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湾附近的人们还没有注意到东京电视台的紧急现场播报,并不知道已出了大事。几艘货轮刚刚靠岸,集装箱已卸得差不多了,忽然间听得几声响,数百个集装箱向外的一个面从箱体上脱落,一队队的中**人从里面跳出来。目木海岸jing卫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大多已被当场击毙,极少数在来不及抵抗的情况下伏地投降。

从集装箱中冲出的中**人大约有一个师的海军陆战队员,分散成300余个排级单位,进行单独作战,靠着令对方措手不及的优势,迅速占领了东京西南面部分地区。他们在集装箱中呆的时间不短,都是脸sè苍白,但中**人吃苦耐劳的jing神,却是在世界上出了名的,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次强化训练而已,更何况是在执行这样令人欣喜的军事任务。东京的jing力大部分都被集结到了梅军事基地附近,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不明就里的一些目木男人yu有所行动,挨上一两枪托,脸上开花,立即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时市区中的大街小巷、地面、地下隐匿的军事指挥系统,均出现了衣着各异的人,这此人表面看起来,无法分得清是中国人还是目木人,似乎经过刻意的学习,连行动方式也有些相像了。急迫之间,又有谁能分辨得出来。在极短的时间内,还未来得及与其它部门取得联系,指挥、防卫系统便已经被完全破坏而致瘫,显见是早有预谋的。这样的人统一的标准,除了防止误伤而戴的电子的身份辨认器外,还有行动时佩于左臂显眼位置的“中”字袖标,令得他们都有些像黑帮的人。

准确的数字是37245名,杨学升和韩小佳带人集结,各领20000人左右,其中有半数都是武学之辈,加上与原万向集团十四部成员的搭配,闪电般的达到“民间制控”的目的。

随着两声大爆炸响起,全市都感到一阵震荡,那是东京地下军事指挥系统的毁灭声响。满街的目木市民被jing告回到家中,不允许再在街上逗留。四处巡捕的中国的军队在中字部队的支援下,取得了市内各主要交通干道和建筑的控制权,并得到授权,可以随意开枪shè杀反抗的民众,中字部队有四分之一左右,是原万向集团和龙吟宫低等宫人组成的在目势力,自从三年前目木股灾之后,作为万向集团的一支外备力量,早就在目木内定居,成为中坚后备。作为通晓目语而且更便于行动的延伸力量,为军队提供了有力的占领保障。黄昏时分,由潜艇率先打开的海上通道,四支登陆舰队直扑上岸,闻讯赶至的两支目木九·十舰队,因调度系统失效,与卫星之间交互的侦查信号中断,梅军与自卫队间的协同作战系统虽然没有失效,但目木方竟单方面屏闭了系统,导制自卫舰队完全与海军部失去联络,各自为战,在目木近海被击败。早有预谋的中国主力舰队源源驶入东京港,十万以上的中国登陆部队冲入东京市区,闪电般造成了东京市被占的既成事实。

等世界醒悟过来,为时以晚。人们对于这场用时仅28小时的闪击战感到迷惑不解,为什么目木zhèng fu会在毫无应对之策的情况下,被中国攻入陆地?为什么中国仅仅占据了目木首都,而不是进一步保持迅猛势头并吞整个目木列岛?

据传闻,目木zhèng fu正全力投入一项重要研究之中,并且因为之前得到的一系列假情报,以至于暂时忽视了中国方面的威胁。但无论这样的传闻真假与否,没有人会想得到,中国会无视于梅与目木的亲密关系,和驻目军队的存在,直接的占领了东京市。或者正因为没难想得到,中**队才能如此轻易的登陆成功。

梅zhèng fu震怒,邀请十四个理事国参加,召开联合国紧急会议,要求中国立即从东京撤军,并到会作出合理的解释。

5469年2月14ri,世界各电视电台都对本次会议做了现场转播,巨大的会场从开会时就座无虚席,但面对十四理事国正面,犹如受审席的中国代表席仍是空着的。一直等了半个小时,一百来个国家代表都已觉得坐不住了,这才得到会场外的信息,中国代表终于来了。

一条黑sè的长龙,从早已封锁的街道驶来,还未到近前,记者的闪光灯耀得眼也花了。推嚷之中,有数名瘦弱的记者被挤翻在地,一个强壮的女记者头也未回的说:“要想抢到新闻,仅靠职业敏感xing是不够的,如果没有身体,又怎么能抓到好新闻呢?”这件报道事关今后亚洲以至世界的和平状态,无论好坏,都是最有价值的新闻,而中国代表,就是这个新闻的重中之重。

话未说完,忽然没因头的被一般巨力向后推至,身不由己的退了数步。会场入口四周像是突然的多出了不少东方面孔,这些人并不强壮,服sè各异,看起来倒真像是不约而同过来的游人,但身上一股逼人的气势,却十分刺目。记者们相互询问,这才大约弄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说是来纽约旅游的华人,听到联合国会议上有可能出现的危险,便自发的前来保护中国代表的安全,帮助维护会场秩序。

衣着比起各国代表还要光鲜的联合国会大楼保安,大数都是梅国人,其中更有级别相当高等的联邦探员。本来对高喊着新闻权而拼命前挤的记者也有些无奈,但这四十来名中国人一到,便立即退避三尺,不由得莫名火起。当即有两名迫探员耐不住而上前,要求查阅这些中国人的护照证件。但没有想到,这些华人十分配合,在中国代表车队开过的同时,纷纷拿出证照来让探员检查,而身后的那些记者,却仍然没有办法挤上前来。

车队核心的黑sè国宾用车内,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那女的二十岁上下,年青美貌,透过防弹玻璃穿出的目光,敏锐而霸气,与她的岁数显得十分不衬。与外面的几个中国人略一相交,随即一闪而过。车队驶到车坪停下,早已有人迎了出来,为其将车门打开,那年青女子却不下车,向坐在对面的男人望去。那男人四十三、四岁,也一直没和这女子交谈过半句,这时才开口道:“小佳放心,我不会乱说话。”那女子看着车外,记忆着会场地形,答道:“张学明,我想你自己也明白,你今天还有这种机会,若不是为了物尽其用,我早已杀了你!哼,还有,小佳这个名字可不是你叫的。”

张学明苦笑着点了点头,从车上走了下去。小佳本是寒佳的女儿,这时她将目光转回,看了一眼张学明的背影,随着梅方保安人员走入休息室,她清楚知道,不是说自己已忘了母亲的仇怨,但对于权力的渴求,她不知道竟会如此强烈,为此,只能选择忍耐。

无论男女,这世间众生,能够不被“权力”所俘获的,到底会有几个?可能在没有任何权力的时候,你还不会觉得,可一旦走入圈中,就会如毒瘾发作一般,越陷越深了。

张学明头发已现花白,他苦计半生,二十刚刚出头,才从jing校毕业,便已投入黑帮门下,至混入青华帮,又得到莫红林的赏识,已是年近四十,才有了之后的平步青云,如果没有耐力的培养,怎可能凭一己之力,而不是运气等因素发展,心中的韧xing当已非常人能比。虽然其神经被万兴舟控制,但他仅想到了好的一面,对于失利,他知道想也无用,索xing便不存于思维之中。这时抬起头来,又恢复了以往饱满自信的样子,在梅方代表的陪同下,昂首走入会场,坐在zhong yāng孤零零的中国代表席上。

还没有待张学明坐定,各国的轮番声讨已经开始,在梅国或多或少的授意和对政治前途的考虑下,稀有真正出于世界和平而站出来与中国理论的。张学明等这些声讨告一段落时,心平气和的道:“你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中国这一次的行动并不是侵略,而是维和,我们得到了消息,目木国内发生超大在规模的流血冲突,虽然我们的维和部队去得迟了一些,但制止了更大的流血冲突,控制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啪!”梅国代表已经无可忍的站起来,打断了张学明的发言,“你这分明是强辞夺理!是对目木事物的粗暴干涉!是对梅国的渺视!对国际公法的践踏!”正在概然陈词,忽然瞧见一个非洲代表离坐而起,走到了近前。

眼前黑影一闪,那高壮的非洲代表厚重的巴掌已扇了过来,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得梅国代表一个踉跄,瞬时间头昏耳鸣,惊叫道:“你……你……干什么,你是什么国家的代表,你……你这头黑猪!”又惊又怒之下,已是口不择言。怎想得到,在这联全国会议上,处于主导地位的梅国,会被人当着全世界的面打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