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回到自己大军的埋伏地点,召集众将商议。

吕蒙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太史慈,孙礼和文聘。

敌人严密的防守让三人都皱紧了眉头,太史慈和文聘虽然也属于有勇有谋的将领,但是他们也只限于战场之上的临场发挥,真要是像这样的偷袭地方城池的战斗,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演义里面太史慈好不容易想到一条偷袭地方城池的计策,结果没有成功不说,命还丢了。

文聘守城是他的强项,但是攻城却有点犯难。

最后还是这个孙礼挑开了话头,“我们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把城门诈开?”孙礼说道。

吕蒙看了看孙礼,想到了我在他走之前的叮嘱的话,“太史慈武艺高强,箭法jing妙,是远程狙杀地方将领的不二人选;文聘熟悉荆州地理,带路偷袭的不二人选;孙礼勇谋兼备,而且是生面孔,敌人知道的不多,诈城的不二人选。

这三人利用好了,荆州你可以横着走。”

“诈城,诈城......”吕蒙沉吟起来,敌人防守如此的严密,要怎么才能让敌人松懈下来呢?让众将散去想办法,吕蒙走到帐篷外面,由于他们是偷袭敌人后方,为了小心起见,士兵都不敢生火,怕生火的时候起的烟会引起敌人的注意,虽然一个两个生火还没事,但是这里可是两万五千人啊。

看着士兵们一个个的啃着冷馒头,吕蒙的心里十分的难受,吕蒙回到大帐里面,就着冷水吃着和士兵一样的冷馒头,边吃边想办法。

第二天,吕蒙走出大帐,眼睛一片通红,但是看他的脸sè却是兴高采烈的,看来是想到了办法。

吕蒙把太史慈几人召集起来,把他的计策说了一遍,众将都是眼睛一亮,看来吕蒙想的计策还是可行的。

紧接着,就是一场化妆,先是太史慈在孙礼的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shè了几箭,虽然看似流血很多,其实并不这样,只是等孙礼的衣服被血染红,就上了止血药,再撒上一些兽血加深一下流血的程度,一个重伤员就出现了。

然后单人独骑的绕了很大一个圈,最后从当阳的方向向将江陵跑去。

江陵城此时刚刚打开城门,里面有少量的百姓出城进山去砍柴,就算只有几个人出城,守城的士兵依然是仔细的检查着路引。

但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了清晨的宁静,远处跑来了一匹战马,马上的骑士此时已经歪歪斜斜的靠在马上,身上插着几只箭,衣服已经被血液染红,看到只有一个人,守城的什长马上命人把那名骑士接了过来,并且命人去报告主将曹昂和曹真。

当曹昂和曹真赶到的时候,马上骑士已经被扶了下来,只见他身穿荆州兵的衣甲,背后插着三支箭矢,人已经是昏迷了过去,全靠着身边的士兵搀扶,才没有倒下,曹真马上命人找来郎中,在郎中的医治下,拔出了箭矢,郎中一边拔,一边唠叨这shè箭之人力气不小,好在没有shè到要害,命是保住了。

这下曹昂和曹真更是认为前方出现状况了,要是真是敌人的yin谋,shè箭那人要是一个拿不准,shè死了人可就前功尽弃了。

好不容易救醒了那名士兵,曹昂马上询问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只见那人说道:“将军,我是当阳县的斥候营一个什长,叫孙力,我和兄弟们一起在长坂坡附近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大量打着我军旗号的士兵向当阳县而来,我派弟兄上去询问,不想对方突然发难,杀死了我的一个兄弟,我一看不好,马上就想回去报信,不想敌人的骑兵也追了上来,在他们的追击之下,我的兄弟为了掩护我都被敌人shè杀,当我回到当阳的时候,敌人也马上就到了,好在傅士仁将军及时的关闭了城门,敌人才没有得逞,傅士仁将军看我还在城外,就吩咐我马上来江陵报信,不想眼看就要到了,自己差点没有坚持住,几乎误事。”

孙力用虚弱的声音把他遇袭的原因说了一遍。

曹昂问道:“那敌人有多少人,当阳县的三千人够不够用?”孙力答道:“我看到的大约有五六千人,至于是不是全部人马,我不知道。

当阳县的守军够不够用我也不知道。”

说完,孙力就昏迷过去了。

曹真对曹昂说道:“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的话那我军后方混入数量不明,而且数量一定不在少数的敌军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这件事你怎么看?”曹昂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但是一定离不开江陵和江夏两地,江陵是我军粮草重地,江夏是我军水军驻地,都是要地,我们要马上通知李严将军。”

曹真说道:“也好,马上通知李严将军,李严跟随父亲很长时间了,谋略武艺都很得父亲赞赏,让他知道一下也能给我们出点主意。”

曹昂说道:“但是江夏离这里不近,李严将军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曹真说道:“坐船去,快一点。

而且我们也不能全指着李严将军,我们自己也要想点办法,也要让父亲知道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拿老眼光看我们。”

曹昂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曹真说道:“一会儿我带五千士兵去支援当阳,敌人进入我军腹地,所带人马绝对不超过三万,我带五千人加上当阳的三千人,还有当阳里面的物资绝对能够支持一阵子,敌人深入我军腹地,必然是以偷袭为主,粮草不多,不能持久,只要拖过了时间,让敌人粮草不济,搞不好我们还能全歼敌军。”

商量了一番,曹真带着五千人马去了当阳,曹昂则派人去通知李严。

夜里曹昂的心里一直得不到平静,他烦躁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忽然外面卫兵来报“将军,外面来了一队败兵,说是当阳县来的。”

曹昂心里“咯噔”一下子,马上就走了出去,上到城墙上,就着火把的火光,只见城下一队败兵,大约三五百人,前面几人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名将领,浑身是血,看样子是受了重伤,“你们是那里的军队?”曹昂问道,只见下面一名士兵喊道:“我们是当阳的守军,当阳城已经被攻破,我们将军也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将军快放我们进城吧。”

“去把孙力找来。”

曹昂吩咐身边的亲兵,同时从城上丢下一块湿布,喊道:“把你们将军的脸擦干净,我看一看。”

不一会儿,孙力到了,向城下一看,此时城下的士兵也把昏迷着的那个将军的脸上的血污擦干净了。

“是傅士仁将军吗?”曹昂问被身边士兵扶着的孙力,孙力看了看说道:“天sè不好,火光也太暗了点,而且那人还在昏迷,看不到眼睛,不过有八分像傅士仁将军。”

曹昂听到孙力的回答,点了点头,现在的条件是不怎么样,有八分像基本就可以确定是傅士仁了。

曹昂命人打开了城门,放败兵进城。

并且询问了曹真的下落。

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的士兵和他描述了一番当阳的战斗,并且说城破的时候有一队军马前去纠缠了敌军一阵,他们才能逃出来。

经过小兵的描述,曹昂可以肯定去的是曹真。

知道曹真暂时无恙,曹昂放下心来,安排好败兵的住处,曹昂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回来以后命令亲兵派人去监视败兵所在的院子和孙力,他还是没有完全的相信那些败兵和孙力。

第二天,守城士兵来报,城下出现大量的军队,曹昂上城一看,只见城下密密麻麻的军队,足足有两万多人。

看到敌军的数量,曹昂觉得当阳失守也是必然,而且野战的话,曹真的五千人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曹昂不禁为曹真担心起来。

敌军并没有攻城,曹昂也看出来敌军没有攻城器械,攻打当阳小城坐几个云梯就行,但是想要江陵这样的大城,曹昂有信心把他们拖死在城下,所以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这里。

很快就过了三天,敌军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曹昂悬着的心稍微的放了放,知道敌军暂时应该没有进攻江陵坚城的打算。

但是好景不长,这天夜里,北城里一角忽然着起大火,在一些士兵和百姓着急忙慌的大喊下,竟然传成了满城起火。

曹昂起来一看,马上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哪里有满城都起火啊。

于是马上开始约束手下的士兵,不想暗处飞出的一只箭矢shè中曹昂,曹昂顿时跌下马来,士兵们看主将落马,更是慌乱,忽然又听见城门开了的喊声,曹昂的亲兵马上就觉得不对,有敌人混入城里了,但是情况如此的危机,也顾不上什么了,他们把曹昂扶上战马,由一人在曹昂背后控马,其他人一起冲了出去。

此时四门都有人拦截,吕蒙攻城的目的就是抓住曹昂,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出城的人马。

也就是曹昂的亲兵,他们都是曹cāo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专门训练的,个个都是虎豹骑之中的jing锐士兵,才能保着曹昂杀了出来,但是他们也是损失惨重,一路急奔,终于甩脱追兵。

直奔江夏,路上正碰见李严派出的接应人马,在他们一路的护送之下,安全的到了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