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莱斯尔号航母不与其它舰只或舰队同行,担任的重要任务就是守候着这一条大鱼。除了不能让万兴舟有任何离去或被人救出的可能,它只能在这样的深海上游弋,防止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最高机密。要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国或换防,或许要等到万兴舟成为最后约束中国的筹码,那时候将由于万向集团和zhèng fu的内耗,中国这个喜好内战的国家受到自己的惩罚,由向羽青胜出。

下午马丁首先将他那壮实的身体移了进来。

“伍德怎么了,没来?”万兴舟说得虽然含混不清,然而马丁还是听得明白,在一起朝夕相对,就算是猜也猜得到双方的意思。

“他说他病了,不过万,他不喜欢你,我想是因为他不想来吧。”伍德一面忙着手头的例行检查,一面和万兴舟说着话。

万兴舟仍旧不放弃的问:“他怎么了,得了什么病,是感冒吗?”

马丁抬起头,看了一眼万兴舟。万兴舟躺在**,嘴角的一丝口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他只觉得这个曾经决定着中国命运的男人十分可怜。由于这种心态,他并不想回答这男人的提问,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照实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海上特有的无聊综合症吧。他,偏头疼,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万兴舟忍不住想要笑了,可是他并没有办法笑得起来,因为要一整天,全身才能让肌肤正常轮换着恢复一次,现在还没轮到脸部肌肉。“是吗,他的头部是发热的疼还是硬邦邦的疼?”

马丁显得十分焦躁,而以耐心著称的他一般是不会这样的。“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马丁的心里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发火,可是就如有什么事想要去办,却怎么也无法办到似的,心里十分不爽快。

如果能够,万兴舟一定点头了:“很好,非常不错……”他在心里越想越觉兴奋,口水流下的更多了。

马丁不知道他所说的不错是什么意思,实际上也无从理会,因为另外两个少校军衔的助手也已到了,谁还会理这个可怜虫。

“长官,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请他们进来?”

马丁又看了一眼躺着的万兴舟,道:“是的少校,请他们进来吧,反正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来。”

从守卫森严的通道走进来的是高矮胖瘦的七、八个学者,一脸的死板刻薄,却偏偏要装出待人温和的样子来。他们在观测室的外面站定,隔着落地玻,万兴舟侧眼可以看得见两个四十来岁的梅国大娘穿着白sè工作服,可是足下的鞋子艳丽得耀目。

“好,停止胸口的激光放shè,让更大的范围暴露出来。”一个中年研究者是其中的发号施令者。

另一个新加入的研究者看到这样的景象,他虽明白这样调控好的激光shè线温度衡定可靠,既能有效克制细胞生长,也不会杀死细胞,但这种感觉,就像呆在烤箱或微波炉中。“天啊,如果让我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一年,我只怕早已疯了。”

但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新来者的想法,其它大科学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万兴舟被放大万倍以上的细胞生长组织上。“万兴舟,请你配合我们好吗?”这些科学家来过很多次,几乎是每月一至两次,算是很熟悉了。

那些细胞一旦脱离了束缚与克制,开始发疯一样的生长、发育、它们在皮肤上如同万朵鲜花绽开出来。虽然已见过多次这样的情景,然而众人还是为之震惊了。这些细胞在一瞬间绽放,消灭,新的细胞在你没有发现的时候,又从后面涌了上来,代替了老旧消亡的细胞,新陈代shè与敏感力、生命力之强,超出了人体的极限速度,也超出科学即定范畴。

这其中有来自于军研项目的科学家,由这些细胞的启发进而提升了军用雷达、声纳探测敏锐程度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其它项目的科学研发者也将各自发展而出的技术应用到各种尖端科学上。一年来,这就是各自科学者的项目。

“谢谢!做得非常好!”众科学家的表情,像是将要给牢子里的黑熊糖果时的表情。

“今天的药味太浓重了。”有鼻端敏感的女科学家吸了吸鼻子,征寻他人的意见。另一个尖削的男子笑道:“怎么了?使用新型的鼻炎药水过敏么?”几名作出轻松样子的科学家喜形于sè的走出了禁区。

马丁有些怜悯的道:“万,需要将你的脸翻向窗口吗?多看看蓝天与白云,想些开心的事吧。”他走到电子门锁前,准备关闭保密室。

“留下一会儿……”万兴舟艰涩的道。

马丁停下脚步,他想了一想,似在自言自语道:“时间已到了。”他还是无由自主的来到万兴舟的床边,万兴舟的双眼让他觉得有些寒冷。无法说明的一种感觉,让他像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头也有些疼了。他转身离去,但心里难免痛恨自己,不但是其它人说,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好人了,为什么别人说的话,都得去听,难道一点主见也没有?“我是一名合格的高级军官!”他不断的提醒着自己,锁好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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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入的年青科学家在舰母中的大号餐厅用餐时,还在不停的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他总觉得有些事情被忽略了。可是当他吃下一勺子南瓜派时,才蓦然想起以前做过的一个实验,他是一个植物的遗传学家,也就是欧洲普遍仇恨的转基因食品研究者。

当南瓜被铁箍牢牢固定一年之后,那南瓜终于爆裂,而人们发现这南瓜已无法食用。里面的组织已形成粗大纤维xing状物,为了抵抗外来的压力,它在向内发展了。用另一部电影中的语言可以完整的表达这个南瓜的现象——生命自有出路。

可是还没有等他再想下去,另一位“漂亮的”小姐已坐了过来。“噢!原来是医学界最知名的艾迪小姐,不但学术方面有惊人的成绩,想不到人也长得这么美,特别是在这个美好的晚餐时刻见到你。”

“小帅哥,你的嘴可真甜,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赞,当然…当然,偶尔也有人这么说的。”那女人已四十有余,正是刚才观测万兴舟的同行者,可是她的长像并不敢让人认同这位转基因学者的话,脸上的金sè汗毛,已如同胡须一样旺盛,如同栽种在一块“很肥沃”的土地上。

其实男人有时也应该像女人一样,牺牲一些sè相,才能获得这梅国猪女的喜欢,也能得到她掌握了的某些关键的,与基因有关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