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计划每天早晨张学明总是接到按例报告的时间,但看守李匡福的“仓库”却是一直都没打电话来汇报情况,张学明拨过去之后,电话没人听,过五分钟,又接着拨了几遍号,还是没人接,张学明感到出事了,但他并没有招集大批人手,也只是带上4个德国人,来到了囚禁万兴舟的仓库。

楼道里的灯仍然亮着,中之yu呕的尸臭在空气中飘动,大群大群的绿头苍蝇正在享受它们的大餐。张学明皱着眉,拿手帕捂住鼻子,捡着干净的地儿走上楼去,4个德国人毫无表情的跟在后面,像是所有感知器官都已麻木,只有在经过遭破坏的纯钢卷帘门时,脸上才露出些许奇怪,那门像是被利刃切割过,但不知什么样的利刃可以割出如此完美的切口来。

来到12楼,德国人一脚将门踢开,端着大口径的手枪冲了过去。

万兴舟半躺在沙发**,看样子刚冲过凉水澡,头发还湿湿的。用一把长得吓人的开山刀在挑指甲缝,见张学明来到,把刀往地上一扔,翻身坐了起来,眯着眼看紧张站在眼前的几个人。在他眼中,这几个人已是死人,一块分子盾放在身前,根本不必担心枪击,经边两天的练习和昨ri的屠杀,分子武器已可以随时zi you的在掌中生成了。

张学明还是有恃无恐的摇摇手,让德国人把枪收回去,搬来个椅子坐下,颇有兴趣的问:“楼下的人是李先生所杀的吗?是用什么?还是钢丝吗?”

万兴舟只觉得这个张学明还真是有趣,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问这种问题,也就微笑着回答:“不是,我是骗你的,其实我练的是“ri本鬼子术”,你知道ri本人当年为什么被称为鬼子吗?”

张学明摇头。

“因为ri本人会一种邪术,他们隐藏了武器,而在趁人不备的时候就挥出那把利剑,将人一劈两半。而这种手法总是有如鬼傀一般无影无迹,所以才被人称为鬼子,可你知道为什么抗战还是我们中国人胜了吗?”

张学明继续摇头,继续听万兴舟胡扯。

“只因会这种邪术的ri本人不多,而且这邪术不够正大光明,甚至可以说十龌龊,所以轻易也不使出来。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利剑的出处,你知道怎么拨出来吗?”

张学明摇头。

万兴舟笑着说:“你猜猜看,猜中有奖!”

“用脚拨出来?”

“错!重要的是从什么地方拨出。”万兴舟的眼指向后方。

“后背?”

“错!再往下。”

“屁股?”

“错!再深入些。”

“肛门?”

“中了!”万兴舟大笑起身:“对!我现在就想拿我的大便捅死你!”

连4个德国人都忍不住笑,原来他们虽不会说中国话,却是能听懂。

张学明是故意引万兴舟说话,这不但是为了缓解一些怒气,虽然他并不知道万兴舟为什么发怒。而且有可能会探知一些情况,但现在目的显然没有达成。

“李先生难道已对解药不再感兴趣了?”张学明抬出杀手锏。

“是的,难道张舵主没有看见么?”万兴舟用手一指,只见墙角放了几个贴黄标签的针管,“看看,那是什么?”

张学明捡起一支,不用仔细看,他的心里凉了半截。这确是解药,可是在一秒钟之内,张学明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有恃无恐的表情。“李先生难道真的相信这是真的解药么?”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这就是解药。”万兴舟面上毫不动摇。

“是么?可我相信李先生今晚还是会毒发,三天后也是如此。”张学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走。

“站住!你就这么想走么?”万兴舟怒喝,心下却是有些发虚。

张学明回头说道:“李先生不用着急,还是先前的话,我明天再来,那时李先生想通了,我们再谈谈松涛的营救计划。”说完不再停留,直接走下楼去。

万兴舟颓然倒坐在沙发上,难道这竟是真的,小圆竟然是白白死掉的?想到小圆,他又想要掉下泪来。顺手从沙发下拿出小圆的那两页纸,第一页上画的是一个金字塔,第二页却是小圆写的一封短信。字迹潦草,看样子写自匆忙之中:这是在张学明保险柜中和解药一齐找到的,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可上面好几个人的名字都是帮内的重要人物,应该很有价值,所以复印了一份给你,也许张学明会因为这张纸而对你有所顾忌也说不定。

万兴舟又翻回第一页来看,只见金字塔中密密的记了几十个人的名字,明城舵主洪邵已被红笔画除,在上面一级的烈火坛坛主姚娇玲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圈。再看在纸的最上方写了一行小字: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句话的意思万兴舟也大致明白,说的是一个人要走一百里,走了九十里,却也只是成功了一半,没完成之前不论差多少,就不算是最后的成功。

想了一想,也不禁为张学明的野心惊诧。只是最上面的一个名字居然是王沛,万兴舟大感意外,难道青华帮帮主竟会是自己的主管王沛?想起从前的工作接触,认为这只不过是很巧的巧合罢了。

如此胡思乱想了一个上午,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这时走道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万兴舟只觉得如梦初醒,竟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境。“小圆!”

一个女子打开门走了进来,将饭盒一放,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万兴舟看清了那女子面容,虽然有几分姿sè,却是另外一人。他浑浑噩噩的吃完饭,信步走下楼去,楼下早已打扫干净了,所有血迹也被冲得无影无踪,像是从里也就没有过那场屠杀,也从来就没有小圆这个人。

一个穿着帅气的小伙走上前来,微笑着说:“李先生最好还是不要离开12楼。”

“想要吓唬我吗?你还不够格吧?”万兴舟喝道。

小伙仍旧微笑,客气的说:“不敢,只是张舵主说了,怕李先生毒发了找不到人,反倒耽误了病情,但张舵主特意交待,如果李先生执意要走,不得阻挠。”

万兴舟犹豫了片刻,没有说话,还是转身走上楼去。

是夜,寒毒如期来袭。

万兴舟挺了一整夜,在痛苦加强的同时,自身能力也被大大的提高。以至于张学明面对万兴舟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张学明曾见过那些毒发之后的人,面sè憔悴至极,经边一夜之后,身心都倍受折磨。但像万兴舟这样的,气sè却是极好,由他的动作看来,可说是jing神百倍。要不是听万兴舟口气已软,和白得透明的脸上有的隐隐一道青气外,几乎不能确定他确实毒发。张学明让二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帮众退了出去,这个计划不能让太多人得知,但鉴于前天三个帮众的死亡,张学明实在对万兴舟怀有深深介备,生怕真的解了毒,那时只有立毙于枪下才能除此大患。他至此时仍不明白万兴舟是怎样切开的卷帘门,又是怎样杀掉三个身手不错的人。不过现在已不重要,万兴舟的毒并不是那么好治的,特别是现在已进入第二阶段…

“李先生终于有耐心听我说一说松涛的营救计划了吗?”

万兴舟苦涩的点点头。

行动计划仅5人参与,4个德国人和万兴舟一人。地点在城郊的新江花园别墅区。

同荷枪实弹的4个德国人相比,万兴舟的装备实在少得可怜,只有一把40公分长的短刀。但这也是万兴舟自己的要求,他觉得太长的武器碍手,可是如果不选,又显得太不像话。4个德国人看着个儿只到自己前胸的万兴舟,又看看他手上的那把小刀,却也丝毫没有轻视之意,毕竟那三个人死得太离奇,4个德国人也不敢大意。

远远就看得见别墅里人影绰绰,有不少穿着运动员服装的人四处巡走,万兴舟也不禁敬佩青华帮的计算周密,附近就有几多运动员场馆,装伴为运动员,最是容易隐人耳目。

别墅刚盖好不久,四周的空地很空广,风自江边刮过来,吹得衣角迎风作响。万兴舟看4个德国人迎着正门走了过去,心下奇怪,跟在后面问:“这就是你们的计划么?不用等天黑一些再动手么?”4个德国人如哑巴一般不吭一声,万兴舟也只得静静跟着,暗自制成了分子盾,心中只说:“怕个屁,再怎么样你们也在我先死!”

门口的两人远远看见四个穿t恤背大旅行包的外国人和一个中国人走了过来,便迎出去挥手:“这里是训练基地,请不要再靠近了!”却不见来人有丝毫理会,只得又走出两步大声喊:“这里是封闭式训练营,请你们转回吧。”4个外国游人咕噜咕噜的说着不知哪国的外语,仍是往里闯。

两个守门人急了,只得向那中国人求助,说:“您是翻译吧?他们在说什么?求您向他们转达一下我们的意思。”那中国人塌拉着眼皮,头也没抬的说:“我哪知道他们说什么鸟语,你这人也太奇怪了,我还没找你翻译,你倒反来找我了?”

两人奇道:“你不是他们的翻译吗?”

“我跟他们素不相识的,怎么可能是他们的翻译?”

两人越发奇怪:“那你跟着他们干什么,我看就是你们5个一起来的。”

“他们欠我钱。”

“欠你钱?”两人更是奇怪。

4个德国人见万兴舟又开始胡扯,更加往里边走。万兴舟眼见二十几个运动服都围了上来,便接着说:“是啊,刚才我迎风数钱,掉了一百,转眼就让这4个鸟人捡去了,我追上来问他们讨还,他们却说这钱本来就是他们掉的。”

两个守门人奇怪问道:“你不是说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怎么会又能知道他们说钱是谁掉的?”

四周人更是听得莫名其妙,都奇怪万兴舟为何要迎风数钱,远处的那十几人眼见围起了好大一堆人,不知出了什么事,便赶了过来。

万兴舟大声说道:“当然是用猜的,我猜现在这一百元就在这里~”说着忽然自腰里掏出一把短刀,左手使刀在两个守门人腹上交错一拉,右手往腹腔内一掏,扯出老长一段肝肠,往旁边一个德国人脸上掼过去。万兴舟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恶气,却因解药无奈压住,这时却也想趁4人不备让他们闹个满头污秽。德国人一闪身,肝肠擦身而过,在他身后的一个运动服上一圈,缠住了他半个身子,尾端卷在颈中,那人高声惨呼,坐倒在地手慌脚乱的脱离。这时守门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一个捂着有长长口子的肚子低声呻吟,怕震裂了更大的伤口,另一个看着自己空着的腹腔狂呼,可被他肠子卷住的弟兄太呆,竟不了解他的意思,不会再帮他把肠子放回去。

4个德国人趁围住的人都被这突变激得有些发呆,同时出手了,站在眼前的四个运动服在同一时间倒下,接着又是后面的四个,动作整齐得如同收割小麦,不过粉碎的却是骨头,被打倒的人无一例外的口中喷着鲜血,再也哼不出声来。相比之下,万兴舟的动作却要温柔得多,刀锋扫过,看起来毫无力量感可言,但等你反应过来,要么你的身上已在喷血,要么当你要使用身体某个部位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它们已不在!

十余秒后,42个人全部死亡,并不是所有人都原意面对这样的屠宰,只是想逃走的时候发现自己腿软了,又或是腿已不在。

德国人的一面尸体还算完整,但万兴舟的一面可说是一片狼籍,惊奇的是他身上竟然片尘不染。万兴舟早已看清这些人全部都在左腕上戴有绿sè珠链,每杀一人,便感觉地下的小圆安息多一分。

“碰!碰!”两声枪响,万兴舟一猫腰躲在了德国人身后,德国人手一抬,4枚子弹shè出,击中了房中走出来的开枪的两人。接着直接冲入大厅,又用他们的大口径手枪shè死了在大厅和楼上的7个人,原来他们的枪法也不比收割人骨弱。

大厅侧面通往内厅的门的锁着的,德国人走上前去一击,那实木门就犹如薄纸片一样碎裂开来。德国人给了万兴舟一个微笑,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干什么?不和我一起了?还是要去帮我对付那个高手去了?”万兴舟看另外三个已经上了楼梯,问剩下的德国人。

德国人点点头,不再停留转身上了楼梯。他们的另一个任务已开始,而万兴舟看过别墅的地图,从楼下的过道便可以到达地下室,如果他确实有真材实学,那么救出松涛后,为了解药会帮助张学明探出要找的地方,如果救不出,也是借他人之手除了心腹之患。

打开楼上的门,一个运动服抬着一把短刀扑了上来,让德国人伸手在领口一揪,直接掼在了墙上,头骨尽碎而死。

里面的门忽然打开,冲出来两个肌肉线条十分优美的少年男人,看得出来他们听见了惨叫和枪声,但仅穿了条沙滩裤,身上汗水淋淋,在这微凉的冬ri看起来分外狼狈。

“你们但敢闯到这里来,不知道这里是青华帮么?”说着径上前来空手夺德国人的枪,德国人被两人一顿猛攻打得相后退了几步,竟抽不出手来开枪,看两人飞腿连环踢出,一腿快似一腿,身手竟是不弱。德国人持枪右手将对手两腿一一挡开,挥出左拳猛击对手面部,那肤sè略黑的少年叫声:“来得好!”挥拳击在德国人击来的左拳,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拳骨爆裂,缩手呼疼之际,德国人右拳连枪带拳自右向左扫过来,黑少年整张脸被这一甩拳打得脸颊变形,在空中飞起半个圈子,倒在一边不在动弹。此时的形势立即一变,四个德国人和在一处,那绝妙的配合立即产生威力,另一少年未能挡住一招,便听见那种令人牙根发酥的声响。

踢开虚掩的房门,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大声尖叫。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极大的**,身上只遮了一块床单,看到4个德国人闯进来,吓得大声叫喊,似乎连被单也抓不稳,从身上滑落下来,露出洁白丰满的胸脯。

4个德国人一怔,他们怀疑这个女人真是张学明千万叮嘱小心的烈火坛坛主,统领十个分舵的姚娇玲,眼前的娇艳少妇看起来十分娇弱可怜,4个德国人都不由得放低了枪口。“碰!碰!”两声枪响,**的女人**滚下,手里两支枪的口径绝不比德国人的小,只看到在前面的两个德国人后脑喷出两团血浆,倒地身亡,另外两个抬手举枪,还没来来得及开枪,一人右臂又中一枪,另一人腿上却中了三枪,倒在地上低声呻吟。姚娇玲站起身来,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双白sè的高跟鞋,走到未死的两个德国人身前,笑呤呤的说:“我虽然不喜欢快枪手,可我自己就喜欢做快枪手。”接着手一抬打死了捂着右臂的德国人,只听腿上中枪的德国人一声低吼,从地上跃起,一把卡住了姚娇玲的喉咙,推倒了一尊明代花瓶,直接将姚娇玲砸到了墙上,姚娇玲娇躯在墙上重重一碰,眼中金星直冒,双手的枪都掉落在地,喉中只感觉德国人的手越收越紧,身体也渐渐举高。双脚脚趾一缩,高跟鞋中两片利刃弹出,把德国人胸腹之间踢个稀烂,德国人的气力随着鲜血的流出一分分消失,最后双目圆睁,坐地而死。

姚娇玲缓过气来后,并不急着穿上衣服,走到镜前一照,“青帮双毒,娇媚娘、花中仙,是这么好对付的么?”说罢抚着自己傲人身材咯咯大笑。

万兴舟在里面的过道里没有再遇到一个敌人,他扔了那作样子用的短刀,举着分子盾往里走。在过道尽头的那道门是锁着的,万兴舟用分子刀轻轻割开门锁,看来里面隔音极好,两个运动服已睡得熟了。看两人长相猥琐,万兴舟觉得其活着也是一种痛苦,于是在两人睡梦中就将两人头割了下来。

打开地下室的门,一阵香气首先飘了出来。万兴舟走下楼梯,只看了一眼关在特意打造的铁牢里的松涛,眼光马上被眼前的景像所吸引。一张由四张桌子拼成的大桌上,放置了无数的美食,地上放了无数的美酒,一个瘦骨嶙峋的高大汉子靠在椅背上睡着,看样子是酒饱了。万兴舟很长一段时间来都吃不好、睡不好,乍见了这些香味浓郁的美食,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拿杯子在桌上的小木桶中倒了一杯生啤喝下去,又在桌上捡了块叉烧送进嘴里,这才转头对松涛说:“咱们是不是走了吧,老留在这里多没意思?要不出来吃块鸡肉怎么样?”见松涛完全没有反应,便自盘中抓了半只鸡,抬着酒杯走到了那造得极为坚固的铁牢前,问松涛说:“吃吗?”忽见松涛神情恍惚,似根本就听不见万兴舟说的话,只见他赤了手足,十个指端都渗出缕缕鲜血,手足上多有青紫,看样子是受尽了折磨。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到痛苦的神sè,只见他食指指甲已被人拨除,正聚jing会神的在墙壁上用手指渗出的血写着什么。万兴舟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墙壁上端写了一首五言:愚扬抑宫中寒梅俏,罗衫弄逍遥。

朝夕不得见,夜夜添寂寥。

遥若星辰渺,近又冷霜飘。

悠然玉帘下,锁断佳人笑。

写的似乎是其对一个女子的恋恋之情,再看他刚写完的另一首七言绝句:临别寄情我我你你相见难,爱爱情情终需散。

思思慕慕每时刻,倩倩隐隐付梦乡。

由于每句开头的第一字和后面句子似特意留下了一些空隙,万兴舟连起来一读:“我爱思倩!”竟然还写了两遍!看来这呆子也还真胆大。

“思倩来了~!”万兴舟对着牢中松涛大叫。松涛正呆呆对着墙上的诗词发怔,忽听万兴舟一叫,如梦初醒:“思倩在哪?在哪?”

“啊~什么人?吵闹什么?”瘦骨汉子被两人的大声叫嚷惊醒,见万兴舟一面大喝大嚼,一面和牢中的松涛说话,站起身来,倒是吓了万兴舟一跳,原来这瘦汉子很是高大,身高两米左右,差不多要顶到地下室顶。瘦汉子走上前来:“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跑到下面来,还胡乱吃我的东西!”万兴舟听他说话傻傻的,也不放在心上,继续问松涛:“你这牢门的钥匙谁拿着?”瘦汉子又走近几步,万兴舟看他的样子像是一下子壮了不少,再走近时,更加壮实了,不由得大惊,没听说过人能在短时间内就增壮的,这是什么功夫?只感觉呼吸一窒,瘦汉子已挥出一拳,慌乱中根本不及出分子刀,酒肉一抛,双手集分子气盾一挡,“轰”的一声巨响,万兴舟被震得横飞出去,直到背撞上了墙壁,好在才进别墅时万兴舟身体四周已布起一层薄薄的分子防护层,因此可以血不沾衣,这时后背重重撞上墙,才不至受伤。却也是五脏六腑如同翻转了一般,胸口烦恶之极。

松涛听到这一声巨响,这才完全清醒过来,看见万兴舟,不由得惊奇问道:“是你?你怎么来到这里了?”万兴舟喘了两口气,说:“来找你啊,我来这么一趟可真不容易!”

瘦汉子又慢慢瘦了下去,看着皮破血流的手背发怔,转头问万兴舟:“你这是什么功夫,打破了我的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万兴舟吃了个暗亏,也不敢小视了这瘦汉子,因此试探xing的说:“当然,我晓得你这功夫的破绽。”

“不可能,我的功夫是我师傅传的,只有我师傅知道我的破绽,你怎么可能知道。”

万兴舟一看这汉子实在有些傻,有门儿!“当然不是你师傅教我的,是你们帮主教我的!”

“我们帮主,我们帮主我师傅也没有传过他功夫啊?”

万兴舟感觉找的方向似乎有些错误,但感觉问题不大,接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帮主让你师傅传他,你师傅能不传吗?而帮主要我来提审松涛,当然又把功夫传给我了,说是你这个人太憨直,怕是信不过别人,传了功夫制服你,你才会听话。”

瘦汉子摸摸后脑,傻笑道:“是啊,我师傅也老是说我憨。”转念一想,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说:“我这功夫练了十几年了,你刚练又怎么制得住我,你骗我,我们帮主又怎么会轻易传你功夫?”

“废话!我和你们帮主是多好的朋友,怎么可能骗好朋友?你们帮主叫王沛对吧,你们坛主叫姚娇玲对吧?”

瘦汉子点头道:“是了,我们帮主的名字外人从来不知道,就是坛主的名字也少有人知。”反倒帮着万兴舟圆起谎来。

万兴舟见松涛也是入神倾听,况且这汉子看来还不坏,自己的分子刀出手一是无绝对把握一招致其死地,二是不想让松涛知道,便越发胡扯了:“别说你现在练这功夫十几年了,就算几十年也赶不上我。”

瘦汉子看起来不太相信万兴舟的话,不服的说:“那可不一定,我现在就能胜过你!”接着在桌前坐下,开始大吃大喝,让万兴舟感觉那不是一张嘴,而是一个洞,只需往里填塞东西就行了。“吃饱了好打架!”他边吃边含混的说着。

万兴舟也是趁机拿了一杯啤酒和一块黑卤牛肉给松涛,自己也坐下大吃一番。吃了七八分钟,万兴舟已想好了,看瘦汉子也吃下去了半桌子的菜。在角落里拿起一个锻炼身体用的哑铃,拿给瘦汉子,然后对瘦汉子说:“也不用打,你把这个哑铃从中折断,我便服了你,相信你不用再练几十年,再练三年就能赶上我了。”瘦汉子运起气来,全身肌肉蓬涨,用力于双臂,将哑铃向两边弯过,但那哑铃钢质不好,几乎弯成了直角,也扳不断,万兴舟笑着接过哑铃,伸掌在头上“啪”的重重一击,暗自在哑铃中间用分子刀切割一下,反向一扳,乒的一声脆响,从中折为两段。瘦汉子桥舌不下,万兴舟笑说:“怎么样?瘦鬼!我弄起来怎会那么容易。”瘦汉子拿过来一瞧,说:“你耍诈!这中间的断口怎么可能如此整齐?”万兴舟正sè说:“这你就不懂了,你看见我刚才在自己头上一击了吗?”瘦汉子奇道:“这又有什么干系?我以为你在犯傻。”“放屁!犯傻是你的专利!”瘦汉听万兴舟说得严肃,不由得小声问:“那这是干什么使的?”“运功,你师傅教你功夫时藏了私,你的功夫因此学不到家,因此要说你几十年也练不到我的功力嘛。”瘦汉听万兴舟这么一说,不由得点了点头,但面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怀疑。万兴舟又拿起另一个哑铃,伸掌在头上“啪”的重重一击,手指在中间抚过时已割了过去,接着一扳两断。“看见没有,这叫做凝功法,你那功夫太基本了,jing华就在于这顶上一击,可以短时凝聚功力,比你那几下威猛几十倍,化柔为刚,化弱为强,化腐朽为神奇,简直是妙用无方哪!”趁着瘦汉不没反应过来,带他来到墙边,看了看墙头的透气窗,万兴舟对瘦汉说:“你用全身气力对这墙一击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功力,我好人做到底,就把这化柔为刚的功夫传给你了。瘦汉刚才眼不眨的看着万兴舟把哑铃扳断,又听万兴舟一阵胡侃,心中已信了九分,这时听万兴舟一说,运力于双臂,对着墙面奋力一击。“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整个墙面都为之一颤,但这墙面属外墙,至少也有60公分厚,根本无法击毁。万兴舟手指在墙面上划了一个大圈,分子刀随之而出,整个墙壁实际上已被切割开来。万兴舟命令道:“抬手,拍头!运功!出手击出!”瘦汉子依言在自己头顶上一击,接着将全身功力运于双手,用力击出,只见一时间灰土四散,整块墙面飞出,“啪”的一声,落入水中,水花四溅。万兴舟往外一张望,原来这里已是江边,墙壁飞出,落入了江水之中。

瘦汉子看着自己的双手怔了半晌,忽然欢呼起来。他实在想不出这时的一击竟有如斯威力!此时对万兴舟的话已信足了十成。万兴舟对瘦汉子说:“怎么样?现在我再教你运劲方法,听我的口令,抬手!运功于双臂!向头顶猛击!”瘦汉子在这时那里还分得出这和之前命令有什么细微差别,抬手运功,用力一击,立即将自己打得昏死过去。

万兴舟哈哈大笑,在昏倒在地的瘦汉身上找了一阵,拿出一串钥匙,在锁眼里一阵乱捅,趁松涛不注意,用分子刀将锁一切,拉开门把松涛拉了出来,他才懒得管这钥匙开不开得了门。松涛由于隔得远,看不清万兴舟倒底使了什么手脚,把瘦汉骗得打昏了自己。但受了这许多天的折磨,以为自己已是必死,这时重见天ri,确实对万兴舟大是感激。万兴舟眼睛一红,心中想着小圆,已掉下泪来:“我的爱人被青华帮害死,我想要报仇,但现在却是自身难保,只得混进青华帮,听你被抓起关在这里,我想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因此便来找你,我想找你学功夫。”万兴舟知道谈诗论词的人最是吃这一套感情餐,因此先动之以情。

松涛一时间已忘了万兴舟的作恶之处,反而想他这样的脾气也许是因为痛失爱侣而变得如此之坏,想到自己对思倩的苦恋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唉,你想要找我学功夫,我也做不了主,这得要禀明了家主。”

万兴舟落泪道:“那你带我去见家主啊!我救了你出去,我定要被青华帮追杀,连命都必定保不住了!”

松涛正自沉呤,忽听楼梯上脚步纷乱,抬头见墙上老大一个破洞,拖着万兴舟的手往外一跃,跃入了江水之中。

万兴舟落入江中,吃了几口水,心里一惊,但想到自己的功力,便运用吸纳换气法,屏住了呼吸,感觉全身舒畅,肌肤呼吸之间,已被松涛拖着游出了老远。

松涛游动迅速,江中又波涛滚滚,至黄昏时分,已游至江河的入海口。松涛拖着万兴舟上了岸,万兴舟吐出一口江水,像是被江水灌晕了,过了一会儿才醒转过来。

松涛极目远眺,发现“宫”已在三五里之遥了。看万兴舟醒过来之后眼泪汪汪,似乎又想求他收留。一想到回去后马上又能见到这段时ri朝思慕想的思倩,jing神为之一振,而此时像是再世为人,却是多亏了眼前的此人,当下心意已决,就算家主怪罪,也要收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