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压惊

“哎,吕小姐?”沈漪柔看着远去的吕菱姣,眼底深处全是怨恨,转身看着仍一脸愤怒的吕季白,上前柔柔的劝说:“吕公子,吕小姐虽然不对,你不该这样当众骂她。谁对谁错还不知道呢?”

愤怒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那副装出来的柔美脸上,吕季白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的妹子是什么脾气,如果不是她在身后挑唆,断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这件事就不麻烦沈小姐操心了,沈小姐只要管好自己,至于吕家的家事,我会处理清楚的。”

“吕公子……”沈漪柔被无端训斥,脸色一下子涨红,还想要在辩驳几句,就听到荣雯瑶走了过来,上前扯过吕季白。

“表哥,你这个妹妹也太无理取闹了吧,如果不是因为叶浔姐姐及时赶到,估计我的脸上已经被她打的开花了。”

“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呢?”吕季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叶浔,话却是向荣雯瑶问的。

“谁知道她是怎么了,上来就和吃了枪药一样的骂叶浔姐姐,说她攀龙附凤,我气不过回了几句,她就要伸手打人。”

叶浔大体听得清楚,知道此事因为自己而起:“好了,雯瑶。这事我也有不对,当时抓着她的手,是生怕她在来打你,没想到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了。”

吕季白歉意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心中清楚吕菱姣的脾气,想起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恐怕叶浔的脸上早已经出现五道血淋淋的抓痕,自己还不知该怎么和宁御泽交代呢。

“幸好没事,我送你们也回去吧。”吕季白安慰着他们两个:“这件事我会和家父说的,让他给你们一个交代。”

“嗯,好。”这是荣雯瑶的声音。

“刚才您不是和郡王见知府大人了吗?怎么这会过来了?”这是叶浔的声音。

吕季白边走边回答:“哦,我看郡王与知府有要事商谈,我没有事情就出来走走,幸好碰到这一幕。”

看着那三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沈漪柔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满脑子都是叶浔落入吕季白怀抱的那一刻,和他温柔劝慰她的时候,眼中的仇恨已经燃烧到全身,连指甲折断在手心都不知道。叶浔,你不仅抢走了我的风头,现在连我爱的人也敢抢走,你给我等着,等着!!!

出了荣府,叶浔坐在马车上听着榴儿在耳边不停的唠叨:“小姐,我就说了,让我跟着你,你偏不听,如果当时没有吕公子及时出现,可怎么办啊?”

叶浔最终摆下阵来,告饶着:“我的小姑奶奶,你累不累啊?你再这样以后可要嫁不出去了。”

“谁?要嫁人了?”榴儿脸色发红,终于闭上嘴不再言语。

深深的呼吸一口,耳旁终于清静下来,却听到外面马车夫问道:“小姐,这里有封信,是刚才一个叫耘书的送过来的,说这会儿再给您看。”

“耘书?”不是宁御泽的书童吗?他又要搞什么花样啊:“拿来吧。”

信被榴儿出去取进来,递到叶浔手中,展开来只有一行字:城外东十里小店,不见不散,宁御泽。

城外东十里?叶浔将信叠起来放回信封中吩咐道:“去城外东十里的小店。”

“好了。”马车夫扬鞭加紧,一路驶向叶浔交代过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既定地点,叶浔见这里真的有一个小小的酒家,下车走进店中,早有掌柜的上前招呼:“您是叶小姐是吗?”

“是的。”叶浔诧异的点头,将小店中大体一过,没有发现宁御泽的身影。

掌柜的笑道:“宁公子交代,叶小姐请这边走。”引着叶浔向一个小小的包间走去。

推开门,果然见到宁御泽正悠闲自在的独执一壶酒,浅尝辄止:“榴儿出去,我和你家小姐有话说。”

“唔……”榴儿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不安的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见她也是大手一挥的要将自己赶下去,只能忍气吞声的退了出去。

哼,说好的走到哪里也让我陪着的,这倒好,一会儿的功夫就忘记在马车上的承诺了。榴儿满脸不高兴的守在门外,就见耘书从那边走过来,笑嘻嘻的对着自己道:“榴儿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等小姐。”榴儿没好气的回答。

耘书一愣,接着笑道:“等叶小姐就等吧,你在这站着和听墙角似得,走我们那边坐坐去。”

“你才听墙角呢。”榴儿一瞪眼睛:“我这是忠于职守,万一……”

耘书早就听说了今天的事情,摆摆手笑起来:“我家公子又不是那个什么吕菱姣,还能吃了叶小姐不成,走吧,我们在这里碍眼不是吗?”

榴儿被耘书拉着,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宁公子又不是那个什么坏女人,想必没有事情,也就跟着耘书向大厅走去。

包间中宁御泽看着叶浔坐下来,将自己前面的酒杯添满:“今天没有受伤吧?”

“没有。”叶浔摇头,不过想起吕菱姣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心情也很不好受。

“这件事你就不要生气了,我想季白兄会处理的很好。”宁御泽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晃动眼前的酒杯,似乎世间如同此刻的酒杯都被他紧紧的握住:“来给你压惊好不好?”

看着修长手指中的潋滟酒杯,叶浔的心在他魅惑的声音中渐渐找到了支点:“今天是你让吕公子去的吗?”

“哦,你也太过高看我了吧。我怎么就知道吕菱姣会找你的麻烦呢?”宁御泽悠闲一笑,似乎根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叶浔不知道为何就感觉此事宁御泽绝对是知道的,否则吕季白不可能那样巧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将前面的酒杯默默推开:“你不知道就算了,再说我也没有惊到,也不必压惊。”

宁御泽看着被推回来的酒杯,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起来,似在喃喃自语:“何以见得我一定知道呢?”酒又再次被放回到叶浔的面前:“咱们打个赌,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你输了,就罚酒三杯,如何?“

晶亮的眸子看着那狭眸中的促狭,叶浔突然来了兴致,竟然点头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