那种断肠拘魂符?”何浩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张可可颠着纸包冷笑道:“是百鬼缠身符,只要吃下这符,包管他天天撞鬼,冤死鬼、吊死鬼、溺死鬼一起上身催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好『色』?”说到这里,张可可忍不住捂着小嘴娇笑道:“到那时候,他为了活命,肯定要来找本小姐驱鬼,本小姐还可以大赚一笔。”

何浩倒退三步,指着张可可全身发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良驱魔女!张可可看到何浩的表情,停住大笑,恶狠狠的说道:“其实你和他在医院里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是这老『色』鬼想打本小姐的歪主意在先,本小姐报复在后。哼!什么请我吃饭,分明是想以吃饭为借口,在本小姐的饭菜或者酒水里下『药』,然后就可以对本小姐为所欲为了。”

何浩拍着胸口暗叫侥幸,幸亏当时没收『色』安的黑钱,张可可看出他的心情,冷冷说道:“当时你如果敢收下他的钱,现在你已经在监狱里或者内脏绞痛而死了,不要以为本小姐是傻子!”

何浩连忙点头哈腰道:“当然,张可可小姐是我的老板,我的衣食父母,我是你最忠诚的助手,怎么会出卖你呢?”

“不要叫我名字。”张可可突然停住手中的工作,夕阳下,张可可嫩脸上没来由的闪过一丝红晕,羞涩道:“叫我可可就行了。”

“好的,可可。”这个亲切的名字脱口而出,何浩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自己叫这两个字叫得很习惯,仿佛在以前叫过很多次,虽然何浩认识的人仅有张可可一人名字中带这两个字。而张可可心中一震,平时被父母和亲戚长辈叫习惯的这个称呼,从何浩口中叫出后,竟让张可可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何浩和张可可同时抬起头,去看对方的眼睛,但一触即闪,张可可羞红着脸踹何浩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现在赶快去把我的草坪修剪了,七点我们就要出发去吃穷那条老『色』狼『色』安!”何浩也难得有些害羞,忙飞奔去取锄草机,而张可可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站在金碧辉煌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何浩才发现自己确实渺小穷酸得可怜,虽然何浩身上穿着张可可今天为从蛋妈那里为他欺诈来的崭新西服,品牌也还算不错,卖相好了许多,但何浩本身的气质是一时半刻不能改变的,仍然是畏畏缩缩的可怜相,就连站在酒店门口的服务生都比他神气许多,更别说来来往往的富豪名流了。

“抬头,挺胸,把头昂起。”穿着一套黑『色』晚礼服的张可可低声教训何浩道:“你是来这里消费的,虽然是白吃别人,也不要丢我的脸。”张可可本就美貌动人,今天晚上她又特意打扮一番,加上黑『色』的晚礼服衬得她的皮肤莹白胜雪,显得她更是娇艳无比,在酒店门口站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成人注视的焦点,相比之下,相貌和衣着都相当平凡的何浩在她身边就太不相衬了。

就象木偶一样,张可可叫何浩抬头便抬头,叫挺胸就挺胸,人站得倒是笔直了,但动作无比僵硬,仿佛一个机器人,惹得周围路过名媛千金不住讥笑,偶尔还有人对何浩指指点点,何浩自己并不在乎被人嘲笑,刁蛮任『性』的张可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几乎当场发作。

“张小姐。”一辆最新款的奥迪开进酒店前的停车场里,车还没停稳,『色』安就用那粗沙嘶哑的声音大嚷道:“真抱歉啊,路上堵车,迟到了五分钟。”今天晚上的『色』安也打扮得非常体面,最豪华的西服,珍珠串成的领带,半秃的头顶上油亮的头发顺滑的掩埋了『裸』『露』出的头皮,十只手指头上十二个黄金和白金戒指闪闪发光,很有些暴发户的气质。

“他怎么来了?”『色』安一直跑到张可可面前才发现何浩的存在,略微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何浩非常尴尬,张可可微微一笑,娇声道:“他是我的助手,当然要随时跟在我身边,遇上突发事件,可以随时帮我的忙啊。”

“糟糕,我怎么忘了张小姐是大忙人,瞧我这记『性』。”『色』安拍着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此时『色』安心中无比恼怒,今天联合雅易安超市另一位外号叫肥鱼的董事撒慌,好不容易骗过家里的黄脸婆和女儿得以单独外出,本想在张可可身上把白天的花销连本带利赚回来,没想到张可可会带上她的穷助手,这可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电灯泡。

『色』安懊恼的时候,张可可已经开始往酒店里轻移莲步,还撒娇道:“安经理,我已经饿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何浩也一步一挪的跟上往里走,『色』安无奈,只得强作笑颜与张可可说笑着进到酒店。

大概是为了摆阔,也许是为了显示艺术品味,在这本就消费昂贵的大酒店里,『色』安还预定了最宰人的法国餐厅,豪华雅致的装修让何浩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大开眼界,也更加拘束自卑,恨不得夺路而逃回家泡方便面,也不愿在这里吃饭,好在很快就找到『色』安预定的座位,何浩立即挑角落坐下,低头发呆。

既然是最宰人的地方,张可可当然不肯放过机会教训敢打她主意的老『色』狼『色』安,贵比黄金的鱼子酱和鹅肝酱,她给自己与何浩每人要了十份,鲑鱼冻每人五份,酒自然是勃艮第红酒,让侍应生和『色』安眼睛差点没鼓出来,好在最昂贵的松『露』恰好缺货,否则张可可这一餐应该能吃掉『色』安一辆轿车的钱。

“张小姐,这么多东西,你吃得掉吗?”『色』安一边颤抖着给自己满上一杯勃艮第红酒,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张可可道。张可可朝何浩一摆手,假着叹气道:“没办法,养了一个饭桶助,要不然就要背上虐待员工的罪名了。”

张可可的话让『色』安恍然大悟,『色』安立即怒视何浩,旁边餐桌上的人也用轻蔑的目光扫视何浩,隐约还听到乡巴佬,土包子和饭桶的讥笑声,背上不白之冤的何浩满头大汗的站起来,咕哝一句,“我去洗手间。”撒腿便跑,总算逃离了蔑视目光的中心。

在洗手间放了并没有多少的**存货,何浩长长的舒了口气,无比后悔陪着张可可来高档餐厅,何浩心中暗笑自己道:“何浩啊,你真是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看来你只有吃路边大排挡的命了。”何浩正自怨自艾间,洗手间里又进来一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正是被张可可敲得头破血流的『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