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谜语安居,更为寂静,所有的仆人都并没有发现,自家主人离开了一两个时辰。

展护卫抱着辰儿,送到了花解语卧房外,便放了他下来。

花解语朝展护卫伸手,指了指他背上的那块石头,毕竟在这个时空男女有别,倘若是白天她可以让展护卫把石板送到她卧房去,但现在大晚上的,就还是自己拿进去为好。

展护卫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便把背上的石板拿下递给花解语。

“去休息吧,明早我不出门,你可以不用那么早起来。”花解语朝展护卫极小声的道。

“是,小姐。”展护卫点了点头,便转身朝隔壁自己的卧房走去。

花解语搬着沉沉的石板,走进了内室。

耶律晋辰随后跟上来,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跟跟着花解语到了内室。

把石板放在窗边的圆桌上,用一条布巾盖住,花解语这才松口气,拢了拢披散在肩头的乌丝,看了看天际昏黄的月亮,此时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还可以睡几个钟头的觉。

“辰儿,现在还早,再去睡会儿。”花解语把耶律晋辰牵到床边,替他脱掉夜行衣跟外衫,哄好他睡着后,自己也一顿困倦,便也躺下了。

视线看向窗边圆桌上放着的石板上,月光透光窗棂,洒在被她盖了一层布巾的石板上,没任何发光的反应,花解语微微蹙眉,虽然心里有着太多的解不开的谜团,但觉终归是也睡的,罢了,折腾了大半夜,确实也累了,一切都时间来慢慢解答吧。

花解语睡到日上三竿,而身边的辰儿或许是出去折腾了几个小时的缘故,竟然想来早起的他都还在她身边睡着。

窗外的朝阳明亮,但初秋的早晨虽然太阳明亮,却依然有点凉意。

抬起手,覆盖在眼睛上,挡住那有些微刺目的日光。

耶律晋辰动了动,翻个身,他身上盖着的被子已经被他一脚踢开,成大字型昂躺在被子上。

听到身边的动静,花解语放下覆盖在眼睛上的手,侧头看去,看到耶律晋辰那踢掉被子惨不忍睹的睡姿,不禁好笑,伸手把辰儿压着的被子抽出来,盖在她身上。

之前在京都,还是盛夏天气炎热,大晚上光着身子睡觉不盖被子都不用担心会着凉,而现在轩辕族可是初秋了,入夜了便开始凉,幸好她想的周全,让一个在辰儿房里守夜,这样才随时都有人给他盖被子,不会冷到。

感觉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这里虽然离街市比较近,却也是离了那繁花闹事有一段距离,因此还算是比较幽静的,怎么今天会那么吵?

花解语起了身,而此时,身边的耶律晋辰也被这越来越大的声音吵醒。

“娘亲,什么事那么吵?”耶律晋辰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已经下了床套上了外衫穿戴整齐的花解语,不满的嘟嚷着问道。

“怎么醒来了?要不要再多睡会儿?娘亲也不清楚外面发生什么事,正要出去看看。”花解语坐到梳妆台,简单的梳了个发髻。

“我也起来看看。”听到外面可能会有热闹可看,耶律晋辰立刻一骨碌的从**爬起来。

花解语唤来在门外候着伺候她们起床的丫鬟,交代她们给辰儿穿戴好。

用丫鬟端来的热水洗漱了下,而耶律晋辰也已经穿戴整齐,花解语也给辰儿洗漱了下,便牵着他走向门外。

却发现,那嘈杂的声音不是院落里传来的,整个谜语安居依然如往常一般,仆人都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的,这声音,传自外面。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花解语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朝身旁的丫鬟问道。

“回小姐,是隔壁邻居搬家了。”丫鬟轻声回道。

“原来这样。”难怪那么吵,原来搬家了,这里一带都是住宅局,住在这里的应该都不是富商巨贾,都只能算是普通小康家庭,这种农家院落便可看出来。

“娘亲,我肚子饿了。”耶律晋辰肚子里传来一阵饥饿的肚鸣声,他摸了摸肚子。

“小姐,早膳已经备好,在膳房热着,奴婢去端早膳上来。”丫鬟十分的聪明伶俐,一听到耶律晋辰的话,不等花解语吩咐,便利索的请示道。

“嗯,去吧。”花解语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司马昭挑来伺候她的丫鬟仆人虽然人数不多,也就五六个,却个个都是个积极能见机行事的下人。

看看太阳的高度,大概十点左右,花解语看到展护卫此时也从他的卧房走了出来。

“早啊展护卫。”花解语轻松的朝展护卫扬手打了声招呼。

“小姐早,小少爷早。”展护卫恭敬的朝花解语拱手问好。

“吃过早膳了吗?”花解语随口问道,看展护卫精神奕奕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刚起床的,练武之人就算一整晚不睡,第二天也会早早起来练武,就像耶律晋辰一般,她相信像展护卫这般自律严谨的人,今早肯定像平时那般,天刚蒙蒙亮就起来练武了。

果然,展护卫点了点头,回道,“属下一早便已经用过早膳了。”

“好吧,辰儿,我们去用早膳吧。”花解语微微颔首,牵起辰儿的手,朝饭厅走去。

而用过早膳的展护卫,却也跟在花解语身后。

“展护卫,在家里不必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花解语对这个贴身护卫的尽忠职守表示十分敬佩,这也太尽职了啊有木有?

“小姐,这是属下的职责。”展护卫一板一眼的回道,“主子交代过,必须要保护好小姐跟小少爷的安全。”

“罢了,随你吧。”花解语也已经熟悉了身边有个护卫跟着了,既然展护卫不嫌麻烦,就由着他吧。

到了饭厅,用过早膳后,便打算研究研究那石板。

“给我准备纸笔墨,拿到我的卧房来。”花解语朝身旁伺候着的小丫鬟到,说完,便站起身,牵起辰儿,再次往卧房走去。

“是,小姐。”小丫鬟连忙去书房取房四宝。

这个农家小院,还真是麻雀虽小却也真是五脏俱全,竟然还有一个书房,这书房不知道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后来司马昭要给她住后腾出来的一个书房。

展护卫等花解语进入卧房后,像一尊雕像一般,守在花解语卧房门口。

而在这里的仆人都知道展护卫是花解语的贴身护卫,因此对于展护卫寸步不离的跟在花解语身边都习以为常,那端着纸笔墨的小丫鬟来到花解语卧房门口,看到展护卫后,清秀的小脸红了红,含羞带怯的眼神偷偷的望向目不斜视的展护卫。

展护卫虽然严谨冰冷,但身材样子还是挺不错的,一张刚硬的俊脸引得这里的几个小丫鬟情花都开了。

“小姐,纸笔墨来了。”小丫鬟轻声细语的朝里面唤了声,声音比平时可是娇柔了不少,她又偷偷的望向在门边的展护卫,却发现他依然一脸严谨,对她完全没看一眼,让她失望的很。

“进来。”门内,传来花解语淡然的嗓音。

小丫鬟把纸笔墨端进去,看到花解语跟耶律晋辰正坐在窗边的圆桌前,似乎是在研究着一块普通石板。

“拿来,放这里。”花解语视线依然停在石板上,朝走进内室的小丫鬟道。

“是,小姐。”小丫鬟连忙加快脚步,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花解语身前。

“没什么事了,下去吧。”花解语看到那墨已经磨好,便朝那小丫鬟挥了挥手,让她退去。

等小丫鬟离去后,花解语给了耶律晋辰一张宣纸,把笔墨推到他身前,朝他道,“辰儿,根据你昨晚看到的在石板上的那行字,根据记忆写在纸上给娘。”

耶律晋辰接过毛笔,侧头想了想,又看了看石板,便在纸上循着记忆写下来。

“娘亲,写好了。”耶律晋辰嘟起小嘴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迹。

“笔给娘亲。”花解语也凝神回忆着昨晚石板上显示的那一行字,从耶律晋辰手中拿过笔,也根据记忆把那符号字写在宣纸上。

写好后,拿过辰儿所写的那行子,跟她写的核对了一下,一字不差,那应该就没记错了。

花解语把石板盖好,把写有那行字的宣纸用火折子烧掉,不管怎么说,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也不知道这行字究竟写的是什么,以防万一,还是不要泄露出去为好,要是这行字翻译过来引起大金朝的恐慌混乱,那可就罪过了。

“走,去书房看看,一起帮娘找找,看看书房里的书籍有没有这种字的书籍。”花解语站起身,朝辰儿道。

“跟昨晚一样,也叫展护卫一起来找呀。”辰儿看到有事干了,连忙跳起来,高兴的道。

“辰儿,以后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们去过宫殿,谁也不能说,知道吗?”花解语严肃的差耶律晋辰叮嘱道,虽说以辰儿的年纪,说他们进过宫殿估计也没多少人相信,毕竟小娃儿的话能相信几分,但也不排除这话会给她们带来麻烦。

耶律晋辰点了点头,用力的拍了拍胸口朝花解语保证道,“娘,我会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