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这么快？
水无痕一个激灵，清醒了，手指颤抖，探向古灵儿鼻下。
他恨，却没来由的怕古灵儿死去。
呼吸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但至少还活着。
水无痕顿觉全身无力，让自己狠狠摔在地上，古灵儿的旁边。
难道真的是在乎了？水无痕此刻无比确定自己虽然恨古灵儿，但却更怕古灵儿死去，而要古灵儿活着，却并非全是为了恨。
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吗？
水无痕看向古灵儿苍白的脸，她与自己没有丁点的相似，与古武侯也一点都不像。她应该长得像她娘亲吧，水无痕这样想。
只可惜，她的娘亲，他无缘一睹。
伸手抚向古灵儿凌乱的青丝，水无痕百般感受，是怜惜，是不舍，是痛恨……
“为什么要叛逆，如果你乖乖听话，定然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三个月，定然是三个月。”
“到时……天大地大，天高海阔任你游，是……嫁人，还是……”
水无痕的手顿了顿，他居然想她留下来，留下来陪着他。
此刻比以往更加痛恨自己是她哥哥这个事实，这种不伦让人觉得不齿，怪不得雪儿会……
自己居然还在想，如果她留下来，自己一定会照顾她，决不亏待。
沉默的收回手。
水无痕理智告诉自己，这种思想一定要抹杀，因为他已经有了白雪。
青梅竹马，两小无差。
他一直爱的是白雪。
第一次后悔没有听白雪的劝告，对他们实施了报复。其实，古灵儿她何其无辜，只因为她是古尚业的女儿，所以他一并恨上了。
“你叫我来，是给她疗伤，还是看她有没有被你掐死？”
沐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靠在门边，目光落在古灵儿脖子上的紫痕上，那力度，他不得不怀疑躺在地上的人儿是否还有进的气。
水无痕抬头看向沐风，黑沉的眼眸内没有丝毫波动，深不见底。
沐风摸了摸鼻子，暗自嘀咕，似乎没欠那家伙东西吧！
“人交给你，我要活的。”
水无痕收回眼神，缓步走了出去，天知道自己茫然的眼神在沐风眼里成了讨债的眼神。
末了加了句。
“就在这里，不许带走！”
沐风正有把人带走的打算，闻言微僵了僵，朝四周看了看，不禁抽搐。
光线暗得可以，小黑屋也不过如此。
可水无痕既然说不能带走，他也懒得跟他抬扛。
地上的人已经昏迷，沐风抱着她的时候只觉轻得惊人，比之前抱她去药庐更加的瘦弱。
不禁轻叹，本来就没几两肉。
这么一折腾，就加完蛋了。
只不过，她是水无痕要的人，沐风就算感到心疼，也不会跟水无痕去抢。
“阳光……别走……听你的……退出……再也……一起……不要丢下我……”
怀中的人梦呓。
看着她环上自己腰间的手，沐风皱眉，虽然没有以往的厌恶，却是很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
将古灵儿丢到**，却差点连自己也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