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蹋顿的军队越来越接近轲比能的大营,大营里的火光越来越多。蹋顿已经看到了,身穿皮甲,手拿弯刀的老人们正向他们冲来。对于这些老人,蹋顿没有一丝不敬的意思,这样的老人他的部族里也有的很多,常年的征战,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数不尽的伤口和暗伤。其实说他们是老人有点夸张,他们中最大的也不过五十岁,如果按照的现代的说法,他们还算是中年人,但是草原上的风霜使得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憔悴。每一个在战斗中存活下来的老人都是真正的勇士,他们的存在就是部族的支柱(参考火影中的三代)。如今为了自己的部族他们又拿起已经放下的弯刀,穿上已经明显变大的皮甲,对于这些老人,蹋顿和他的乌丸勇士毅然的举起了弯刀,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对他们的尊敬,让他们像一个战士一样战死,而不是老死在床第之间。

双方交战在即,蹋顿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对面敌人的样貌了。随着蹋顿手中大刀的挥下,他的敌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从马上跌落。但是这名老人的战死,激发出了后面的人的血腥,那些老人们手中的弯刀没有上锈,依然很锋利,不少乌丸勇士倒在了他们的弯刀之下,但是却有更多的老人落马,毕竟他们已经老了,不论是力气还是身体都不在年轻,蹋顿的眼中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是越来越浓,但是他手中的大刀依然没有没有放松,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在了他的刀下,蹋顿在发泄,他的对手都是真正的勇士,他不会让勇士老死或病死于**,他们真正的归宿是战场,这也将是他蹋顿,乌丸大王的归宿。随着最后一个老人的战死,轲比能的大营被击破,但是里面除了一地的帐篷和弃物外,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了,那些老人完成了他们最后的任务,保留下了他们部族的种子。不要问为什么那些留守的战士不参加战斗,因为他们还要保护女人和孩子撤退到他们的第二个隐秘驻地,当然他们也不会就这样的撤走,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断后。斩草除根是草原上永远不变的规则,女人和孩子他们行进速度不能和他们这些战士比,以他们的速度早晚会被敌人追上的,所以就需要这些断后的战士。轲比能部族是最大的鲜卑部族,但是他已经带出了二十万的战士,留守的战士能有多少呢?为了他们的种子,这些战士留着泪的看着那些老人和敌人拼死战斗,他们却要掩护族人撤退。这些老人都是族里的财富,他们丰富的战斗经验培养了一代代的后人,可以说这些战士都是他们的学生,但是学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在那血战,自己却要撤退,他们的心在滴血。

果然,随着大营里战斗声音的减弱,已经有一部分的敌人追了上来,鲜卑勇士紧了紧手中的弯刀,他们眼睛已经变得血红,呼吸越来越粗重。战马在不停的打着响鼻,仿佛在诉说它们急切与敌人交战的心情。随着留守的鲜卑小帅一声呼啸,手中的弯刀在头上划了个圆圈,带领着他的部下迎上了那些侵略者,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偷袭他们的部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附近的鲜卑部落都已经应大王的征召前去战斗了,附近没有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实力存在,在轲比能的眼里,就算是他留下的守军也足够在附近纵横不败的了。随着敌人的接近,鲜卑勇士的头领已经看到了对面敌人的样貌,“是该死的乌丸人。”他喊了出来。草原上的民族他们的战斗方式是一样的,穿着是一样的,样貌也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头上辫子的编织方法和身上的挂饰。一个民族一个不一样的挂饰,这是他们分辨人的方法。随着一个手势,他身后的一个族人掉头就往回跑,他必须要把这条消息传回自己的部族,不能让自己的部族就这样莫明其妙的被人偷袭。双方交战以后,鲜卑勇士的头领小帅,没有接下蹋顿的几招就命丧当场,但是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知道了是谁偷袭了自己的部族,以后就有报仇的机会。鲜卑小帅的阵亡,让其余的勇士更加的疯狂,奋起余勇抵挡乌丸战士的进攻,哪怕已经没有了弯刀,战马,哪怕是用牙齿,他们也要和敌人拼上一把,只是为了自己的族人能够逃到安全的地方。但是人数上的差距让他们最终全军覆没。蹋顿看已经不可能追上逃跑的人后,就守军回到鲜卑的大营里,那里还有很多的财富需要他们去收拾。毕竟偷袭轲比能的大营只是顺带而以。一切收拾好后,蹋顿让手下把那些奋斗至死的老人们埋葬,勇士的尸体是不可以留给天上的秃鹫糟蹋的。

第二天,一切都安排妥当,蹋顿让一千人带着他们缴获的财富先回幽州,等待他们凯旋归来以后再取走,蹋顿相信沮授不会贪图他这一点财物。然后带着剩余的近五万乌丸勇士踏上了去云中郡的路,因为那里才是他最终的目标,步度根的大本营,在陆逊来说,轲比能被削弱,步度根就会强大起来,取而代之,这样还是一家独大的局面,鲜卑还是处于联盟的情况,只有打破这个平衡,把剩下的几家鲜卑部族的实力拉平,才能让他们内斗起来,才能够消耗他们的实力,当然这些陆逊都派使者告诉过蹋顿,只有鲜卑内耗,他的乌丸族才能壮大起来,所以这也是蹋顿为什么不遗余力的攻打鲜卑的原因。草原就是这样,只有统一的时候,它才能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力,没有统一的时候,他们就会为了自己部族而战。陆逊掐准了蹋顿的软肋,才有蹋顿的全力配合。一切还是老样子,轲比能部族被袭击的消息并没有传到步度根的大营,因为草原太大了,而且在草原人的眼里,既然他们偷袭了轲比能的大营,就没有必要再去偷袭步度根的大营了,因为同时得罪草原上的两大霸主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但是蹋顿的乌丸族没有这个顾虑,他的地盘靠近大汉,还和大汉结了盟,在他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任何部族的大军要靠近他的部族,都不可避免的要靠近大汉的边界,这样就好说不好听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要侵略大汉的地界,所以现在的大汉是他的保护伞。当然当他的地盘大起来后,你是可以不接近大汉就攻打乌丸族,但是强大起来的乌丸族又会怕谁呢?所以蹋顿才可以在草原上肆无忌惮的攻击任何人。

蹋顿和步度根大本营之间的战斗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以参考上面对付轲比能大本营的过程,因为步度根的部族还不如轲比能的部族呢。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步度根的大营也沦陷了,蹋顿的乌丸族又得到了大批的财物。这回他们没有办法就近运回幽州了,因为这里离幽州很远,但是缴获的大批战马承担起运输的工作,驮着大批的财物往并州的雁门关行去。雁门关外的鲜卑部族已经接到了自己部族的大本营被人偷袭的消息,毫无悬念的在他们头领的带领下,急匆匆的往自己的家里跑去,但是在他们的路上还有蹋顿的大军在等着他们,蹋顿的军队早就设好了埋伏,这里接近雁门关,附近还是有可以藏人的地方的。最后鲜卑人在蹋顿乌丸大军的埋伏下,几乎全军覆没,但是蹋顿的乌丸勇士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损失,这些鲜卑人已经知道了偷袭了自己大营的仇人就是埋伏他们的人,拼了命的攻击,给蹋顿的部族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而乌丸人本来就比鲜卑人少一点,虽然他们先是用埋伏偷袭给了他们一定的伤害,而且鲜卑人连夜回军战士体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才几乎全歼了鲜卑人的部队。当蹋顿他们到了雁门关外的时候,正好看到徐晃的大军在和匈奴人交战的情况。在鲜卑人走了以后,匈奴人本来也想撤退的,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撤走,雁门关的关门就打开了,徐晃率领着郭淮,任峻和曹xing带着并州的镇北军团九万人杀出了雁门关,关上是张燕的五万黑山山地军在守关,虽然徐晃的镇北军团不全是骑兵,但是呼厨泉早就见识过我军骑兵的厉害,当初一万骑兵就把千万的三万匈奴骑兵击溃,自身损失还不足一成,那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并州的骑兵经过公孙续的训练,根本就是又一只让外族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虽然他们不骑白马。五万骑兵,四万步兵,对上匈奴人的骑兵完全占了上风,徐晃英勇无敌,郭淮虽然武艺没有徐晃强大,但是他的指挥在加上徐晃副将任峻的配合,曹xing指挥的弓箭手的准确shè击,让呼厨泉的匈奴骑兵大乱。徐晃之勇他们早就见识过了,但是其他的将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结果匈奴前锋军为了躲开徐晃却在郭淮和曹xing的手下吃了大亏。光是曹xing的弓箭手就成片的收割着匈奴骑兵的xing命,郭淮和任峻指挥着枪兵组成拒马阵像铁壁一样阻挡着他们前进的线路,使得他们没有办法接近曹xing的弓箭手,他们的退让,让徐晃找到了战机,徐晃让过了匈奴骑兵的前锋,五万骑兵直插呼厨泉的中军大队,呼厨泉的中军大队没有阻挡住徐晃的冲击,徐晃很快的就冲倒了呼厨泉的跟前,呼厨泉的亲兵和身边的将领一拥而上,但是徐晃的身后闪出了不下一百人的亲兵,他们接住了呼厨泉手下的攻击,给徐晃和呼厨泉的战斗留下了空间,不要小看这些亲兵,他们都是在青州学府的武院毕业的,那里的教官可是先是王越再是吕布,然后到了军中又有徐晃教导合击之术,都是不可多得得人才,要是放到军中都是督伯,百人将之类的中级将领。而蹋顿到达的时候正好看到徐晃把呼厨泉的脑袋砍掉,追着匈奴人的左贤王刘豹狠杀得情况,同样是在势均力敌得情况下,一方是惨胜,一方是全胜,其结果一看就知道,最后匈奴人在他们的左贤王刘豹的带领下狼狈逃窜,还被蹋顿截杀了一阵,最后带着不到三万人逃跑了。徐晃大军的表现再一次震动了蹋顿,使得乌丸族以后一直是大汉得盟友,不敢反叛,直到被大汉同化的那一天,才在当时的乌丸大王手里找到了蹋顿留给他后人的遗书,上面书写了蹋顿对大汉强大军力的描写,以及以后和大汉军队对抗的外族的惨状,使得他的后人一直对大汉忠心耿耿,乌丸的贵族都以能够得到大汉的封号而自豪,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