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厌恶莫过萝莉

“不杀你们,我誓不罢休。”说完也是身形一动,人已追去。

两人身轻灵动,已追了大半天,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林潋衣缩在大叔的怀里,回头半阖着眼睛,一脸困意:“还不放弃吗?我们的命就那么重要?”

秋馨芙此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的轻功并没有大叔好,她纯属靠内力支持,现在她的内力已经耗损过大,可是要她放弃,还是不可能。

“大娘,你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真是了不起。”林潋衣继续抽空找她说话。

秋馨芙不答。

“唉,你今年多大,我猜40岁!”

某人脸『色』扭曲,还是不答。

“我看你不答一定是你的实际年龄更大,你不敢说。”

秋馨芙脸『色』已经有些青白,趁林潋衣说话之际,她从怀中拿出一支小刀,想也没想就向着那个聒噪的小女孩出手。

可是,她的手,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杀气?糟了,内力耗用过甚。当下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林潋衣直直看着那支小刀软软得落了下去,看着秋馨芙直直向后飞去,挥了挥手“大娘白白哦!”

等秋馨芙站起之时,那还有二人的影子。

站在山边,感受着扑面的柔和之光。闭上眼睛一切的感受都是美的,可当睁开眼睛时,远处的那一片暗红却形成了诡异的格调。

身后有了一丝轻微的响声。林潋衣心中一暖,立即回过头去。

此刻的大叔正坐在树下调息,他的脸『色』已经红润的许多,早已不复几日前的苍白。

那天与那妖女的交手,她本以为大叔无恙,却不想那妖女竟然掌上有毒。一逃开,大叔就将她放开,一口血吐了出来。

当时的林潋衣吓了一跳,下一刻自己小小的身体就被大叔沉重的身体狠狠压了下来,竟是昏死了过去。

林潋衣虽然会轻功,但是她可不会武功,所以当她看着昏『迷』的大叔时,有一瞬复杂的心情。

大叔受伤有很大的责任是她的任『性』害的,想了想,她就去找那日的婆婆,想着她们竟然是武林中人自然会武功,就一定可以救大叔。

她本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想那冰婆婆一直在树下等着他们,仿佛是知道大叔受伤一般。

两人被冰婆婆带回了绛雪宫,由她亲自为大叔调息了两日才脱离危险。

从昨日开始,尽管大叔还没有清醒,但他已经有了一点意识了。

轻轻踱至他的身旁,大叔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林潋衣心中有所惊喜,将微凉的指尖触到他的脉上。

慢慢睁开眼睛,一股刺眼的亮光让他有些不适。

重又闭上双眼,他能感受到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扶住了他。

他费力的再睁开眼,『迷』糊中他望见了一个美丽的影子。也许是太过于虚弱,让他重又遁入沉睡之中。

林潋衣见他又昏睡过去,立即抱着他,以免让他触地。待发现他只是沉睡之时,她才放下心来。

这绛雪宫说是一个门派,但是人却是极少的,宫中只有二十几人,与她心中的江湖完全不相似。

不过作为冰婆婆的救命恩人,她的待遇也是极好的。

这段时日,都有一个小女孩来给大叔送『药』,那个小女孩就是那日与冰婆婆在一起的小女孩,似乎是叫致函。

这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爹娘是谁的孩子。听冰婆婆说,这府中的孩子都是她捡来的,而属致函最小,所以最受宠爱。

但是林潋衣十分讨厌这个小女孩。

比如现在,林潋衣正蹲在草丛里,抓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小虫。头顶一片阴影洒下,不必去看也知道是谁。

潋衣继续找她的小虫,并不打算理会她。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一阵尖叫声骇的差点一头栽进了草丛里。

“啊!”尖喊声中布满惊惧,林潋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宫里一个稍大一点的哥哥就跑了过来。

“好多虫,致函怕虫!”林潋衣这才发现自己抓了一个上午的两罐各『色』的虫子正四处『乱』爬飞舞。而致函的身上爬满了各样的虫,看起来好不恐怖。

她的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只紧紧的抓住那个哥哥,一个劲的开始哭。

“啊!那都是我好不容易抓的虫,你你你!”林潋衣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就这么跑了。

“你是哪里跑来的野丫头,竟然欺负我的小师妹!”林潋衣话音刚落,就听那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少年对着她就吼。

林潋衣给他吼得一愣,野丫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骂她!不是说美女的待遇都很好吗?为什么她现在的待遇就是天壤之别。别说她比不上这个讨厌的萝莉!

“明明就是她先碰我的虫,谁让她碰得!”林潋衣最见不得人家吼她,当然也要猴回去。

“怎么了?致函怎么哭了?”盼烟的声音从远而近。

“盼烟姐姐,人家好怕虫,衣衣姐姐抓了好多虫。”她一边哭着,一边扑到盼烟的怀里。盼烟帮她把虫子都拍去,看着林潋衣的眼『色』有些不悦,却也忌惮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没发作,只是淡淡道:“衣衣,别再欺负致函了。等你大叔醒来,看见你如此顽皮定会好好教训你。”

林潋衣一听不乐意了,心中不甘的刚要顶回去,眼睛却瞥到门边的影子。

她不甘的神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往某个帅气英俊的大叔怀里扑去。

“大叔,她们欺负衣衣。”说着一手指着致函,抬起头,哭的梨花带雨,“她把衣衣抓了一早上的虫都扔了,这都是衣衣抓给大叔的,呜呜呜……”

某大叔:“……”

林潋衣不管不顾,紧紧搂着大叔的腰,好不委屈。

盼烟一见大叔醒了,脸『色』有些尴尬,见某衣衣又恶人先告状,只得歉声道:“公子别误会,这只是孩子们顽皮,并不是大事。”

“谁说不是大事,你刚才还要叫大叔教训我!”林潋衣仗着有大叔在,当下底气也足了。

“你……”盼烟脸『色』一白,却是说不出话来。

“别胡闹了,衣衣。”清清冷冷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大叔微微苍白的脸『色』上看不出喜怒,他淡淡看了一眼地上四处爬得虫子,低咳一声道:“是衣衣顽劣,在下向你们赔罪了。”

“啊?”林潋衣张大嘴巴,没想到他竟然不护着自己。

盼烟一听这话,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当下也轻声道:“公子客气了,小孩子罢了。”

“哼!”林潋衣一听狠狠将大叔一推,这一推差点让大叔撞上了身后的墙,自己则跑进了屋子。

“这……”

盼烟看着林潋衣大发脾气,有些为难。然而某大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她的方向,淡淡道:“没关系。”

林潋衣现在很生气,虽然只和大叔相处了半年时间,虽说不过是自己非要缠着他。但是好歹半年的情意也比的上那个小女孩吧。

哼,这宫里所有人都护着那个致函,现在连大叔醒来也帮着她。

难道自己就这么恶劣?对了,大叔刚才还说自己顽劣。

哼,果然外人就是外人,还是秦朔好。她还是要去找秦朔,要不然都没有人护着她了。

说到这里,她把自己的衣服和一堆玩具全部包好,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抱起最近吃的有些肥胖、正在睡觉的狐狸就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了一堵坚实的“墙”给撞了回来。

林潋衣哼了一声就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林潋衣心中一『乱』,下意识的就要收回手,然而对方却只是当她小孩子耍『性』子怎么也不放。

“你,你,你,放开我!”林潋衣一急,说话也开始结巴。

可怜某大叔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叹了一口气,淡淡道:“衣衣,别胡闹了。”

又是这一句,她怒道:“在你的眼中我就只会胡闹,你是不是真的想教训我!”

大叔脸一沉:“你还不知错?”

“我错在哪里?”林潋衣瞪着他,刚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了。她偏过头,“对不起,是我的错才会害你受伤。”

大叔将她拉进屋中,将门关上,再叹一声:“我并没有怪你,只是你是女孩子,不应该这么顽皮。”

林潋衣一气,再甩了甩手,可就是甩不开他的手。他的手心很热,她的心也在微微发烫。她嘴一撇:“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早就嫌我烦,我现在就走。再也不给你找麻烦了。”

让清风吹拂过他的发梢,明亮的黑眸温柔如水。他何时有过这样的神情,让林潋衣微微一愣,就听他轻声道:“打扰了冰婆婆多日,我们是应该告辞了。”

林潋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要跟自己一起走?

“衣衣,你还是个孩子,还有很多事情都不懂,总有一天你也要长大。”他耐心的告诉她。

小狐狸早已忍受不了林潋衣大力的**,一挣脱就爬到**继续睡觉。

“我不喜欢你教训我。”林潋衣嘴嘟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大叔无奈地看着她这副模样,摇摇头:“我何时教训过你。”

“那,那我们过几天再走,大叔的身体还没好。”林潋衣终于软了下来。

“好。”

他的眼神宠溺,可林潋衣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可爱顽皮的孩子。她忽然之间不知是喜还是悲,心中微微有些酸酸的。

在绛雪宫还是很逍遥的,只是每天看见致函送『药』来,她都很不开心。

因为致函是个无比喜欢撒娇的萝莉!

尽管某人忘记了自己的恶劣历史,但是比起来,她真的越看不喜欢这个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