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飞飞一听周东山要将自己抓上去让土匪们轮了自己,她顿时又怒又悔。

悔的是自己刚才不应该故意挑衅、激怒这帮毫无人性的土匪,以至于现在让自己面临着失去贞洁的危险;怒的是,土匪们太无耻!拿她没办法,不敢杀她,便想用这一招来羞辱她、泄他们的愤!

可是事到如今,她再后悔和愤怒又能如何?

土匪们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她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想办法,看如何能让自己逃过这一劫!

这时她也不惩口舌之快了,主要是没那个时间让她去耽误,她低下头朝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看看借助所处的环境能否让她有所作为。

可惜,这个地底的洞穴里,除了一头庞大的、昏昏欲睡不知道能起到什么作用的怪兽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可以让她凭借的东西了。

她的身上连个火种也没有,甚至,连把小匕首也没有!

这谈何防身?!

这时,头顶上面传来了动静,她赶紧抬头一看——乖乖!有个土匪正拿着一圈绳索,准备往下跳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

这眼看着下一秒,土匪就跳下来了,自己肯定打不过他,这里也没地方可逃,四处都是墙壁,她只有乖乖被土匪抓住吊上去被他们轮的下场了!

饶是平时再坚强镇定、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歌飞飞,此时也不由急得满头大汗起来。

死,她不怕,可被土匪们轮到致残,却是她极其不愿意的,她宁愿死,也不会让这帮混蛋得逞!

她的清白,她必须要保住!

她急得团团转,猛然想起来,这头怪兽既然被养在这里,这下面就一定有出口。

否则,明不凡不可能是从上面的那个二、三尺见方的洞口将怪兽吊下来的。

这底下的某处墙壁上,一定有开关打开某扇隐蔽的门。

只是这地底太暗,上面透下来的光亮只照得到一丈方圆内的地方,再远一点的空间依旧处在隐隐约约的黑暗之中。

不管它了,先动起来找到那扇门再说!

歌飞飞赶紧往旁边一滚,滚了好几圈之后,终于碰触到了坚硬的石壁,她立即站起来,想要在石壁上去摸机关。

可是,此时的她依旧是在庞然大物的背脊上,她这一滚一站一动,再加上头顶上传来的光亮和兴奋的嚷嚷声,似乎惊动了这头怪兽。

被她踩在脚底下的怪兽开始大幅度的摇晃起来,使得站在它背上的歌飞飞在不留神的情况下差点摔倒。

好在她及时扶住了粗糙的石壁,才免于被脚下波浪状起伏的软/肉给晃倒。

怪兽大约是被她踩得不舒服,又大约是见自己没能将身上的她给绊倒,顿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

这一声怒吼的声音不算大,似乎是它刚刚醒来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声呢喃。

但饶是如此,从如此庞大的体积内发出的一声低喃也足以让近距离听见的人被震惊到。

就在歌飞飞愣神的一刹那,头顶上那个土匪已经纵

身跃了下来。

土匪的腰上系了手臂粗的麻绳,几个筋头一翻,他的人便已然到了洞底,一只脚首先踏在了怪兽的背上。

“臭娘们,想要老子对你温柔点,就老老实实地过来!”

土匪等不及两只脚全部着地站稳,立即对着歌飞飞**笑着张开了双臂。

谁知,歌飞飞不但不跑,反而站在那里,身体靠在石壁上,两只胳膊平伸出去,两手紧紧抠着石壁上的凹起,对着土匪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来呀!狗东西,有种你就扑过来,老娘我在这里等着你,看看最后是你把老娘抓走,还是老娘把你踩在脚下!”

土匪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歌飞飞到了这个时候,嘴还这般硬,居然还在挑衅他们!

这娘们胆子也够肥的!

他的脸上很快便又堆起了**邪的笑,同时嘴里啧啧说道:

“好!好,你这娘们够胆,够烈!老子喜欢!等会老子上起你来,一定爽得很!”

“我呸!只要你敢过来,老娘一准踢断你的子孙根,让你一辈子当太监!不信你试试!”

歌飞飞狠狠地朝土匪吐了个唾沫,眼睛却向旁边瞟了过去,似乎不敢与土匪对视。

土匪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她心虚胆小的表现。

“哈哈,我还当你多贞多烈呢,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啊!”

土匪狞笑一声,脚尖一点,便向歌飞飞扑了过去。

他这一扑,可以说是用了八九成的力道,去势相当之迅猛,绝无可能让她逃过的可能。

歌飞飞倒是出奇的镇定,她既不躲也不逃,只是在土匪纵身跃起的瞬间,用脚尖狠狠地在地上——哦不,是在庞然大物的背上狠狠地跺了几脚!

这几脚跺得相当之重,如果是普通人被她这么又踢又跺的话,不死也得残!

庞然大物似乎被她这几跺脚给激怒了,刚刚醒来不久的它也是有起床气的!

这么些年来,它一直被明不凡好酒好肉地豢养着,几曾受过这等“跺脚踩踏”的欺侮?

于是,有起床气的怪兽发怒了!

它发怒的后果相当的严重!

只见它猛地抬起头怒吼一声,然后尾巴一甩,头一撇,脖子瞬间伸得长长的,然后顺势往后一扭,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就向着背上的歌飞飞咬来。

歌飞飞赶紧顺着石壁往另一侧飞快地移了两个身位,而好个扑过来的土匪正好好死不死地扑了过来。

时机掌握得简直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她移开,他扑来顶上她的位置。

于是,下一秒,在这个土匪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怪兽一口拦腰咬在了嘴里。

土匪试图挣扎摆脱被怪兽咬死的命运,他的头和双脚在怪兽的嘴边奋力地挣扎、扑腾,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嚎。

歌飞飞隐隐约约听出他似乎发出的是“救命”的呼叫。

她可不会救他!

这个时候,不是她死,便是他活!她要的就是这帮混帐死!

很快,有鲜血从怪兽的嘴里流下来,一股血腥气充斥在这方地洞里,被拦腰夹在人家嘴里的土匪渐渐地挣扎无力起来,手脚扑腾的幅度小了许多。

歌飞飞是有晕血症的,她不敢再看这血腥残忍的一面,否则她会晕倒。

赶紧掉开目光向头顶的洞口看去,同时她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鼻子,尽量不让这里混浊血腥的污秽之气熏晕了自己。

头顶上地道里的周东山等人听到了下面怪兽发出的怒吼声,感觉不妙,那个地方又是灯光的死角,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形。

他赶紧命令手下:“快,将灯吊到洞口下面一点,往里照,我要看清下面全部的情况!”

几个手下赶紧取了几盏油灯往下放到洞口下,顿时,将底下的情况照了个清清楚楚。

周东山和土匪们定睛一看,正好看见一头怪兽的嘴里叨着他们刚刚放下去的同伴,而那个同伴的头和脚耷拉在怪兽的嘴边,动也不动,不知是晕死了过去,还是完全被它给咬死了。

一旁不远处,歌飞飞正紧贴墙壁站着,头往上向他们看来,眼睛里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似乎在说:看,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谁敢下来,就等着给怪物当粮食吧!

周东山眉头一皱,刚要喝令手下下去去救那个同伴,就听身边的冷月残忽然小声叫道:

“老大快看!我们的人被怪物吃进去了!”

周东山赶紧移开目光朝怪兽看去,果然,只见怪兽的嘴巴几动几动,舌头几卷几卷,便将它嘴里如同死人一般的土匪给卷进了血盆大口里。

然后,它的脖子梗了梗,很轻而易举地,便将一个七尺男儿给吞下了喉咙,随即发出几声“咕咕”声,便见它的喉咙突然膨胀了一倍有余,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躯卡在喉咙里造成的效果。

很快,它肿胀的脖子慢慢恢复了原状,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同伴被它真正地吞进了肚子里!

再无生还的可能!

即便这个时候将怪物杀死,然后剖肚将同伴取出,也救不活他的命了。

“啊啊啊!你个臭娘们!你又杀死了老子的一个手下!可恶!可恶!老子绝不放过你!来人!”

周东山顿时暴跳如雷,他冲身边吼道:

“你,你,还有你你你,你们几个一齐下去,带上毒药和武器,将这头怪物毒死,然后给老子将那个女人拖上来,老子不将她弄残,绝不姓周!”

土匪们也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同伙被怪兽活活吞下了肚,这可是跟他们一起生活、作战、逛窑子、玩女人、喝酒聊天侃大山的同伴啊!平时关系不错得很!

如今被怪兽杀死,他们不会怪到怪物的头上,只会将新仇旧恨一起算到歌飞飞的头上。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们的同伙也不会死!

所以,周东山一声令下,被他点名的六名土匪立即应声而出,各自带上长刀,有一个人快速跑回去拿了一包毒药赶了过来。

“老大,厨房里没有食物了,这包药只能强行撒下去喂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