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因为东京沦陷,目木没有代表能够出席,所以也没有人帮着目木说话。只有梅代表琼斯才清楚张学明最后一句话的真正含义。听张学明提及自己,也不由得对张学明抱有好感,起身点头致意。

万兴舟看着显示器中张学明的模样,只恨当时没一分子刀劈了他,这时看到张学明对梅代表的态度,恨恨道:“令人发指的奴xing啊……”如果万兴舟已练到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地步,张学明只怕已身首异处了。

张学明接着道:“为保证我国撤出之后,目木不会起心报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现在需要梅国和联合国秘书和签下一个国际协定。如果中国撤军之后,目木用卑鄙手段进攻中国,中国不但有权全力反击,而梅国和联合国也有必须要派遣出维合联军,给予目木军事打击。否则,撤军的事情便不用协商了,在这一点上,我国决不作出让步。”

万兴舟看得怒气稍平,心想:“这时提出的建议,有个屁用,肯定是顺理成章的通过。他提这个狗屁建议,到底有什么图谋。”又不由得满腹狐疑。想到张学明回来,一定要弄个什么法子来折磨死这老小子,而他代表中国在国际上说出去的话已是覆水难收,要怎么挽回这次的损失,才是考虑的重点。

各常任理事国相互协商之后,问过其它成员国的意见,梅国率先表示同意,除一部分投弃权票之外,大部分赞成。联合国秘书长见事情完美解决,也不禁为他这个空架子感到高兴,宣布会议完美结束。

张学明对记者的提问缄默不答,在梅方保安人员的护送下,快步走出会场。一直坐回车中,这才大声呻吟起来。韩小佳冷冷的坐在对面看着张学明,随着车辆驶离会场范围,她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在车内的视频系统中,韩小佳早已看过了会议直播的全过程。而且根据万兴舟打来的紧急电话,一定要“完整的”带到万兴舟身边处理。

这件事关系太大,韩小佳也极感震惊,疑问之余,不禁对万兴舟“神经控制术”的效果产生怀疑。但就这么把张学明带回去,显然无法显现出自己的才能。自龙吟宫高层俱都隐退之后,韩小佳内力可算当世高手,这时运功于双目,眼中所发出的慑人光芒,直叫人惊心动魄,意图在这样的逼视之下让张学明吐露出其中内幕。

可是张学明虽在呻吟,但望向韩小佳的目光呆滞,如同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块,对于这已带有些催眠功力的目功丝毫不为所动。轿车行驶了半个小时,韩小佳功力损耗巨大,轻哼一声,放弃再试,将目光转向车外。

张学明这时已渐渐恢复正常,也不和韩小佳开**谈,仍保持着呆滞的神情。他的脑中却是飞速转动,暗道:“小姑娘功力不错,不过还是太嫩了点。”这时身上仍寒热交加,但对于他来说,这一点点不适早已被超人的耐力克制得不留痕迹。他又想:“这一次完全违背了万兴舟的原意,回去只怕更要受一场苦了。不过万兴舟这个人,已了解得十分透彻,他绝不会让自己没开口就杀掉,更何况这件事是完全为他考虑的。”想到这里,他在心中微微一笑,竟然自觉欣慰。坐在对面的韩小佳哪里料得到这个似已半昏迷的男人,在掩蔽的外表下心里已悲喜几重。

张学明的心中开始轻松了起来,他想:“跟着这万兴舟,倒也不错,这小子有时凶霸霸的,但总是两次的放过了我。”回忆起自jing校接受卧底任务至今,想到往ri种种不为人知的功勋,再想到莫红林的yin翳狠毒,再一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万主席啊万主席。”这样的结果始料未及,但细细一想,正是符合了一开始的愿望,只要顺应着现在的形势努力,所能达到的成就必还会远远超越那个愿望。“万主席,只是你的弱点就是野心太小了,或者说是目光短浅。我这一番痛苦忍耐,怎么能让它白白浪费呢。”

万兴舟的“神经控制术”并没有失效,只不过张学明并不像其它“中毒”的人一样,一味的顺应着指派的任务,而是一面观察其它中毒者,一面结合己身研究。大约经过半个来月的专心探试,张学明发现,这种神经毒素和花中仙毒有着共通的属xing。只要内心是以一种顺从的态度,那种如刻在脑海里的指令就像定量供给毒品一样,能够起到提神醒脑、延缓发作的作用。万兴舟指派的是一条通往目标的大路,而张学明就利用身体排斥的反应强弱来采取应对,有时超一些小道,有时又经过迂回,这也是这次可以“违背”指令的原因。不过因为走得太远,张学明在一时间内已尝到生不如死的味道。但张学明这一次痛苦忍耐,说是为了自己,也可说是完全都为了万兴舟,因为他已决心全心归顺万兴舟了,所以就连称呼,都已改成了“万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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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兴舟yin着脸在室内来回走动,向羽青一边为他整理着数据资料,问道:“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开始撤军?”万兴舟回头看到向羽青,面容舒缓了些,勉强笑道:“唉,还不是得等那老小子来了再说,要真是控制术失效,只怕真要这么考虑了。”忽然叫道:“jing卫员!”

jing卫虽然奔得急,还是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叫道:“万主席。”万兴舟道:“还敲个屁,赶紧过来吧。”他伸手拍拍那jing卫的肩,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尊敬放在这里就可以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不必走什么形势。张学明那小子回来了没有?”jing卫员点头道:“快到了,直升机已在八十公里之外,这时应该接近海岸了,估计再等二十分钟。”万兴舟道:“我可没这耐心,为了防止这小子在飞机降落时再玩什么金蝉脱壳,我还是自己去看。羽青,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爆炸在近处响起,震得屋顶上灰尘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