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13国聚集50万步兵,其中含2000架新旧近距战术支援飞机、8000辆坦克及步兵战车、轻重火炮近两万门。分为三个军团,主要是因进入中国领土必须由三个重要据点切入,才能对中国南部构成威胁。

相对中国高达150万以上的陆军,东亚还能保有旺盛的胜利信心,颇令人怀疑。就算是推想所有的海空力量、电子战由目木一手承担,陆军的正面交锋还是显得太单薄了。

但有人早就算了一笔帐,中国南部担任防守的陆军仅有30万,其它各部都有各自的防守任务,最多再抽调20万到南部,基本与东亚战力持平。除非南部战事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否则中国并不敢抽调太多兵力,北部的苏联从来就一直企图分裂和削弱中国,一旦有可趁之机,难保他们不撕掉和平协定出兵。

东亚更是作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要全面入侵中国,这主要还是取决于目木和他们的盟友,只要能得到一点土地,或者进行一些劫掠来充实国库,又或者借机解决海洋或边界争端,都是不错的结果,而且最主要的是,由目木来支付费用,只需要出人力而已。

第一军团由胡南南部进攻中国第十三、十四军,收复失地的同时,也可保障海岸畅通,为登陆或海军设力临时进攻据地做保障,因此占有60%的兵力——28万,由目木陆军部中将石原安吉统率,其余兵力分为两个侧翼,第二军团统14万人,由胡南名将阮重森统率;第三军团统8万人,由泰国陆军中将巴毛统率。

在南海边缘的一场海空大战,如要按照损伤比较,目木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击沉4艘驱逐舰、50余艘潜艇,击落500余架飞机,而在电子战方面也是压倒xing的得到胜利。可是两个护卫群司令官和一个潜艇群的司令官阵亡在同一场战役中,殊为少见,为了避免对士气造成毁灭xing打击,目木秘密的隐瞒了下来,只是对外加强了战场的报告评估,整个东亚和目木国内欢声一片,庆贺这历史xing的胜利。

由此,联军信心大增,并为统一联盟而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旗鱼联盟”。喻意目木虽与东亚各国相距遥远,但就如同目木民间的鲤鱼旗一般,高高飘扬,为各盟军指引方向,并向征着吉祥如意的最终出兵目的。

早期的战略轰炸双方都没有取得什么成效,目木航空自卫队的轰炸机群遭受了密集而猛烈的防空炮火,中国的轰炸机群则被强电子干扰和旗鱼联盟的隐蔽战术所惑,双方仅在几个点上进行了歼击机的交手,各有损伤,由于怕触及敏感的导弹问题,双方都隐忍不发,看起来要取得实质xing进展,还是期望地面战的成果了。

在这一段时间内,梅国并没有无所事事,战略空军“香料”专研项目取得突破xing进展,向国防部申请注入更多资金,国防部长得到这一消息之后,立即与总统取得联系。

“香料计划?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长得像猫头鹰,只不过头顶光亮面积有所增加的总统,看了一眼橙sè的计划书封面,淡漠的道:“现在实施的全球xing战略已令今年的军费跨越式提升,你们每个人都向我伸手,让我去看国会那帮人的脸sè,现在凭这一个计划书就要我签出35亿梅元投入第二笔研究费用,而第一笔投入费用用来干什么,是什么时候签出的,我毫不知情。”

国防部长笑道:“我可以肯定,只要总统签署了这一计划,不但可以马上说服国会,而且对于任期会很有帮助,历史上最正义的总统这个评价加于你的身上,也不算过分。”

“你的用词越来越夸张了,拉姆,说得这么动听,我也不得不看了。”总统翻开了计划书,拉姆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参谋长联席会议召开之后,全票通过“香料计划”,联席会议主席与总统再度会晤,但由于事关重大,这个计划仍然只有少部分国会会员知晓,经过再一次的审核,香料计划的资金陆续到位了。

霍特中将接到国防部命令,组织e·b成员开始大量的,秘密的进入中国境内,配合“中野之忍”获取所需的情报和必要的打击破坏,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除掉e·b的叛徒,在战争中渐渐发挥作用的万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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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十三军的指挥部中并没有万兴舟的踪影,似乎连范寅攸也不知道万兴舟确切的所在,但补给线已经开始ri渐完善起来。

铁路、公路、大型运河被十三军严密控制,第隔一公里,便被布置了三辆76㎜自行防空火炮,3000辆自行火炮分布均匀,将整个胡南北部空中通道堵得严严实实,除了弹道导弹,战机休想飞入境内。

黄伟大腹便便的站在公路旁,两个保镖撑起大伞,隔开了外面的雨幕。路上的一辆辆军车满载物资,在雨中飞驰。

“难道这里就没有晴天吗?”黄伟看了一眼刚刚买的世界名牌“托它那”鞋上溅满泥浆,不胜其烦的说。

想到万兴舟当时说话的神态,黄伟无奈的歪了歪嘴,“老黄,你瞧你那个肚子,再不运动运动,我就把你当**分子抓起来。”万兴舟说完后大笑,其实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为此,这些战场后勤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保障,而且当公司三元老之一的黄伟来到现场时,会给予公司参战人员无限信心,虽然挂念家中的妻子和女儿,黄伟还是感谢万兴舟给他这个尽匹夫之责的机会,特别是在一种安全的环境下,这种责任就更显得必要了。

一辆小型步兵战车远远的看到路边的黄伟,放慢车速停到路边。后舱板打开,走下了一个娇小的女子。那女子走在雨中,轻灵巧妙,来到黄伟身前时,说道:“黄总,好大的手笔啊,这一路上戒备森严,要见着你还真不容易。”

那女子站在雨中,身上却是滴雨不落,一股无形的劲气向上冲起,将雨丝挡得歪歪斜斜的飘向一旁,黄伟却是见怪不怪,笑道:“韩经理说笑了,九十一部由你们主导,整个公司更加兴旺发达,我这个胖子也只不过是帮着张罗一些杂务,主要烦劳各部门齐心协力……”

那女子似不耐听这些官腔,但又不得不保有应有的礼貌,等黄伟的话一说完,立即道:“第九十一部人员均已到位,全部听从黄总的安排,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去休息一会儿,有事黄总可以随时找我。”

两个中年男子远远的站在林边,同样没有打伞,身上的无形劲气深深内敛,只是薄薄的笼罩在身上,如果不留心,雨点就似打在身上一般。那女子说完话,立刻快步向两个男子走去。

黄伟嘿嘿一笑,心想:“龙吟宫的人果真是桀骜不驯,能归顺到万兴舟的麾下,实属不易啊。”在那女子身后叫道:“代我向松涛问好!”

那女子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奔上前去,脸上立时褪去寒霜,笑道:“二叔、五叔,见到你们真叫人高兴,我们这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唉,可是现在又是各分东西。”

两个中年男子锦袍长须,一样的复古打扮。神情萧瑟,神情却又很是倨傲,然而在左袖袖中,都绣上了小小的“万向”二字,表明他们也都是万向集团的员工,看到那女子走来,也忽然间变得温柔起来:“小佳,这一路上危险重重,我们也很担心,可是既然这是松涛的决定,我们一定支持,一家人……我们已没有家了,或许如松涛所说的,以国为家,能为国出力,也就是为家做事了。”

韩小佳道:“我们相信松涛,可是不是能一样的相信万兴舟?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国家,我想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宫中的古物,现在已有许多放到了欧洲各地的拍卖所中,以高价出售,所有财物和人员,也都归属了万向集团,他在这么多钱干什么?”

“钱财身外之物,龙吟宫早已消失,无论是事实上还是心理上,我只是担心,这十来年就这么无聊的过去,人生无多,还是你们年青人好……”

“老五,你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另一个中年人轻轻一笑,正想说话劝慰几句,忽然jing觉起来。

大雨不停,风摇林动,然而一种不安的气氛已经降临。韩小佳猛然回头,路上汽车仍在飞驰,黄伟也还站在路旁,和几个属下在谈着些什么,然后那几个经理就匆匆离去。韩小佳不住的四处张望,却仍未发现异常。

两个中年人一个粗眉大眼,长相豪迈,另一人口角与眼角都低低垂下,生就一副哀愁的样子,站在一起,天生绝配。两人的神sè仅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身上内息不住滚动,身为前龙吟宫一等宫人,可以不受环境限制,随时随地运功平和心境。来在有三个人,所发出的气息相当凌厉,相隔百米之外,仍可将他们与其它兵士的气息区分开来,不过,一探而知深浅,两人也并不放在心上。

相距三十余米时,韩小佳也渐渐的将三个人的踪迹探出,而黄伟身旁的两个保镖毫无知觉,不过换了一只手去抬伞,“这也算是保镖?”韩小佳冷笑。

长相豪迈的中年人道:“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比,虽然经过常期缎练,但一无内功根底,二无jing妙武学招式,小佳,你也不要忙着笑别人,先将自己的内息隐藏一些,对方也知道你的存在了。”

韩小佳本想将内力完全散去,但这样一来就会被大雨淋透,身上衣服单薄,功力又无法与两人相比,只得放任不顾自己冲腾的气息了。

三人青灰sè伪装的人呈品字形从林中潜行而来,虽然隐匿,速度却是极快。最前面的忽然放缓了脚步,瘦削的身形在雨中如同一根青竹,和旁边的植物形成同一片sè系。手中紧紧握着的长刀也是青sè的,没有刀鞘,既薄且弯,如同一片长长的椰棕叶片。那瘦子刀柄一抬,身后的两人顺着所指的方向望去,忽然就瞧见了韩小佳。

如同寒冷黑夜中熊熊燃烧的火堆,在几个寻常人之中,韩小佳显得倍加醒目。

瘦子使用了手语:“我对付主要目标,你们两个,对付那女子,仅需缠斗,自保第一,取得目标,立即退回。”

两人会意,利用雨林的掩蔽,分向左方,从林中间隙看去,公路另一面的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那个胖子站在左面,不住的在原地跺脚,不知是在心理减肥还是在干什么,而那个醒目的女人背对着,和两个男人在说着什么。

“他们就要动手了,我看这三人行动敏捷,你要是不救,我看两个保镖死得最早。”长相豪迈的中年人道。

韩小佳道:“死就死吧,反正集团的人多,一两个庸手,留着有什么用。”

低眉垂眼的中年人忽然开口道:“我已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文学,你和小佳帮我看着,这一次让我先动手。”

那个叫杨文学的豪迈汉子心神一静,道:“我也知道了。”刚才一直和韩小佳交谈,倒不及同门细心,点头道:“不用留下活口,我发现还有其它人,到时抓住一人就可以审问,杨融老弟,你可要留点神,他们出手很毒啊。”

杨融因容貌的关系,看来依旧愁眉不展,其实他已在笑,只是别人看不出罢了,“文学,你不也很久没有活动活动了么?宫里的空气沉闷,乍一出来,还真有些不习惯。别人的生死,确也不用在意,只是既然答应了松涛,不管他什么万向集团,也要尽力而为,如果他万兴舟敢打什么歪主意,我就先杀了他,要是对我们不敬,我们也不用为这些事再费神,和松涛说一声,去过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他也必不会反对,可是现在既已受人之托,就该忠人之事,你说对吧?”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韩小佳说的。

杨融平ri沉默寡言,这一次说得很多,许多宫人和韩小佳一样,一直以来,都以宫主的命令为行动主旨,宫廷传统,宫主是脑,而宫人不过是手足,很少可以运用自己的思维空间,初逢巨变,心中茫然多于仇恨,如一梦初醒,许多事情一下子都看得淡了,或xing情大变,或截然而反,但树倒鸟散之时,松涛的责任感便凸现出来了,虽然现在这种关系不知可维系多久,然而茫然的宫人们大多在参照着松涛的行事方式,张显个xing的同时,心中的是非准则也随松涛而动。

韩小佳虽还太年青,出宫时间已是不短,其实行事之间要比大多数宫人老辣得多,略一思索,已有了自己的想法,道:“五叔,让我对付另外一个吧,嘻嘻,这段时间总有一些杂务,功夫都已有些生疏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两位叔叔指点。”

前来刺杀的三人都已距离目标越来越近,那瘦长的青衣人屏住呼吸,躲在公路边的一丛热带植物后,前方的军用运输车辆如同一条长龙,不住的在眼前轰然而过,雨水顺着帽子淋过眼窝,然而这青衣人连眼也未曾眨上一眨,看到两个同伴潜行到了那女子前方的林前,然后飞跃而起,也是一矮身子,在间不容发时,从两辆军车中飞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