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食不言，寝不语，古灵儿可是等亘古吃完了才问的。
“方圆千里万里，从亘古记事起，你是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亘古好奇。”亘古纯净的目光落在古灵儿的身上，依旧是好奇，那是一种对同类的好奇。
“你不会是没见过你自己以外的人类吧。”古灵儿嘴角猛抽了抽。
“是的，不过现在见到了。”亘古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里面一有丝委屈，“以前亘古都是自己对着水面看着自己，然后和自己说话，这是亘古第一次与自己以外的人说话呢。”
古灵儿：“……”
孩子，你没疯掉，那真是奇迹。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这个地方虽然是仙境，可只有自己一个人，若换作是她，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
“亘古不能离开。”亘古低垂下眼眸，里面有一丝哀伤。
“为什么？”古灵儿不明所以。
亘古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扁了扁嘴道：“这里面有一个东西，每当月圆的时候，亘古会觉得很冷很冷，要到那片岩浆里才会好点。”
古灵儿微愣，体内的离火动了动。
古灵儿：肿么了？
离火：主人，那片岩浆里你可以去看一下，说不定地心火莲就在里面。
古灵儿：……
想到要利用这纯白的天使，古灵儿怎么都觉得自己是恶人。
抬头看了看天上，月半圆。
掐指一算，还有七天就十五，好奇的看向他的胸口。
里面有什么？
为嘛十五会发冷，还要跳岩浆？那可是地心之火，能溶掉世间万物。
不过，最重要的是要看看里面有木有她要的地心火莲才是。
古灵儿咬着拇指，低头看着地上的骨头，心里嘀咕，他每月十五都是要去那里的，自己只是跟着去而已，应该不算是利用吧。
应该不是！
可心里为嘛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呢？
古灵儿将一切归咎亘古那张带着稚气，却迷死人不尝命的脸。
“你会不会离开这里？”亘古往施放了一个技能，凭空出现了清水，将他的手冲洗干净。
古灵儿微愣了愣，想说会离开，可看着他的眼神，却不忍开口。
“你帮我也洗洗？”古灵儿低垂下眼皮，转过话题。
手上传来一片湿润，古灵儿微颤了颤，微抬了抬眼皮。
只见亘古正认真的为她清洗着每一根手指，看着他无瑕的侧脸，心突然就‘咚’的一声，一片悸动。
“夜深了，我要休息了。”古灵儿小声开口。
“哦，我在这看着你。”亘古点了点头，虽然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修炼，很少睡觉。但人类是要睡觉的，这个常识，他还是懂的。
古灵儿：“……”
从指戒中取出一张草毯子，古灵儿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可怎么也无法入眠。
总有那么一双眼睛，不管你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一直看着你。漫漫长夜，换作是你，你能睡得着么？
古灵儿感觉自己像是被解剖中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