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不在乎，怎么可以不在乎。
若是以前，水无痕肯定要惩罚古灵儿，可现在的他忍住了。
不想将古灵儿推离。
更不愿她将自己摒弃心门之外。
“你是不是会离开？”
水无痕心中忐忑，故作淡定，黑眸盯着古灵儿。
古灵儿抬头，发现水无痕的黑眸太深，她根本看不透。
“父亲怎么样了。”
古灵儿不答反问，她不认为水无痕的那个问题如表面那么简单，如果她答离开，也许等待她的可能是炼狱。
如果说不会，又太假。
那么，干脆不答。
“暂时很好。”
水无痕眸光微闪了闪，虽然很好，但也仅限于今天。
明天便是十五，月圆之夜，古尚业必须作为药引，为母亲解毒。
如果他还能有命活着的话。
一切都好说，若是当场死亡……这种可能很大，水无痕内心复杂。
也察觉到当年事的诡异。
可当前，水无痕顾不得其它，母亲的毒必须要先解了。
古灵儿低垂的眼眸微闪，心中了然。
暂时，也就是现在还是好的，但下一刻就难保了。
水无痕，他是不是又想拿父亲做什么文章？
“那也是你的父亲。”
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效果，古灵儿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她不想去恨，但父亲如果殒，两人之间就只剩下恨了。
哪怕父亲叫她不要恨。
“本宫只能说尽力。”
水无痕心中沉痛，两人之间难得的平静，可他却不想提起古尚业。
更多的是想聊聊他们之间。
古灵儿察觉出水无痕对提起父亲时的抗拒，闭上了嘴，不再自讨没趣。安静的殿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水无痕想和古灵儿多说说话，谈谈心。
古灵儿却担心水无痕又要使什么坏。
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
“哟，玩木头人啊！”
红莲突然出现，看着二人忍不住调侃。
古灵儿呼的就松了口气，气氛太压抑，她都要担心自己的兽毒会不会再犯了。
忍不住在心中对红莲竖了个大拇指。
“你来做什么？”
对于突然出现的红莲，水无痕并不欢迎，难得的平静被打破，日后若想要，更难了。
“有人不放心，让本主来看看。”
红莲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都说沐风多心了，还不信。
二人在吃大餐，也许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屑他那简单清淡的小菜，早就将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水无痕握紧了拳头。
对于沐风的趁虚而入，心中是愤怒的，无论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气。
自己的女人被人睡了。
那是奇耻大辱。
“她很好，你可以滚了！”水无痕开始赶人，眸光锐利。
红莲摸了摸鼻子。
倾国倾城的他，最近总是被人喊‘滚’，心里很不爽。
对像是水无痕，更加不爽。
“本主还不想滚呢，怎么办？”
红莲笑眯了眼，拉过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满身的妖魅。
妖孽！
古灵儿再次评价。
水无痕藏在袖底下的手紧握了握，额冒青筋，这女人明明长得就不怎么样，可总能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