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城机场顺利验证之后,木目旅行团一行九人登上了回归土的飞机,这一次有四人没有和旅行团一起回来,天野龙治身为团长,解释是因为这四人造访在中国的留木目学生,要延迟旅游时间,中国海关竟然没有细心过问,依旧放行了。

天野龙治忧心忡忡,不止因为这次行动最后完结的不明不白,虽然推想陈磊在这巨烈的手雷攻击中已烟飞灰灭,但肯定又出现了一个公然与目对抗的强敌,而且时时处于令人恐惧的黑暗之中,己方四人失踪,现在虽已乘上飞机,仍然隐隐感到威胁。

心脏在起飞时受引力牵引,少时回复平静,烦躁不安也随之飞离,天野龙治收拾起心情,入定修习片刻,站起身来。

机上乘客极少,他走到高木实安身前,低声问道:“高木君,你感觉怎么样了?”

高木一直闭着眼,脸上神情痛苦,这时解开高领的衣裳,里面又渗出一些血迹来,摇摇头,喉中咯咯两声,看样子还是无法说话。

天野查看颜sè,高木发sè焦枯,长发已经过修剪,但细心之下,仍可看得出经受爆炸的痕迹。只觉他应该很可以挺得住,但已伤到喉咙要害,一回国必要及早治疗。这时下腹一涨,才想起一直都没有时间上卫生间,拍了拍高木的肩,走向后面。

天野回来的时候,在自己坐上坐了一会儿,空姐便送上了饮料,喝着饮料,总觉有些不对,猛然回头间,发现团中的沼尾竟已不见,这时并没有人员起来走动,短短一分钟之间,沼尾又到哪里去了?

看高木举步艰难的走向卫生间,天野将目光放到了其它人的身上,但不论如何寻找,沼尾就象消失在这有限机舱的空气之中,直至下机也再没有出现过,天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也许沼尾根本就没有登上飞机。

在东京机场下机后,天野立即着人将高木送到了新宿区最好的医院,自己申请空港安全人员检查机舱,可是几乎连舱底都找了个遍,沼尾还是消失无踪,查问同行的七人,但一行人均有些魂不守舍,更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中野位于目木名胜护国寺以西,这时正值盛夏,目木的岛国气候和明城略有相似,并不十分炎热,虽然樱花节早已过去,但离台风季节还有一段时间,本国和外国游客还很多,路上的本地人却不论什么季节,总是一如继往的快节奏生活和工作着,白天里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欣赏什么风景。

高木被送至医院之后,立即有细声细气的护士小姐上来招呼,送高木来的中田将高木交给当值医生之后,拿出名片递过去,大声说道:“拜托了!医生!我的兄弟就交给你了!”说完竟转身就走出了医院。

“这是什么人嘛?怎么把人送到医院就走掉?”护士英子气呼呼的问。

那医生却摇手道:“这人是黑帮的,不要得罪他们,我们的责任就是治病救人,不要管其它的了。”

英子拿过名片,只见上面写着:中野忍术研究协会。

两个护士将高木带到病房,问道:“先生看起来脸sè很不好,是哪里不舒服?”

高木指指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脖子,不说话。

两个护士轻手轻脚的将衣领打开,最里面的纱布显露出来后,已可以看到血迹yin了开来,揭开最后一层纱布之后,圆脸护士低头去看,哧!一道血线竟飙shè出来,浓浓的血液直冲脸上,吓得这圆脸护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尖叫。

“医生!医生!另一个护士急急冲出,“这里有一个重伤者!”刚才看高木是自己走着来的,没想到伤得竟这样重。

医生先作了清创处理之后,检查了一下伤口的深度,看起来伤口很干净,只是伤得很深,立即作了缝合处理,这种伤口的缝合已处理过上千次,但医生裕之缝起来还是感觉怪怪的,怎么说呢,就好像针刺下去,缝的不是皮肉,而是一层柔韧的皮革一样,但不管怎么说,经过一阵耐心处理之后,血是止住了。

裕之交待道:“高木先生,你一定要注意静养,看样子一个星期之内都不可以说话,以免声带受伤,这样一辈子就要成哑巴了。”

高木点点头,似不原再说什么,疲惫的闭上了眼。

下午打消炎针的护士再次来到高木的病房时,高木却是不在**,立即跑到了护士长那里报告,医护办公室的一个男医生高翘着腿道:“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中野之忍在东京是有名的黑帮,常常因刀伤和枪伤送进医院,我在江古田医院时就曾看过中野之忍的病人,放心,他们是不会赖帐的,这几个钱他们也不在乎,不过江古田的护士小姐可没由美小姐这么漂亮呢。”

护士由美笑道:“讨厌,山崎前辈就是会嘴上讨人喜欢,不过这么大的一个黑帮我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真是让人感到好奇呀。”

山崎笑道:“你让我摸一下小脸,我就说给你听。”

由美扭捏道:“这里是办公室,还有这么多人,多让人害羞。”

护士长和另外几个医生护士在一旁怂恿道:“由美就让你的山崎摸一下又如何,我们大家可都是翘首以待,想好好听山崎医生说说这大家都不知道的剌激事呢。”

山崎又和大家调笑一会儿,这才正sè说道:“这事大家可不能外传,要是谁说出去,说不定要弄丢了小命!”向一旁的小护士使了一个眼神,“铃香,你先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大家都觉得又是紧张又是刺激,看山崎喝了一口水,抬头看看大家,这才说道:“我们大家都知道,古目木时最为著名的忍者是伊贺忍者,但到了近代,伊贺忍者便渐渐势微了,世界大战之前,更是因为帮派内部的争斗,令得忍者军团元气大伤,所有好手都在这一场争斗中被相互之间使用的残忍手段杀死,要是大战开始,我们的忍者军团得以保存完好的话,嘿嘿,只怕梅国的高级将领们,他们的脑袋不一定会那么安稳的在脖子上面了,”叮~~~~~一阵响亮的电话钤声忽然打断了山崎的说话。

电话中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您好,请问这里是新宿医院吗?”

山崎只觉骨头都酥了,礼貌问道:“是啊,小姐有什么事啊?”

那女子道:“是这样的,我叫惠子,听说你们那里中午来了一个叫高木的病人,他是我的丈夫。”

“走,”山崎刚想说走掉了,忽然一顿,笑道:“那么惠子你自己过来看吧,你先生的病况不是很好呢。”

挂上电话,护士由美笑道:“山崎前辈不知道又为何笑得这样温柔?我听好象是一个女人,是不是山崎前辈的相好?”

山崎却是在暗想,高木说不出话来,自己岂不。。。声音这么漂亮,不知道人又怎么样?忽然想到中野之忍的凶残,立即回过神来,只听众人又齐声催促他说下去,心里一格登,但已说了个开头,不得不接着说完,于是化繁为简的说道:“我也是听说的,那伊贺忍者的一个小头目躲了起来,勤修苦练,终于凭借当年伊贺称雄时的一些秘密法门,有所成就,接着就创立了中野之忍,特别是这几年,目木武道渐微,中野之忍也一跃成为目木第二大帮派,听说手下已有千余名忍者,而且专jing于暗杀和窥窃,得到了皇室的暗中资助,现在和山口组对立,而听说山口组又得到在野党派的支持,两边明争暗斗的已有好几年了,伤亡很是惨重,我看这个高木也多半是在这种争斗中受的伤,”

叮~~~

一阵铃声响起,只听医护办公室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见鬼的医生在哪里?怎么没人理会我这个重伤员!”

由美一看床号,皱眉道:“是高木的房间?谁开这种玩笑,高木由秀一医生诊断过,在一周内是不可以说话的,不知现在谁在高木病房里,我去看看。”

由美来到高木病房,却见高木神清气爽的坐在病**,喉上戴了一个电子话筒。由美大奇:“高木先生又回来了?我以为先生已经出院了呢。”

高木道:“你们不是说一个星期都不能说话么?那不是要闷死我?我出去买了一个喉部发声器,看样子还不错。”

中午时间,高木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出了医院,一出大门,立即将脸上的肌肉松,换了一副模样,大笑道:“他妈的!想不到我万兴舟也要做一回目木人,想想也真是恶心!”

四处充满着目语的招牌广告张贴,万兴舟象一个路痴,在街头乱窜,好在目木的电器电子专营店相当之多,万兴舟在纸上写下英文的“中国语”一词,连比带划,找到一个会说中国语的店员,要买一个喉部发声,带即时翻译器的小型语音器,只是因推荐的货品是最新的高档商品,店内一时没有现货,那目木店员骑上电单车,到早稻田大学附近的总店调来了现货,一试之下,万兴舟也禁不住夸赞,目木的电子产品技术在世界先列,除了可以即时译解目语之外,英语也能翻译,加上所配合的语气微调效果,比要梅时用的即译器竟然还要好些,万兴舟拿出世界最大银行--加纳银行金卡付款,爽快的付出了6000梅元的高价。

一边问路,一边试验语音器的效能,忽然想起在梅时所戴的微型原子能项圈,不禁想到目木电子业这么发达,那个破项圈真的可以锁死那两个e。b队员--毛利和高浦吗?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万兴舟也只想到自己来目的目的,这些目木人真的很是招人厌,与其让他们再来找麻烦,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一个个的暗中消灭,然后回国专心对付龙呤宫。在机上的沼尾被自己化为一滩脓血,然后又上卫生间挤掉了,看这些家伙又从哪里查起?忽然想到上卫生间挤血一词,不免有点那个,自己在街头发出一阵大笑,引得目木人一阵侧目。

因为还要找到这些目木人的组织所在,不得不再次回到医院,改回了高木的模样,好在身为目木人的高木身材还算高大,万兴舟1。76矮个儿也刚好配得起来。

由美看万兴舟jing神十足,虽然奇怪,还是要去拿消炎针来注shè,万兴舟露出恶狠狠的样子来:“不用打了,老子已完全好了,你去把我们老大留下的名片拿来,记住,快点!老子还有事要办!”

看那护士机灵灵的一抖,吓得哆嗦道:“是的,高木先生,我立刻就去办。”立即飞跑出了病房,不禁取过镜子来一照,自言自语道:“这个高木的样子真有那么丑么?”又怎知在这之前山崎早已危言耸听了好一阵子了。

万兴舟等取来了名片,立即给名片上的清水木生打了一个电话,这清水木生不过是一个小头目,地位远远不及天野龙治,这时听到万兴舟的声音,略觉不对,问:“高木,你不是受了伤吗?怎么这么快就出院,而且声音也是古古怪怪的?”

万兴舟由于根本不熟情况,已不多说,道:“我由于喉头受伤,只有买了一个喉部发声器,现在没有什么大碍,想回尽早回组织做事了。”

高木在中野之忍中功力颇低,否则也不至在情况一变时就被飞散出来的手榴强炸死,万兴舟之所以选择这个家伙,一则外形上有一二分相似,二则也估计这种人在帮中并不受重视,相机行事起来也要容易些,谁知所料倒也相差无己,清水也从不看重这种小喽喽,道:“也好,那你叫车过来,我们在中野的明治大楼开会,现在组织正需要人手,哼,说到底,如果不是缺少人手的话,又怎么会派你这种窝囊废去中国!竟然还受了伤,我看天野也真。。。多就不说了,你还是赶快过来,整天赖在病**的话,象什么男人!”

万兴舟还真没料到会被一顿狂喷,看来这短命鬼也还真够歹命的。

其实清水早已对自己在组织中的职位不满了,时常对下属发泄怒火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万兴舟打车来到明治大楼时,仅花了二十分钟,目木人的死板对于良好的交通状况倒也真是功不可没。

明治大楼位于闹市之中,但与隔壁的景太百货相距甚远,七层高的楼房侧安装了一贺六角形的观光电梯,早有一个侍者在电梯下等候,看万兴舟走到近前,立即躬身道:“高木先生,大家基本都到齐了,你还是快些上去吧,说着为万兴舟打开电梯门,按了上六楼的电钮。

那侍者站在电梯门前,在观光电梯向上升高的同时,嘴也不肯闲着,陪笑道:“高木先生看起来还是一团和气,这段时间没来,是不是干什么大事去了?”

万兴舟冷冷的哼了一声,并不回答,那侍者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打开会议室的大门,竟和万兴舟所想的不一样,里面坐了三百余人,无一人敢抽烟,也无一人在室内说话,每个人着装整齐,表情严肃的坐着。一个黄瘦的男子向万兴舟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身旁空着的位子上,万兴舟已看出有不少人认识高木,心下不免紧张,但想到万一事败,脱身倒也无忧,也只好板住了脸,绕到那人身边坐下。

那人向万兴舟挤挤眼,示意他的喉伤,万兴舟只装作不见,又过了两分钟,最后的四个人到齐,会议便准时开始了。

一个戴着眼镜,留了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从台下走了上去,像是怕针刺到屁股一般,小心翼翼的坐上皮椅,清清嗓子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组织今晚会有一场大大的行动,希望在坐各位都作好准备,因为今晚这一战的胜败关系到组织今后的发展大业。。。”

万兴舟根本无心听这家伙说什么,只是在想一时被人发现,自己可以同时爆开几人,由于根本没有用麦克风,这三百余人坐的都很挤,如果展开杀戮的话,很容易就可杀个几十人,但所谓除恶务净,这次来目木若不能断根,岂不是又增加麻烦,左顾右盼的看四周风景,目木人所制的木工倒也jing细,会议室中遍布绿油油的植物,印着墙上的书法和山水画,古sè古香,将注意力转回,却听那八字胡说道:“。。。我们现在两千余名会员,要是只从人数上和山口组比较,确实太过势微。。。”心中又大是烦恼,有两千余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净,还真是不易,而这些目木人全国上下都很“团结”,从一般无耻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想了想,维今之计也只能先查探一下,冷处理几个这组织中的会员,再挑动一些动乱,暂时让这些鬼子无闲暇顾及他事也就是了,想到这里,又静下心来听那八字胡说话。

“。。。今天的对决很关键,我得到的消息是山口组已有6000人现已集中在池袋附近,准备在今夜凌晨2时从江古田方向、早稻田大学方向、再斜切六环路,三个方面向中野之忍包抄袭击,预想在这一役中将本协会一举消灭,哼哼,未免想得也太容易了!我中野之忍数十年来,不断发展壮大,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更懂得吸收外部协力,早在两年前,我们的会长八木先生就与当今皇室有了很紧密的联系,皇室中对于山口组所倚仗的在野min zhu党也是相当的头疼,可以明白的和大家说,这次消息的来源就是zhèng fu。善战之人在于势,势之所在,以转圆石于千仞之山,我们可说尽得天之大势,区区6000余人又怎样?一度目木称雄的山口组不过是昨ri黄花,我等今天黄昏时分出发,打他们措手不及,看他如何应对,在坐诸位都是会内的jing英,希望大家领导好手下人马,这次齐备800名好手出击,让池袋成为山口组的墓地!”讲演完毕之后,会议室内的三百余人站起身,大声答道:“嗨!”

八字胡小心翼翼的自沙发中站起,最后说道:“今天下午诸位都不用出去啦,我已经给诸位准备了便当,吃过简单的晚餐,大家便出发,回来之后我们再隆chong qing祝。”说完,又走下了台。

旁边的男人拉住万兴舟,笑道:“高木君,怎么去了一趟中国,变得深沉起来了?”

万兴舟指指自己的喉咙,不再说话,快步走出会议室,跟着众人走向餐厅。

“高木先生!高木先生!”一个稚气尚在的年青小子从楼下跑上来,找到万兴舟,喘着气说:“高木先生!您的夫人来了,在楼下等您。”

万兴舟不胜其烦,本想推脱走掉,但又怕这时就败露了身份,于是跟着那小子向楼下走去,一面低声问道:“怎么她也来了?这里可是组织的重要地点。”

那小子奇道:“高木先生是怎么了?夫人不也是组织中的人么?又有什么来不得的?”看万兴舟一怔,却又自作聪明的笑道:“我知道了,高木先生是大男子主义者,夫人职位没有先生高,先生便看不起夫人,倒似不希望夫人再来这里做事的。”

万兴舟看楼梯角有一间半开着的杂物间,指着里面说:“要不要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我们到里面说吧。”

那小子眨巴着眼,看看万兴舟,又看看杂物间,道:“高木先生真是古怪呢,夫人还在等,要不等先生见过夫人再说吧。”

万兴舟笑道:“到时就来不及了。”说着将那小子拉进杂物间,接道:“我现在心里正烦着呢,不找个人怎么行?”接着一伸双臂,将小子爆成一汪脓血,装入杂物间的干净桶中,拍拍手走了出来。暗想:“妈的,这么小就参加黑社会,长大了也是为害人间,不如我早点超度了,老子可不能手软,要不再来一次什么满天花雨的手榴弹,又或再加杂其它什么现代兵器的话,那非成短命鬼不可,为了今后大计,多杀几人,也多安心几分。”

高木的老婆是个高挑的女子,大约三十上下,风韵正足,但上半身身材实在不怎么样,万兴舟好容易才刻制住自己说出“阁下是不是平板玻璃厂厂长”之类的话。

“死鬼!回来了也不到家一趟,让我又到医院里找你,让我瞧瞧,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惠子竟不顾周围多人在场,跑过来抱住万兴舟。

万兴舟轻轻一闪,躲过惠子双臂,板着脸不说话,惠子满脸疑惑的盯着万兴舟的脸看,半晌说道:“怎么了,你不在家,我除了为组织做事,也是规规矩矩的,看你这张脸,倒象死人一样硬得难看!”忽又呸呸数声,道:“我怎么说这种不吉的话,该打!”

万兴舟特意指着自己喉上的语音器道:“我烦,没心情跟你说。”

惠子拉万兴舟坐下,拿出便当,“快吃吧,听说男人多吃生鱼片,可以补充很多那个,嘻嘻。”

万兴舟理也不想理会,随便挑着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惠子小声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做夫妻太久,你对我厌烦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准许你在外面有女人,或许会找回一些新鲜感?”

万兴舟差点将吃下的东西吐了出来,问:“你说什么?”

那惠子却接着说:“我告诉你,前两天我的内衣裤又被偷了两套,可这还不算,我发现有一个十二岁的小鬼头,常常的我洗澡的时候偷看我。。。”

万兴舟低声骂道:“你真他妈的恶心!干嘛和我说这些事?”

惠子的眼中充满泪水,叫道:“你怎么了?以前我和你说这些事的时候,你总是很兴奋的,夫妻间的激情也能很快点燃,而现在却象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忽然惊恐的盯着万兴舟的脸:“你,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不是我的。。。”

万兴舟左右一看,发现已有很多人看向这里,立即站起身道:“我这里还有事,今晚过后再说。”接着扭头走出了休息室。

如果不是有十几人同在休息室的话,万兴舟早已灭口了,但他已决定,在行动中动手,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隐藏起来,发挥杀伤力,只是目木人实在奇怪,在不知不觉中,竟已临近暴露的边缘,看来对于最亲近的人,要蒙混过关相当困难。苦于语言不通,而高木的身份已为大多数人接受,这时要再换人装扮也不方便了。

楼下的五百名小弟已集结好了,如高木等的低级头目仅有三至四个手下,当指针指向八时整,近三百辆黑sè的丰田从中野地区的各个停车场中驶出,通向池袋的江古田地带出现了滚滚的黑sè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