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在程府,就是做这些事情吗?”猛然间的男声入耳,只吓得展眉后退一步,踉跄的身体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扶住。wWW!QuanBeN-XiaoShuo!CoM“呀,这么虚弱,还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是谁叫你做的?”

展眉回过头来,见是靖王爷端木冷玹,忙低下身去行礼,“见过王爷。”

然而膝还没有完全屈下去,便被他的手托住,“展眉,你一定要如此吗?”

“你是王爷,我是奴婢,见礼是应该的。”语气轻轻淡淡,没有丝毫反驳的意味在里面,却叫他心中极为不爽。

“那么六年前……你可曾当我作王爷?这几年里,你到底去了哪里?”看着她站起身,将剩下的衣服晾好,冷玹轻轻发问。曾经无数次回忆起那晚的情景,美人如玉剑如虹,似乎整个人从未如那般轻快过。可哪里知道好景不长,她顾展眉就这般不告而别?以致于两个人,仅一夜的交情!

“……”长时间的沉默。

“又是不说话,你始终这样。”那天夜里,即便在他怀里,即使身体痴缠不休,她仍旧是温婉的沉默。冷玹弯起嘴角一笑,想要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哪想她像是接触到烙铁一般疯狂跳开,瞬间离他五尺开外。冷玹眸中一凉,她越是这般,他便越是想紧紧地抱住她!轻轻闭了闭眼,再次伸出用暗中运劲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叫她无处可逃。“怎么,这么讨厌我吗?还是,那晚的事给你留下了阴影?”

“不……我不想再说那件事了。”声音低低的,本就柔弱的她看上去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那对于你来说,是那样不堪的往事吗?”犹自记得,那晚他将她完全占有之后,她战栗的身体。以及那一整夜她不眠不休的眼泪,没有啜泣,只是无声的泪水流出来,曾经叫他那般心疼——仿佛是他犯下了不容饶恕的滔天大罪。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有那样多的眼泪?

那个时候,真希望能守着她,护着她,直到永远。“那天晚上,我可有迫你?”

展眉没有正视他,只是轻轻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那样恨我?”冷玹双手扶在她肩上,细细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还是如她十四岁那年一般,楚楚动人啊。

“……”

“又是不说话,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我找了你六年,整日里就想着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不告而别……我几乎出动了整个军营的士兵去找你,没有你的任何消息。展眉,你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为什么?”

“不……不要再问我了。”纤细的声音似是被堵在喉间,渐渐低了下去。

“给我一个答案,好吗?”强忍住肺腑快要碎掉的感觉,只期待着她的一句话。

“是因为……”展眉突然间抬起头来,眼中瞬间噙满了泪珠子,一枝梨花春带雨。

冷玹全身像被闪电击中,动弹不得,只知道将眼前的女子抱在怀里如同稀世珍宝。他平生,最受不住的,便是她的眼泪啊。她就像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劫——万佛难渡的劫。“好了好了……不说了。”

可是展眉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下来,“因为,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她用力地挣脱开她怀中,重重说道。

“你说什么?”完全不愿意相信他方才听到的话,宁愿那只是一个错觉。

“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他无声地笑,“所以,我只是一个助你生孩子的工具?”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惊愕而扭曲起来。

展眉被他脸上奇特表情吓到,只知道愣愣地往后退。

突然间,房中的晓巫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点心,“展眉阿娘——这是程夫人……”然而看到院中另外一名丰神如玉的男子,一身白衣,浑身透着一股子华贵之气。难道——阿娘所说的爹爹便是他?一声“爹爹”还没有出口,便见着那个英俊的男子表情奇怪地向她走来,口中还念叨着“孩子,孩子……”

下一个瞬间,展眉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挡到晓巫的前面,向冷玹道,“她不是你的孩子!”

“可是她叫你阿娘。”冷玹面无表情地说道,然而在望向晓巫时,面色却稍有缓和。

“不……她不是你的孩子,她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展眉一急之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急急地撇清他与晓巫的关系。“晓巫,快回房去!”

端木冷玹冷笑着上前,“我不愿再相信你的话,是不是我的孩子,带回去看看就知道!”

“住手!”一声厉喝出口,直上前去推开他,这架势,连展眉自己都吓住了。冷玹愕然,“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没想到为了这个孩子,竟然凶猛至此?”

看到这场景,晓巫也觉恐惧,小小的身子转身便往屋内跑。可冷玹的武艺是何等高超?纵横沙场多年,早已卓越于世,哪里是展眉一介弱女能拦得了的?不过一个飞身,他已抱住奔跑的孩童,往程府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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