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南宫痞子发什么神经啊,大清早的弄的吵死人。”司马燕烦躁的想抬脚朝围墙走去。

“别靠近围墙,危险。”花解语一把拉住司马燕,那围墙的墙脚已经有些松动,也许很快这围墙就会倒一个缺口。

“丫头,千万别靠近围墙啊,要是围墙倒了砸到身上砸伤了可就麻烦了。”围墙那头,因为听到花解语的声音,正悠闲自在的坐在软榻上看工人拆毁围墙的南宫流枫扬声朝花解语提醒道。

“枫大哥,你这是想做什么?”她的谜语安居跟南宫流枫买的院落是相邻建着的,而两个宅子唯一能区隔开来的,便是这道两米高的围墙。

南宫流枫他是打算毁掉这唯一能够区隔两个宅子的围墙?

“拆掉围墙啊。”南宫流枫气定神闲理直气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完全不觉得自己拆毁围墙是不是一件多么不合适的事情。

“神经病,拆围墙你不会等大家醒了再拆啊,大清早的拆围墙你这人怎么那么缺德啊。”司马燕起床气依然没消掉,臭着一张脸骂的很起劲。

“你懂什么,一清早拆灰尘才不大,要是这灰尘呛了丫头跟小娃儿,难不成你来负责?”南宫流枫简直已经是无耻的瞎掰了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了,他昨晚从谜语安居被司马燕赶回他的院落后,就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更靠近那丫头一些,住在对面是不可能的,他半宿没睡,顶着一双熊猫眼出来一看到这碍事的围墙,就立马有了妙计。

如果没了这围墙,这两个院落相连成一起,那就跟一个大房子一般,他一起床,就能望到丫头的卧房,一站到院子里,就能看到丫头在干什么,于是,他二话不说,立刻让那中年仆人去请几个建筑工人,把这围墙给拆毁掉。

“胡说八道,你现在这个时间拆墙还吵着了解语姐姐跟辰儿了,那你要怎么负责?”司马燕隔着围墙朝对面的人怒喊道。

花解语看着还在拌嘴的司马燕跟南宫流枫,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转身不想再在这里听他们两拌嘴,视线一转,却看到不远处,那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正沉默的靠在他卧房的墙壁站着,面向这边。

“咦,你起来了?”花解语看到那黑衣人,扬眉朝他打了声招呼。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

“好了,燕儿,别吵了,难得早起,别生气,享受下大自然的美好清晨。”花解语扯了扯司马燕,把这几乎已经吵的脸红脖子粗要卷袖子过去那边找南宫流枫拼命的冲动姑娘拉回来,哎,这姑娘还真是急脾气,不,应该说起床气还真是严重。

而不用等司马燕冲过去找南宫流枫拼命,一直细心留意花解语说话声的南宫流枫听到花解语那声问好声,便猜出一定是那黑衣人起身了,于是他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身子一跃,已经越过了围墙,降到了花解语身前。

“丫头,我那施工,所以没法做早膳,今日早膳,让吴妈多准备一份我的。”南宫流枫又来蹭吃蹭喝的了。

其实南宫流枫蹭吃蹭喝只是借口,他来的原因,就是看住黑衣人,他总觉得这黑衣人很可疑,太危险了。

“白粥有的喝。”花解语无语的摇了摇头,朝那木桌边走去。

“大侠,过来坐坐呀。”司马燕此时也看到了大侠,她连忙招呼大侠过来小木桌边。

“哎,这桌子似乎有点小,等这围墙拆掉之后,丫头,我把我那边的大桌子搬过来放你这里,这样大家都不用挤在一起了。”南宫流枫率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小木桌本来便很小,要想几个大男人一起坐进去,还真是有点挤。

“你起来起来,要让给大侠坐的,你霸占位置做什么。”司马燕一看到毫不客气就霸占了个好位置的南宫流枫,连忙驱赶他让位。

“凭啥,这又没写着该谁坐,那人本来就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南宫流枫此时可不会讲什么绅士风度,他就是要处处刁难那黑衣人,好让他受不了马上走人。

朝这边走来的黑衣人看到小木桌上似乎没有自己的位置了,于是脚步一转,往自己卧房走去了。

“大侠,大侠,你别听这痞子胡说八道呀,你一点都不多余,你是我们的贵客。”司马燕看到转身往回走的黑衣人,连忙开口叫道。

南宫流枫看到黑衣人走了,立刻闪过一抹胜利的笑容,哼,就不信赶不走他。

花解语无奈的看着南宫流枫,果然男人就像小孩一般幼稚啊,不过,这黑衣人,虽然沉默了些,但不至于就这么被南宫流枫一说就收拾包袱走人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没有挑战性了,也不像是黑衣人会有的行为。

一直站在花解语身后的展护卫眸子微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娘亲,好吵哦。”一脸睡眼惺忪的耶律晋辰被一个丫鬟牵着,朝这边脚步虚浮的走来。

“罪魁祸首就是你爱戴的南宫叔叔,他一早就在撬墙角。”司马燕不满的白了眼南宫流枫。

此时围墙那边的响声更大了,而几乎可以看到现在不断掉下来的已经不是仅仅只有小石子,还有在围墙上牢固堆砌好的大块石头也有松散掉落了。

“南宫叔叔,你为什么要撬墙脚?娘亲已经成亲了,你撬墙角也没用的啦。”耶律晋辰揉着眼睛,一听到撬墙角三字,下意识的说道。

扑哧……

花解语忍禁不俊笑了,这小娃儿究竟是有多早熟,连撬墙角这个在现代的另一层含义都知道?

“辰儿,南宫痞子撬墙角跟解语姐姐成亲有啥关系?”司马燕问出所有人的疑惑,他们从花解语那一声笑里面,听出耶律晋辰口中撬墙角三字绝非是普普通通的撬墙角那么个意思。

“当然有关系啦。”耶律晋辰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到那堵墙的墙脚一句被人从对面那边撬开了,不禁又咦了一声,“原来燕姐姐说的是真的撬墙角哦,南宫叔叔,你没事干嘛要撬围墙的墙角啊?”

“废话,当然是真的撬墙角了,不然那么大的声音从哪里来。”司马燕翻了翻白眼,这小娃儿还真是睡糊涂了。

南宫流枫看了看含笑着的花解语,眉一动,已经猜出耶律晋辰口中所说的撬墙角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吵醒你了?”花解语把耶律晋辰抱到怀中,轻柔的问道,这撬墙角的声音那么大,谁都被吵醒了。

“太吵了,睡不着。”这是耶律晋辰才完全的精神闪烁,他看了一圈,不禁奇怪的问道,“面具叔叔还在睡觉吗?怎么没见到他?”

“辰儿,你在见那人几次,怎么一起来就找他,怎么不见你一起床来找我?”南宫流枫有点吃味的不满的道。

“因为就算我不找你,你也会找机会就来我们院子呀,所以我都没机会找你。”耶律晋辰认真的道。

这老实孩子,也不给南宫流枫一点面子,看看南宫流枫此时脸上略带尴尬的面容,花解语不禁暗笑。

那个转身回了卧房的黑衣人,此时再次从卧房里出现,他手上,轻松的抬着一张太师椅走了出来。

展护卫一看到黑衣人搬着椅子,立刻一闪身,便已经走到了黑衣人面前,立刻双手接过黑衣人手中的太师椅,那姿势,那神情,似乎还带着一丝恭敬。

花解语不着痕迹的暗中打量着展护卫跟黑衣人的互动。

黑衣人对展护卫伸过来的手,似乎并没有多少诧异,也没有任何推拒,极其自然的就这样把太师椅递给了展护卫。

而虽然身为护卫,却只对她跟耶律君轩恭恭敬敬而对其他人都不卑不亢的展护卫,竟然好像神情里带着一些对这黑衣人的恭敬。

“大侠,你这椅子,是要搬到哪里去?”展护卫抱着太师椅,轻声问道。

黑衣人伸手,朝花解语这一边的木桌指了指。

展护卫看到展护卫所指的方向,立刻点了点头,似乎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便率先抱着太师椅走了过来。

走到这小木桌边,展护卫纠结了会,不知道该把太师椅放到哪里才好。

“放这里吧。”花解语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招手叫来下人,再搬来一张太师椅跟一张茶几。

正好凑齐了一套桌椅,而辰儿立刻爬上了另一张太师椅,舒舒服服的窝在椅子上。

“大侠,请坐。”展护卫朝他搬来的太师椅指了指,朝黑衣人道。

黑衣人也不推辞,自然的坐了下来。

想不到这黑衣人还挺聪明的,竟然还懂得给自己搬椅子,简直出乎她意料了,花解语唇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这时,那堵围墙,发出一声巨响。

哗啦啦……

墙体裂开了一大个口子,透过这个大口子,南宫流枫那边的院落景色便完全一目了然,而同理可证,花解语这边的院落,在南宫流枫那一边开过来时,自然也是全部景物都尽收眼底。

“公子,已经撬开一个口子了,还要继续拆了这围墙吗?”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在围墙后出现,他们站在破口的围墙边,找到南宫流枫的身影,朝他问道。

“要,把围墙都拆掉。”南宫流枫立刻回道,就这么一个口子有什么用,要么就全部拆毁了围墙。

“解释。”花解语挑眉斜睨了眼南宫流枫,朝他简洁的丢出两个字。

“那个,丫头,你看你这里突然出现几个人,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好是坏,我得保护你啊,如果那围墙拆了,你这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能发现,可以毫无阻碍的冲过来保护你了。”南宫流枫说的头头是道,完全一点都不心虚。

“是么?”花解语轻飘飘的一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