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本来面对南宫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以前就没有太多来往,再加上南宫翰后来的告白让两人更加尴尬,尤其天歌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不由自主想起上一世,将他和崔翰联系在一起,所以听他说要走,顿感如释重负,将他送到门口便停下了脚步。【全文字阅读】

南宫翰背对着天歌一步步往外走,感受到后面那两道目光,他甚至有种想要返回去将她带走的冲动,可是现在还不行,就和以前在月升国一样,他的权力和地位都是虚的,他需要拥有任何人都不能干预的权力,他要让南宫焰也体会一遍自己有心无力的痛苦。

看着那道紫色身影消失不见,天歌轻轻吐出一口气,回到房里继续看书,并不知道那个看起来比以往更为平静潇洒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

两个人之前的那番对话,互相都有隐瞒,比如南宫焰的情况,比如南宫翰的身份,但她都没有多想,来到一个新的世界就是一个新的开始,虽然南宫翰和南宫焰是兄弟,但往日那场宫变已经将这份兄弟情彻底消磨。

蓝玥诗是南宫焰的杀母仇人,而南宫焰在庆隆帝面前揭穿了她,如果没有洛琳出手,蓝玥诗就会因为南宫焰而死。

所以,洛琳其实无形中也做了一件好事,至少没有真的让这兄弟俩反目成仇。

因此,现在他们唯一的关系就是有洛琳这个共同的杀母仇人,其他的全是过往云烟。

另一边,郑林将天歌与南宫翰相识之事告知白澜,后者也是大吃一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南宫翰如今的身份,再想起南宫翰对天歌“一见钟情”的说法,面色不禁古怪了起来,南宫焰长什么样他不清楚,但南宫翰这么仪表堂堂之人也对天歌有意,这就令他纳闷极了,难道姓南宫的审美都一般?

哎呀,南宫!

白澜一拍大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两人居然是同姓,而且名字也很像,又都认识天歌,这一定不是巧合!

郑林小心翼翼地瞧着白澜脸上五颜六色的变化,也不敢c嘴,见他半天没有吩咐,便悄无声息地退下,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以后的事也轮不到他c心。

所以,谁也不知道此时白澜的想法,更不知道他已经决定撮合天歌与南宫翰了,因为在他看来,南宫焰已经配不上天歌,而天歌也需要靠山,南宫翰又恰好对天歌有意,正是最佳人选。

再说卢青青接连两次去找天歌都吃了大亏,气得几天都没心情练功,连饭都少吃好几顿,她怎么想都不明白,她好歹也是苍穹城城主的女儿,而天歌不久前还只是个乡野丫头,怎么现在连要见她都不容易了,这世道变得也太快了!

那天他们被带去执法总堂,根据宗门规矩,他们身为武宗弟子却去医宗的宗主院落前闹事,还要和宗主弟子动手,这就有故意打医宗脸的嫌疑了,当下便通知了武宗宗主云壑,将三人分别施以鞭刑二十,再关起来面壁思过三个月。

要说三人可是打生下来就是千娇万宠的,何时挨过打?这一通罚可把三人给吓到了,他们甚至还报上了自家父母的名号,但是清明山上有势力的弟子多了去了,若每个都这样,青冥山哪里还有如今的名声?

别说他们,就是宗主犯错,也是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想要逃避门规,却万万不可能!

执法堂不由分说将三人绑到墙上,噼里啪啦二十鞭子下去,不要说两个娇娇女,就是郑浩一个大男人都被打得哇哇叫。

不要以为有武力就可以少受点苦,那绑住他们的绳子由阵法凝练,在绑人的同时,就有阵法压制武者的武力,任他们武力再高也施展不得,全部要像普通人一样承受鞭刑之苦。

所以,当三人被押到思过d的时候,可谓狼狈至极,身上脸上都是血淋淋的鞭痕,卢青青和苏黎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此刻再也没有任何优雅之态,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郑浩也没比两人好到哪里去,他和苏黎的武力要比卢青青低一些,承受疼痛的能力也就弱许多。

然而,这还不是最沉重打击,当三人被关进d中之后,武宗宗主就派人来给她们送疗伤药,来者正是云壑身边的管事屈文,原以为对方多少要安慰他们一番,谁知屈文冷眼瞧了他们几眼,就开始传达云壑的话:“卢青青、郑浩、苏黎,三位记名弟子听着,宗主就今日之事对你三人发出警告,青冥山不是你们的苍穹城百花城,尔等需牢记今日惩罚,三个月思过期之后,尔等若不服宗门管教,大可通告家族离开青冥山!”

本来还想喊冤叫屈的三人瞬间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云壑是要赶她们走?

一时间,三人本就痛得扭曲的面容,被这一消息打击得体无完肤。

看着愣在原地的三人,屈文放下伤药就走了,完全没有理会三人如今在想什么。

在他看来,这三人就是被家里宠坏了,也不看看青冥山是什么地方,如果当初不是几位城主联手写信给云壑,云壑还真不愿意结下这烫手山芋,一个个眼高于顶的纨绔子弟,教导得不好还会损了青冥山的名声。

原以为平日里吃不了苦在武宗小打小闹也就是罢了,没想到居然敢去医宗闹事,还想和天歌动手,他们也不想想天歌现在的身份,谁要是伤了她,那就是真个宗门的敌人!

云壑就算是青冥山第一分派武宗的宗主,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他若是再纵容三人,对此事视而不见,天歌若真被毁掉也就算了,他顶多被几位宗主迁怒一些时日,可若没有毁掉还让她成才了,才是真正的麻烦!

而卢青青三人,怎么看也没有毁掉天歌的能力,不要说毁掉,这不是刚一个照面就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若不表明态度,以后酿成大错可就悔之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