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得玉先前是一心沉溺在范颖儿的美色当中,没有及时提防,以至于让她的突然反抗而差点将自己脸上的一块肉给咬下来。

范颖儿这一口可非同小可,千金大小姐长着两颗尖利的门牙,咬得又重又猛,让他痛得一张脸变了形,顿时满腔的邪火转为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男人毕竟不同于弱女子,一旦有了提防,发起了狠心,平素娇滴滴的大小姐哪是他的对手。

所以,范颖儿紧随而来踹向彭得玉的那一脚便没能得逞,在距离某个色狼的蛋蛋只有一公分之际,就被色狼的大手给截了下来。

“想跑?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这般狠毒,想要害老子断子绝孙,就不要怪老子不怜香惜玉了!”

彭得玉恼怒于范颖儿的反抗,不但咬痛了他,还想要踢断他的子孙根,那可是他做为男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啊!怎么能在自己还没尝到京城里范府大小姐的滋味之前就被她给踢折了呢!

既然这个臭女人不仁,那也就别怪他不义了!

他的左手紧紧地扣住范颖儿的右脚踝,手上一用力,顿时让娇弱的大小姐疼得脸上冷汗直冒,整个人不由瘫软了下来,嘴里直哼哼着“痛”。

“痛?这个时候知道痛了?不识抬举的大小姐!早知现在的痛,刚才又何必惹恼我?”

彭得玉阴鸷着眼睛,顺手一抄,便反剪了她的手,将因为疼痛而往地上无力软瘫下去的范颖儿给拦腰抱在了怀里。

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没有再心软,而是依旧紧扣着她的右脚,让她高抬着腿动弹不得,上半身倚靠在他的臂弯里,整个人脸朝上,被迫地看向他,再也无法也无力做出有效的反抗来。

他低头将脸凑到大惊失色又楚楚可怜的美人儿脸前,**笑着警告道:

“范大小姐,不要再想着从我的手下逃开了,这个时候没有半个人会来救你,和掌柜夫妻正在他们的药房里忙着呢,下人们得了吩咐也不敢走近这儿半步,你的奶妈也出去打探消息去了,你就老老实实地、乖乖地,等着被我来疼爱吧!”

说完,不待范颖儿出声求饶,他放开她的右脚,大掌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半搂半抱、半拖半拽地就将她弄到了里屋的大**,然后一把撕烂她身上的衣裳,一个饿狼扑食,就将这位绝望的大小姐给压在了他的身下。

等奶妈从客栈打听南夜千浔等人的消息回来,一进门看到的,便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的场景——

范颖儿玉体横陈地躺在**,一床锦被虚虚地盖在她的身上,香肩半露,白皙的肌肤上青的、紫的、红的痕迹赫然在目,夺目得很,她的脸上泪痕犹未干,鬓发散乱,眼神空洞,面带绝望,让人好不怜惜。

而彭得玉则衣衫不整,披着一件外裳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正惬意地捧着一杯残茶,有滋有味、得意非凡地一口一口呷着,脸上是某种欲望得到宣泄后的满足与轻松,典型的一个流氓痞子形象。

奶妈是过来人,在府里什么样

的事情没见过?

如今这阵仗不要人说,她一眼便看出来她家的大小姐已经被人给糟蹋了。

奶妈心里那个悔和痛哟,觉得自己愧对主子的交待和期许,没有圆满地完成夫人交给她的任务。

来不及指责怒骂彭得玉,她颠着小脚,三步并作两步急走到床前,一把推开那个毁了她家小姐清白的男人,扑到范颖儿身上,哭着说道:

“天呀,大小姐,都是老奴不好,老奴不应该出去,应该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如今出了这事,可叫老奴如何是好哟!老奴还有何脸面去见夫人啊?!让老奴一头撞死好了,大小姐,对不起了,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哪怕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抵消大小姐损失的清白,就让老奴先走一步吧!”

说罢,她一转身就要往床柱上撞,以死致歉。

范颖儿虽然一脸绝望,但她可不是个轻易认输服软之人,奶妈进来的时候,她一身青紫的躺在**,全身酸痛的她除了哀和恨之外,也在悄悄想着报复的计划。

她不能让彭得玉就这么白白占了她的身子,她不会放过他,让他逍遥法外快活自在的!

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大仇人追到小镇上来了,这两个仇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全家被抄,害得她父母被下大狱生死不明,害得她一路仓皇逃生。

说起来,正是由于南夜千浔和歌飞飞联手让范家在京城倒掉,才让她流落到这里寄人篱下,也才让彭得玉这样的小人乘机占了她的清白之身。

说一千道一万,最最可恨的是他们这对夫妻!

要不是他们,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范府大小姐,依旧是范丞相最最看重的侄孙女,依旧是京城的名门公子贵族名流争相拜倒的大家闺秀。

要不是他们,她的前途似锦,她的姻缘也一定会美满如意,她可以一直呼风唤雨下去。

要不是他们,她也不会有今日!

所以,她恨彭得玉,恨他强占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

但她更恨南夜千浔和歌飞飞!是他们俩,才造就了如今她的耻辱!

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她要报仇!

当奶妈愧疚地哭喊着要以死谢罪的时候,范颖儿艰难地支起上半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忍着酸痛和嘴里的苦涩,有气无力地劝道:

“妈妈不要!你不要寻死,这事,这事……不怪你,这是我……的命……”

奶妈一听她这话,内疚更甚了,现在她的胳膊被拉住,想死也死不成,又见范颖儿虚弱疲惫的模样,哪还有当初意风发、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模样,心里更是难过。

回身就势跪倒在床边,一把搂住这位落难后又失了身的大小姐,痛哭道:

“小姐,你快别这样说了,呜呜呜,你原本就是凤凰的命,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这叫老奴以后怎么去见夫人啊!都怪老奴!唉,我可怜的小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这么苦啊?”

边哭,一边叹息,一边摇头,一边抹泪,范颖儿眼里没一滴泪水,她这个奶妈倒是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一大把,很快就将薄被给打湿了。

范颖儿被她哭得有些心烦,原本她就挺忌讳这事,如今这个老奶妈一口一个失了身,一口一个没了清白,又一口一个怎么对得起她的主子,简直就像是拿着一把刀狠狠地刺在她本就流血的伤口上,让那伤口变得更大更深,血流得更多。

这不啻于是在伤口上撒盐!

想要劝奶妈不要唠唠叨叨地围着这个话题啰嗦了,又想喝止她不要再痛哭流涕惹人心烦。

可她此时心力交瘁,全身虚弱酸痛无力,嗓子仿佛冒烟,又加上被这个胖胖的奶妈压在身上,弄得她半点力气也无,更是动弹不得,最后她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

好半晌,范颖儿才拍了拍奶妈的肩膀,示意她移开她肥胖的身子,好让自己喘口气。

奶妈却会错了意,见她家的大小姐拍自己的肩膀,以为她有什么暗示,便扭过头朝肩膀看去。

这一回头,便看见了坐在床沿尾端的肇事者彭得玉。

奶妈想起如今小姐的憔悴落魄模样,都是拜这位色狼所赐,心里的怒火顿时不打一处来。

此时的她早将寻死的念头抛之脑后了,她很快地从范颖儿身上爬起来,一扭身便向彭得玉张牙五爪的扑了过去。

“畜牲!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色狼!**/棍!流氓!是你害了我家大小姐,我要找你拼……啊!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我要为我家小姐报仇!我要将你的劣行昭告天下,啊!混蛋!你赔我一个清白的大小姐来!”

范颖儿的娘待奶妈不错,见她年纪大了后就没安排她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好吃好喝地养着她,以至于她这些年在范府养尊处优,变得跟半个主子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了。

年老体虚身胖的她虽然有心要给她家的大小姐报仇,为她出口气,奈何她哪里是年轻力壮身形矫健的彭管家的对手。

彭得玉见她扑过来,一副要与自己拼命的模样,并未将她放在眼里,眼皮掀了掀,胳膊轻轻那么一抬,便将奶妈给掀到了床塌上。

奶妈并不泄气,她从**爬起来,恶狠狠地又扑过来。

这一次,彭得玉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他单手扣住奶妈的手腕,手一旋,便将她的手扭到了背后,同时也将她的来势给卸去了一多半,让她只有空口叫骂的份,却再也无攻击之力。

“叫什么叫?你是嫌你家小姐的丑事没有外人知道,想要闹得和掌柜府上以及小镇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么?哼哼,既然你们都不介意你家小姐的名声,我就更不在乎了!”

彭得玉将奶妈往**一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边拢着衣裳往外走,一边慢不经心地道:

“我这就去前面与和掌柜他们说清楚今日之事,顺便将镇长大人和浔王爷、王妃一并请来,看看他们对此事会有个怎样的说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