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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阵阵,打的房檐一阵乱响,墨若初突然听到一阵雷声,浑身一阵大叫:“来人啊。”晓兰匆匆的从外屋打着灯笼走了进来,睡眼朦胧的看着她:“小主,怎么了?”墨若初在她的灯光下一照,显得脸色格外苍白,而且晓兰发现,她的额头上出了满满的都是汗。

“主子,怎么了不舒服?”晓兰看到她那么长时间不说话,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却发现触手一阵冰冷。还未待说什么,却被她猛地一推。晓兰措手不及,硬生生的被推倒在地上,美目含泪,十分不解的看着墨若初。

墨若初把她一推,猛地清醒过来,看到晓兰躺在地上,眼睛里泪汪汪的,就知道自己又犯了梦呓。她轻轻的撑着床站了起来,想去扶晓兰,晓兰看到她下了床向自己走去,以为她还没有打够。心急之下,向后爬了数步,顿时一个大大的瓷瓶从她身后的架子上掉了下来,砸的她满头血水。

墨若初看着那一切发生,其实说着慢实则快,她看着那个镶嵌蓝色花纹的瓶子从架子上掉下来,连提醒的机会都没有,就砸在了晓兰的头上。看着晓兰的头上的血水慢慢的往外流着,墨若初仿佛终于能发声了一样,大声叫了起来:“啊,啊,啊,来人啊,救命啊,出人命了啊……”

踏春从门外面一进来,就看到晓竹歪倒在地,地上满满都是瓷器的碎片,而墨若初正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惶恐不安的样子。“小主,发生什么事情了?”踏春稳了稳情绪,走到了墨若初的身边,沉声问道。

听着踏春沉稳的声音,墨若初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眼中的惊慌失措已经收敛。或许人都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害怕起来总是张扬而肆意,而来了别人,你则会觉得这样是示弱。虽然墨若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状况,血大量的流出,仿佛咆哮的泉水,不停的向外涌出。“不行如果血在这样流下去,这个孩子会死掉的。”踏春看着面前脸色一点点失去血色的晓兰,伸手向着她的鼻尖探去,松了口气,还有呼吸。但是看着这个样子,如果血还这样流下去的话,现在不死等会也难说了。她想着,立即回头看着墨若初有些焦急的说道:“小主,你从家里有没有带比较好的止血剂。”

墨若初点了点头,有些麻木的从一个暗格子里面拿出了个暗红色的瓶子,递给了踏春。踏春接过,然后对着她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了,麻烦小主去打盆水过来好吗?”墨若初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雨还在肆意的下着,很快的就把她的身子全部打湿了。虽然她在这里住的日子时间不短了,可是她没有出来走过,根本连井在哪里都不知道。她盲目的在庭院里走着,闻着那空气里弥漫着的泥土的腥味,一阵阵寒意向身上涌去。

好不容易在侧后方看到了一口井样的东西,她匆忙的迎了上去,没注意脚下,一下子滑到在地,她连忙站了起来,来到井口。看着幽深井口,仿佛那深邃看不见底的井随时能把自己吞噬进去。抽了一口气,她连忙倒退几步,可是她的脑海里仿佛又出现了晓兰头破血流的样子,咬了咬牙,拿着旁边的水桶放了下去,用力的向上扯着,不去顾及那麻绳把自己的手磨破。血一点点渗出,又被更加猛烈的雨水个冲淡。好不容易的打出一点水,才发现水根本连小半桶都没有。但是洗洗伤口却是足够了,咬着牙,她拎着水桶走进了房间。

“哎呦,小主,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身上弄的全部都湿透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墨若初听到踏春的话,心里一松,lou出了笑容:“我去打水了,雨太大。”听了她的话,踏春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小主,你去哪里打水了。”墨若初听着她的问话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这个殿内我都看了,只有后面才有口井,还能到哪里去打水?”听到她的答案,踏春顿时皱起了眉头:“哎呦,奴婢说你去那么长时间,还把桶拎了过来。后面的小厨房的水缸里,就有水,不用出去的。”

墨若初此刻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她只关心着晓兰如何了,看到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过了,她扭头看向踏春。

踏春立即领悟了她的意思,“晓兰在前面的屋子睡了,就是皮外伤,奴婢看小主还没有回来,就径自去后面取了水给她清理伤口擦了药。”

墨若初听到那个消息,嘴角lou出一个笑容猛地晕了过去。

当墨若初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一点话都说不出来。“谢谢小主前天晚上为奴婢打水。”晓兰头上包着白色的纱布,跪倒在地。墨若初皱了皱眉头,努力的发出声音:“起来,你起来。”听着墨若初显得像鸭子一样的声音,晓兰一惊,立即站了起来,倒了杯茶水给她。

墨若初一杯茶水进了喉咙,才觉得略微的舒服了一些,嘴角带着笑容摇了摇头:“本宫似乎缺了一段记忆,每次在雷雨夜的时候都会做很奇怪的梦。而且精神状态特别差,这次吓到你了,是本宫的不是。”

听到墨若初这样说道,晓兰立即又跪倒在地:“小主,奴婢贱命一条,可是小主您的身子骨最要紧,前天您为了给奴婢打水染上了风寒,一下子就昏迷了一天一夜,请小主以后能多想着自个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