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今见巫法舞天兄的妙语,只觉得兄不去写书可惜了,这样的想法当真古怪鲜见.呵呵,我今晚有鼻血流了.提前预告众位支持本书的读者,本书会在第一百零八章结束.如果可能,还会有一个十章左右的外传.)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五百年一轮,自雪狼星有纪元五千年以来,莫不如此。

大哉乾元,时乘六龙,乾道变化,各正xing命,保合大和。九五,飞龙在天,距上九之亢龙之悔,必不远也,所谓盈不可久,反复道也。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象》曰: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不是不可以为首,而是不能,也无法为首,人力有限,不可以天争。万物发展,必有规律,顺应天道,行事才可顺利达成,由浅来说,你若是已明显看到前方路上已有坑陷,却仍要执迷的不绕道而行,那必然会落入坑陷之中,而采取谨慎的态度,摸索正确的方向,顺应自然,自然之力也可为人所用,小到水力发电,分子运用,大到航天、太空科技,都是掌握自然规律所至,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简单到了极至,反倒成为天地间至奇至奥的迷疑。

当懂得了顺合yin阳之道,这《剑气飞花决》看起来,已不是一本描述武学的奇书,它只不过成为了一本醒语,时时用简单的理论在解释着世界的一切不合理现象。

历史的cháo流无法改变,而顺应cháo流,懂得利用者,成功的机率,也会大于常人,可问题是,一个人,又如何能够完全洞悉天地?

***

天下大乱,纷争四起,机遇总与灾难变化相伴,祸福所倚。

***

一个不知名的山林。

万兴舟用晶莹透明的水分子削剥好兔皮,然后运用上下两道阳分子混合当中的yin分子,形成明火,将收集来的枯木点燃,烘烤起兔肉来。

“老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与世隔绝,却除了一切烦杂,只有我们两人坐在这里,享用着美食。”说话间,万兴舟又将备好的干料洒上半熟的兔肉上,顿时冒出了香气。

寒冬的冷雨被隔绝在了分子层之外,雨点噼噼啪啪的落在上面,而分子层内却是温暖如chun。

向羽青咬着下唇不说话。

万兴舟侧过脸去看她,怜惜道:“你在想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我,只是想起那些尸体,心里面不舒服。”

万兴舟拉过她的手来握着,温柔笑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也就不用杀人了。”

向羽青道:“我知道,现在做事并不用你自己来动手,不过…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不会再去想了。”想起自己的承诺,向羽青还是妥协了。“邹杰现在在干什么?我听你和他的通话,又在掠夺钱财了,兴舟,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吗?”

万兴舟摇头道:“说实在的,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可是有了钱,就可以做很多事,就像你说的,不用杀人,也不用动手,用钱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现在数目已经没有意义,拥有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刚才和邹杰的通话,我想你也听得出来,他对钱也已经麻木了,可是只有对你,我想恐要将你和我合成一个人,我才会觉得知足,但最好不要,嘿嘿,小青,我想我至少还会爱你两百年,或许两百年之后,这种爱意也会消退吧。”

听了最后这句话,向羽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不是乱说吗,两百年,那时我们都已化作尘土,还会有什么爱意?”

“物质不会消灭,只会从一种形态转为另一种形态,到了那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怕我真的会厌烦了,说,哎,臭小青,你不要整天缠着我好吧,快快快,走远些,看着就心烦,怎么还是折分不开…哎呀!”忽然被向羽青一把扭住耳朵。“你再说,你再乱说……”

向羽青满脸娇羞,思绪似乎也飘散到了那遥远而温情的未来。

“哎呀,肉要焦了!”万兴舟从架子上取下兔肉,一撕两半,大笑道:“啊,刚刚好,不知不觉,时光飞逝。”

吃着兔肉,向羽青问道:“兴舟,能和我说一说你的整个计划吗?”

万兴舟略一犹豫,他只觉得这种杀戮的事情,是不太适合说给她听的,但她既然问起,他也不会隐瞒。

“如果你所想的一切都成为现实,会死多少人?应该是数以亿计吧。”向羽青听完万兴舟短明的计划,停口不吃,“那么如果我劝阻你,你会不会听?”

万兴舟笑着摇头,“老婆,我什么事都顺着你,可是唯独这件事不行,我们投入jing力已经三年,其间还经历与你的分合,现在可说已有一个成功的开始,如果放弃,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更何况,这个时代,如果不是由我,也会由其它的,必然出现的一个万兴舟来推动,我可不想将命运交到其它人的手中。”

向羽青默默的点了点头,想了一阵,忽然又抬头道:“促成一件事的方法有千万种,我想,你可不可以改换另一种方式呢?”

万兴舟一怔,“你的意思是……当然,如果老婆大人有更好的办法处理,我一定遵从。”

向羽青从火中取出一段燃烧着的枝条,道:“你现在最先要面对的是青华帮,不如先从他开始吧。”看到万兴舟咬起牙,向羽青吹熄了枝头的火焰,美目一转,笑道:“怎么,对于你原来的那段感情还是放不下?我可是要吃醋的哟。”

万兴舟摇头道:“也不全是这样,只是觉得,要是放过他们,也太便宜了。”

向羽青道:“仇恨也可以化解呀,你可以想象一下龙吟宫,当初的时候,不也是势不两立,非要取你的xing命不可,而你与青华帮,认真的说起来,也不算是……”

“羽青,你真是个善良的女人,”看着她漆黑的眼睛,万兴舟柔声道:“非常的完美有缺,难怪我入睡之后,还是会梦到时刻在一起的你。”

万兴舟轻轻一吻,笑道:“还好你有这么两块雪米饼,不然上天就要嫉妒死我呢。”

“你找打啊!”

“啊~~~~~~~~~”

***

王沛一头扎入海水之中,身体在潜水用具的重力作用之下,开始向下沉去,冰冷的深蓝sè包围着他。

这段时间jing神实在太过紧张,人的承受力量是有限的,只要本身还受重力原则控制,就无法逃脱,然而潜水这一项运动确可以实实在在的减轻这种压力,当他抚摸着海底的珊瑚礁时,看着一条条斑纹鱼从身边游过,就立即放松了下来。

上岸用淡水冲洗之后,坐在夏威夷海岸边晒着太阳,静静欣赏着当地的四个美女,歌舞声声,腰肢曼慢,享受着慢节奏的生活,暂时抛开那些恼人的烦务。

海面上传来隆隆的螺旋桨声,两架贴低海面飞近的“超级眼镜蛇”武装直升机,以300公里的时速飞快的接近海岸,岸边的游人大惊失sè,这种还在处于保密阶段的梅式武装直升机并未对外公布,这种形状奇怪的直升机让人在初看之下就产生了恐惧的感觉。

乍看之下,对于这上1200名游人的反应,似乎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但细想之下,却又不然,海岸边的游人极多,而现在并不是旅游的黄金旺季,在不足两公里的海岸线上,同时出现这么多游人,实在有些异样。

海边翻扣着的单人帆船、防湿垫、冲浪板掀开,穿着花花花绿绿短衫的俊男美女抬起肩shè式红外导弹、火箭筒和穿透力极强的大口径步枪,对准飞来的直升机,随时准备shè击。

“我们没有敌意,请放下武器,我们没有敌意,请放下武器,王先生请出来见面。”一架直升机在半空中用梅语反复的喊话,而另一架缓缓下降,卷起一阵风沙。

王沛分开手下,等风沙停下,看清了走下飞机的三个梅**人。

一个高大的梅国上校和娇小的女秘书先下了飞机,后面大腹便便的四星上将随后走下,“我是梅e·b特别行动部门的主要负责人霍特,请问王先生是哪一位?”

这位自称霍特的四星上将声音宏亮刺耳,很难让在场的人听不清楚。王沛礼貌的走上前去,与霍特伸出的手相握,平淡的用梅语道:“将军这次来怎么不先行支会一声,让这些小家伙们着实紧张了一阵,上面的朋友不下来休息一下吗?”

霍特抬头看了看仍在空中盘旋的武装直升机,笑道:“让他们留在上面,继续保持jing戒,不是很好么。”说着向前面的高大梅国人抬了抬手,那大个子上校用微型通讯器低声交待,直升机开始沿海岸搜索不安目标。

王沛让人搬过椅子和圆几,请三人坐下,那大个子上校敬了一礼,却不坐下,**的站在霍特身后,保证将军的安全。

打扮妖艳的娇小的女秘书看起来像是一个混血儿,军帽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小巧的鼻端和红唇。她拿出录音器,霍特摇头道:“这次就不用记录谈话内容了。”说着轻挑的在女秘书大腿上捏了一把。

王沛微微一笑,细细打量这个戴了大黑墨镜,身材矮小,却又挺着肥胖的肚子,极不匀称的四星上将,道:“将军此来,对我有何吩咐?”

霍特干笑两声,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总听说过吧,我对你那个死对头——万兴舟可是深有了解啊,他们那帮人,至少干掉了我的15个成员,这些人可算是万中选一,耗费了我不少jing力,我们俩,也算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王沛不明白这个霍特一来就套什么近乎,微笑道:“这么说,将军是为我带来了好消息。”

霍特摇头道:“恰恰相反,带来的是一个坏消息,我听说贵帮在西北境内被中国重兵围困,连苏联边境也有苏联人派驻的重兵协同防守,出不能出,进不能进,王先生的好大一个青华帮,眼看就要灭在王先生的手中了。”

王沛勃然变sè,道:“将军是来看我的笑话来了!”

霍特摇手头:“王先生不要误会,你是我们梅国的朋友,朋友就该坦诚相见,我知道王先生是主动与我们取得联系的,一为成就先生霸业,二为梅国开疆辟土,是有共同利益的,只可惜所托非人,比洛斯老了,他在国防部的地位已一ri不如一ri,而跟国会的一帮家伙,又针锋相对,闹得不可开交,不过这些都是次要原因,人都是自私的,在梅国没有确保能得到显著利益之前,是不可能采取实际的支援行动,必竟,如果现在就对中国动武,弊大于利,不知王先生考虑过没有?”

其实这些情况王沛都早已知道,也考虑得透彻了,这时听霍特当面提起,还是忍不住在心中一叹:“唉,早知如此,何必将主动权交到他人手中。”可是如果不尽快转机,那ri益加强的扫黑行动……最令人惋叹的是另一步棋也是一招之差,现在满盘皆险。但听霍特这几句话,似乎有些转机,不动声sè道:“既然将军肯来见我,想必也在寻求一种双赢,不必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王某人对朋友从不吝啬。”

霍特哈哈笑道:“王先生是以为我是为财而来,我每年都有足够的经费,不为钱发愁。”

王沛奇道:“那是为了什么?将军不会只为了来度假吧。”

霍特嘴角弯曲得如同一只老狐狸,“王先生,我得到了一条重要情报,足已解释举世疑问,为什么具有压倒xing优势的中国部队在面临青华叛匪之时,一反黑白分明的常态,迟迟不肯动手。”

王沛如同中箭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圆几上的果汁流了一桌,滴滴哒哒的流到沙滩上。

王沛厉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心中惊疑不定,他突然隐隐有了那极度危机的感觉。

霍特微笑道:“这非常奇怪,原来我还没有说,王先生就知道前因后果了。”

王沛面脸瞬间回复平静,慢慢坐下道:“知道什么?我很不明白将军的话。”

霍特看了一眼四周收回去的枪支,墨镜后锐利的目光停留在王沛脸上,一字一顿的道:“莫,红,林。”

王沛还是相当平静,可是呼吸已凝重了起来。

“我掌握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霍特继续说道:“张学明以为他可以利用你,最终揭出青华帮,作为莫红林向上攀爬的最大助力,要发挥至最大,当然也要等到青华帮大叛乱,才能体现出莫红林救世主一般的重要地位,但你早就知道张学明这条线了,莫红林将他埋在你的身边,想要利用他来达到利用你的目的,绝没有想到,你却是顺水推舟,在发现张学明ri益重要的‘才能’之后,非但没有把他清出帮外,而是反过来利用他来达成壮大青华帮的目的,因为在没有到达那个最危急关头的时候,你知道莫红林还绝不会动你,相反要对青华帮的整个安全着想,就这样,他成了你的保护神。直到后来,你发现梅国的承诺并不如想象中的可靠时,你又想起了这一条线,托人,对,托梅国朋友,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哈哈,那些所谓的特种兵员都是我的人。你准备在叛乱之后,如果不能取得梅国人的帮助,那么就用这条线,直接与莫红林取得联系,让他进行‘招安’,哈哈哈哈,这样一来,一场国家的大动乱被莫总理消弭于无形,而青华帮也趁机漂白,取得名正言顺的发展地位,你所谓的‘双羸’,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反复无常,左右逢源,也是我们所说的‘双料人’可惜,你所选的漂白一路已有人先走了,而莫红林,也死了。”

王沛再镇静,涵养再好,也无法不令额头青筋暴跳。霍特瞟了一眼他握起的双拳,嘲弄的一笑,如同看着落入陷阱挣扎的猎物,道:“现在摆在王先生眼前的,仍然是两条路,一条,向万兴舟投诚,让他接受‘招安’议题,可是这个可能xing不大,看起来,他一直视青华帮如眼中钉,除之后快;另一条,继续寻求我们的帮助,梅国与中国全面开战,可是这个可能xing也不大,我国在全球投入兵力太过分散,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或者王先生让国内的弟兄们再挺个三、五年,等我们让青华帮在中国搅得一蹋糊涂,目木、东亚和中国的争端再扩大些,能够稳收其利时,我们就会出兵。王先生啊,我看青华帮真的已走入绝路,可惜啊。”

王沛闭眼深深吸入一口气,他这才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梅国人的可怕,“你是不是还有第三种选择要给我?”

霍特抚掌笑道:“不错,我想让王先生有第三条路走,这也是唯一的一条活路。首先,王先生入梅国籍,归入e·b特种部,我会给王先生上校军衔,而王先生的手下叛匪,我会安排兵力接入阿富汉,收编入阿富汗当地武装,然后我提供武器装备,分散向中国发动恐怖袭击,你要明白,成就了我的功名,对你将来的前途也大大的好处,你还年青,前途不可限量啊,更何况,这和你原来对莫红林的想法,实是不谋而合啊,哈哈哈哈。”

想到父亲辛苦创立的一大巨帮就将断送在自己手中,沦为在世界任何角落都无法立足的恐怖分子,从此再无翻身之ri,王沛再也无法忍耐,怒不可遏:“你放屁!”情急之下,说出来的已是国语。

头顶冷风阵阵,那另一架武装直升机不知何时已飞到头顶正前方,乌黑的火箭弹头对准了自己。

霍特笑道:“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可将这些情报马上在世界上公开,你好好想一想,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王沛一声长叹,几乎想要昏死过去,而周围青龙帮的手下,早已手足无措,不知是该立即动手,还是等待帮主的指示。

蓦的,冰凉已极的冷水从头淋下,王沛清醒过来,看到霍特扶住自己,取下了墨镜,指着他已开始变化的脸惊道:“你…你…你…你!”

那女秘书抬起头来,道:“兴舟,说得这么吓人,有必要吗?”

消去肥肚,站直了身子的万兴舟笑道:“没办法羽青,我说的是实际情况,要是霍特真的来了,我想他也会这么做,只不过,他不一定会亲自来。”转头扶王沛站直,道:“王主管,还记得我吗?自从几年前的金花大酒店吗,那应该是我们见的最后一次面,没想到,你竟会是青华帮的帮主,而今天,又会是在这种场合下碰面。”

王沛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喃喃道:“你,你怎么会乘梅国的直升机……”

万兴舟哈哈一笑,“有钱,还有什么道具不能买到?我还记得你当年说,赚点钱不容易,王主管,你的钱来得不也很容易吗?”

看着仍回不过神来的王沛,万兴舟又道:“我原想我一定会很恨你,所以,当时我很想报这些话都通报给梅国人,到那时,不知梅国人会怎么对付你?可是向羽青一直劝我,今天看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我恨的只不过是青华帮当年施展在我身上的手段,其实我们俩,实在有些相像,来来来,让我为你介绍,她是我老婆向羽青,怎么样,我眼光还不错吧,对了,你现在还没结婚?”

记起那模糊的当年,王沛骤觉现在的凄惨,苦笑道:“向董事长名满天下,我怎会不认识,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结什么婚?万主席,今ri既已落入你的手中,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又何必再来取笑?”

向羽青走上前来,扭了一把万兴舟,白眼道:“你这个人,说话就不能婉转一点吗?什么通报给梅国人,大家不都是中国人吗?”对王沛真诚说道:“兴舟以前蒙你照顾,谢谢你,我也知道他的臭毛病,说话难听,希望你能谅解,我呢,是嫁鸡随鸡,也是出于无奈,他做什么,我都得跟着了。可是就像他自己说的,一路走来,也走出一条新路,如果你愿意,大家都一路走下去,如果不愿意,我可不准他勉强你,只是这里是梅国,并非久留之地,最好还是回国去吧。”

王沛看看向羽青,又看看万兴舟,苦笑道:“你们两口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有得选择吗?万主席,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刚才的第一条路,还能做数吗?”

万兴舟看到他走投无路,一脸凄惨模样,心中忽然不忍,扬眉大笑着,握住了他的手,道:“当然做数,只是,你是想和我一起做强盗,还是像以前一样做商人,我的王主管,这又是摆在你面前的两条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