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炯一党人气势顿时矮了一截,眼前的陶甑手握蚌刀如同铁塔一样站立在妹喜身前。想要冲上前去,只觉脚下如同生根了一般。

那二罴回过头来,想是撞的头脑昏沉脚步摇晃着走了过来。见到陶甑好像那见到红布的公牛似的呐一声喊,莽头莽脑的冲了上去,抡起石斧就砸。这陶甑本想退后闪开这一击,猛然间想起身后刘chun的两名女人,将身一侧拿起蚌刀往二罴胸口捅去。这一下陶甑没有顾忌自己,二罴固然可以砸在陶甑肩膀,他自己怕也要在胸口剜出一个窟窿。二罴硬生生收住前冲之势,胸口被划了一刀往后退去。这一退虽然让二罴多了条口子,但也保住了二罴的xing命。

几人见陶甑起了拼命之心,一时间也胆怯了三分,六人散开将陶甑围了起来也不敢马上进攻。双方正在僵持之时,正好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音,赵炯只当是陶村的人回来了,也顾不得眼前三人。带着退出了门。到了屋外一看,只见四名妇女拿着棍棒冲了过来。这些女人来了也不答话,兜头就是一阵乱打。

这些人正是陶甑相好从附近找来妇人,她让其中一些人带着小孩躲了起来,自己带着三人冲了过来拼命。双方就在门外混战了起来,可惜女人终归不如男人有力气,她们的武器也不如对方。斗不多久,四名妇人先后被赵炯几人缴了武器。把这些女人捆绑了起来,赵炯连忙带人冲进刘chun家的院内。

只是这一打岔院中早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黑虎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院中的黑泥土上,尸体下留着一滩殷红的血迹渗透进泥土里将地面沁的湿漉漉的。六人立刻在屋中搜索起来,堂屋、灶台、炕上,一直搜索到后门都已经空无一人。

赵炯不由悔恨起自己刚才的胆怯来,懊恼之余他让人把四名妇人拖了进来。那二罴拖动妇人时无意间蹭着其中一名妇人肥大的ru房,只觉入手软绵舒适。拉了进来又见这女人肥肥胖胖屁股也不小,二罴不由来了兴致,顺手拉下妇人的围裙。那浓密的毛让二罴亢奋起来,就在院子中的地上拿出干事的家伙塞了进去。这一开了头,其他人也都掏出家伙各寻了对像发泄起来。

其实陶甑、刘洋、妹喜三人也没走多远,原来陶甑见这些人退了出去,正要带着刘洋和妹喜往后山跑去。那刘洋多了个心眼,这时候天sè已经开始晚了,一男二女跑到后山危险一点也不比屋外的六人小。那些夜间出来活动的猛兽整不好吃的她们连骨头都不剩下。她拉着正要跑出去的陶甑,带着妹喜,三人躲进了墙角的一堆柴火后面,那立的小山似的几捆柴火刚好将三人遮的严严实实的。找不到三人的赵炯只当她们上了后山,那里猜到她们还敢留在院子里。

此刻陶甑躲避在柴火后透过一条缝隙,从柴火的枝叶间望了出去刚好看见赵炯骑在自己相好身上。

刘洋躲在里面只感觉陶甑的身子抖了起来,又从透进来的光线中隐约见他紧紧握着拳头。她心中好奇,从另一处望了出去。见院子中赵炯带着四人爬在了陶村女人的身上,另两人在门外放着哨。靠的最近一队,正是赵炯和陶甑的相好。刘洋心中一惊,担心的望着陶甑。只怕他克制不住冲了出去,那时自己和妹喜只怕……。

可陶甑像是看着别人在做事似的,身子一动不动的只是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看着相好的nǎi子在赵炯的搓揉下变化着形状,又随着赵炯的每一次冲击波动起来。

突然赵炯发出一声惨叫,他被陶甑的相好咬住手死死不放。直到赵炯砍下她的脑袋,她的头仍然在咬住赵炯的手掌挂在上面。在敲掉她的牙齿后,她的头才披散着头发纠缠在模糊的断口处滚落在地上。

刘洋发现腿上热了一下,她伸手一摸,滑腻腻的。她悄悄的放在鼻子上一闻,一股扑鼻的腥味。她往陶甑的手心处望去,虽然光线不好。仍然感到在自己腿上方,陶甑的手心又滴下一滴热热的**。

刘洋有些伤感的向屋外望去,她看见赵炯发疯似的用没有受伤的手砍下了所有院子中妇人的脑袋。刘洋抱着暗自啜泣的妹喜不忍心的望向别处,也许湿润的眼睛有些花了,她看见一道身影在墙头一闪又很快消失了。

在越来越昏暗的光线中,铜剑割动**声音凸现的十分的清晰。刘洋看见赵炯将几颗不断晃动的脑袋拴在了一起,让一人扛在肩上消失在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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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到消息的陶鬲带着蛮子、刘灼一行十八骑先头赶回陶村时,天sè已经暗了下来。在暗淡的火把下,迎接他们的是躺在村外的两名无头男尸。众人着急的冲到了刘chun的院子中,看到四具无头女尸,蛮子擂着胸口疯狂的嘶吼起来。声音在黑夜中回荡在陶村的上空,闻者无不胆寒。

突然从墙角处传来了洪亮的声音说道:“外面的可是陶鬲。”

听到有人活着,yin沉的可以拧出水来的陶鬲声音高兴的有些变调的问道:“可是陶甑,刘洋和妹喜可好?”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叫了起来,“是陶鬲吗?幸亏了陶甑勇士。”

刘灼高兴的冲了过去大声嚷着:“刘洋,妹喜在吗?”众人一听是刘洋的声音,都兴奋的赶了过去。

看到火光下偎依在刘洋怀抱中的妹喜。陶鬲松了一口大气,脑海里想到,差点没脸去见刘chun。

众人正在庆幸之时,外面检查尸体的陶鬴冲了进来大声叫道:“死的人是陶娃和三狐。”

刘洋在一旁恨声说道:“那该杀千刀的赵炯还杀了四名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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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看见裳喜这位耄耋老人面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早先出去了一趟后,就一直陪着自己坐在这里。霓裳实在忍不住了,她看着裳喜那双混浊的向上翻着白眼的眼睛,从跪坐的地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赵炯干出了这等事情,禽兽尚知道报一饭之恩,这赵炯如此忘恩负义。难道非要把我裳族拖到深渊,陪他赵炯一同倒在chun大人的马下。”

裳喜平静而苍老的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他的蹒跚着向前摸索着。霓裳赶紧上前扶着裳喜。裳喜再一次轻声的问道:“你确定亲眼看到赵炯杀了陶族人。”

“我确定,赵炯想让怒火燃烧在裳、火、陶三族之中,让战斗存在于裳、火、陶之间,让猛兽横行于原野,让飞禽啄食战死的尸体。”

霓裳的话音刚落门外裳喜家中的老幺走了进来向着裳喜说道:“阿叔,已照你的吩咐,把其他八位长者都已经请到堂屋了,现在您去见他们吗?”

霓裳一听才知道裳老在自己到来后已经请来了长者来商议此事,她不由暗自骂了自己几句。霓裳本想问问怎么不叫上赵勤一起到庙堂中商议此事,转念又猜想裳老应该是顾忌赵炯是他儿子,看自己尽想着愚事,那一样不是裳老已经谋划好了。

霓裳陪同着裳喜进了堂屋,在裳喜的示意下霓裳跪坐在裳喜的侧面。休息了这么一阵吃过了东西,赶了一夜路的霓裳已经好多了。她忍住倦意把刚才向裳喜叙述过的事情再一次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赵炯的事情顿时引起了长者们激烈的讨论,下面像开了锅一样。各说各不同,有人说:“大家在有汉氏过的好好的,马上修好“běi jing镇”都可以住进烧炕的瓦房,今年冬天就可以过上好ri子了。他赵勤不是一匹瞎眼的头羊带着大家往悬崖下走吗。”又有的说:“干脆我们全族搬迁到东面去,听说越过豚和牛是看不到尽头的大湖,那里的鱼多的伸手在水里一抓也能抓做。”还有的说:“我们召集族中人在庙堂重新选举首领,把赵勤和赵炯抓起来交给陶族人。”

裳喜没有作任何表示,他静静的坐在上首听着大家的言论。讨论了好一阵,霓裳看着裳喜似乎睡着了一般,她不由心中有些焦急。这时下面仍然是七嘴八舌的没个定论,霓裳正要开口提醒裳喜说话。门外裳喜家老三走了进来说道:“阿叔赵炯带着五个人回来了,他们身上有六颗人头四女两男。现在六个人都已经被我和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带着十名壮丁把他们拿下了。已经关进了咱家柴房。”

似乎现在屋中众人才相信了霓裳的话一般,许多的惊的站了起来。刚才吵闹的像集市一样的屋里顿时鸦雀无声,静的可以听见微弱的呼吸声。过了好半响才有人问道:“裳老三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人已经关进了后间柴房。人头已经拿来了。”说完老三向屋外叫了一声:“老四把头提进来。”

只见又一条汉子走了进来,他穿着无袖的麻衣,粗胳膊粗腿手里挽着一大把头发,六颗脑袋吊在他的手上,一个个血迹斑斑,脸上满是污垢,断头处肉sè苍白上翻。想是剑不快没有断根,几根管子长长的一甩一甩的。

又有一人低的似乎在呻吟一般的说道:“难道一定要和刘chun开战。”

霓裳的睡意一下全消了,她着急的站了起来脆声说道:“相信我,冤有头恨有主。只要交出赵炯刘chun不会把我们推出有汉联盟,他说过只要是有汉联盟的人大家都是族人,既然是族人决不会和外族人的仇恨一样处理。”

裳喜在霓裳说完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如果赵炯是为了裳族人的利益去战斗和杀戮,我裳喜会像跟在母象身后的小象一样紧紧的跟随在赵炯身后,拼上我这老朽的骨头也不可惜。可惜的是赵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用裳族人的利益去碰撞具有神灵一般力量的刘chun。如果用山雀的卵去撞击石头可以成功,我或者会帮助赵炯。可是山雀卵是撞不破石头的,反而卵一定会碎。我即将老了,我的死是ri月的轮回,可以称为天命了。可是裳族不能灭亡,裳族是伟大的,她一定要延续生存下去,谁阻挡了裳族的生存谁就是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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