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魂灵都是一惊,问那个男魂:“你们不是进去仔细检查过了吗?难道那恶贼还在家中不成?”

男魂说:“我既悲痛又纳闷,也没看出房间里有什么不一样,人却偏偏死了,马上到县里去报官。”

本来男的对这起案子也没抱多大希望,看着甚是离奇,也知那县令和一般衙役平庸无能,没破获几桩案子,好在运气不错,郡里的郡尉正在本县视察,这郡尉可不简单,是赫赫有名的柳子瑜大人,年轻有为,行军打仗、武功高强,还破案无数,心想这下有戏了。

玉琴在旁听说讲的是自己前世情人、未来老公,暗自窃喜。

男的在县堂上把经过一说,那县令急于表现一下,不假思索的说道:“这还不简单吗,入室杀人,想那凶徒原本就不在你家里,是你老婆看走眼,凶手碰巧路径此地,看四下无人,破门而入,行凶杀人,立刻派衙役在附近搜寻,定能抓获。”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信口开河,无缘无故跑到穷苦人家杀人,完了又没得到什么好处,背一杀人犯的罪名,不是没事找事吗?何况无凭无据到哪里去抓人?

郡尉柳大人在旁听了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叫男的头前带路,带了两名随行人员要亲自勘察现场,县令一看这还了得,劳动大人,立马带了一班衙役跟上助威。

一行人火来到男人家中,子瑜先查看死者,母女死在**,看颈子上的血痕、死状以及扔在一边的腰带,应该都是被勒死的。

又在**四处翻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在枕头下看到一块小方布,问男的有无见过,男的说不清楚,家里经常有些碎布用于缝补之用,都是老婆的事,平时不大注意,子瑜看了看床边矮柜上有个针线篮子,里面是有不少碎步,没有再问,将小方布收在怀中。

环顾四周的确并无异样,在三间房子里来回走了几遍,最后来到另一边的厢房,这里是厨房,眼睛落到墙角的一口大缸上。

古代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都备有类似的大水缸,平日到附近的井里或河边担水到缸里备用,几天担一次就可以了。

子瑜过去将缸上的大圆木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大半缸水,没用多少,问男的:“你什么时候担的水?”

男的回答:“今天一大早刚担满的,中午会使用一些,差不多是现在这样子。”

子瑜点了点头说:“嗯,你带我到担水的地方去看一下。”

出了院门没多远就有一口水井,子瑜抬头看看天,已经是酉时,也就是黄昏时分,但天气依然很热,又沿路返回,一边细致观察,见一把扫帚横放于院墙外不远处的草地中。

问男人:“这是你家扫帚吗?”

男人有些诧异:“是小的家扫帚,平常用于清理院子,不知怎么会在外面。”顺手拾起放回院内。

回到厨房,子瑜问男人:“你们午时到家中搜索,是否查看过此缸?”

男的回答:“这个倒是没有,里面装着水,也没想到去看,何况人要是躲在里面,水都满一地了。”

子瑜说:“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你去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衣物失踪。”

男人觉得有点怪,什么都不拿,只拿衣物?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去查看,回报并没有丢失。

子瑜说:“凶手跑不了多远!”

说完叫手下和众衙役听令,拿出刚才收藏的小方布让众人看清楚,路上凡有穿这样颜色质地服装的人一律拿下,另外,如果有衣服浸湿的人也一并押回,重点是男的,兵分东西两路,快马走大路,过十里地则勿需再追,到县衙会合。

众人“得令”分头行事,子瑜则叫上县令和男人到县衙静候。

路上县令和男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郡尉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到县衙不出一个时辰,两队人马分别回来,共计带回四个男人。

这次子瑜不再听审,而是亲审,坐在县令的位置上,这时走下来,围着四人走了一圈,有三人衣服颜色相近,全身干爽,而另一人服装不同,全身湿漉。

问那湿身的人为何如此,那人说刚才不小心掉到河里,刚爬上岸就莫名其妙被带来了。

子瑜悄声给一个随从耳语了几句,回到座位上,叫衙役放了湿身的和另外两个男人,三人一起叩头直叫“青天大老爷”,起身离去。

剩下一人有些紧张的说道:“不知大人唤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子瑜拿起惊堂木重重往案桌上一拍,厉声说道:“你个胆大妄为的杀人凶手,还不从实招来?”

别说这人不明白为何偏偏要抓了他来,在场的所有人也不知所以。

此人口中说道:“小人冤枉啊!”

子瑜吩咐:“来人,将这厮的外衣脱下呈上堂来。”

一个衙役跑过去将那人外衣脱下,急急送到案上,子瑜拿在手中到处翻看,最后在一个不醒目的衣角处现一个小方洞,从怀中取出在死者枕头底下现的小方布往上一放,严丝合缝。

子瑜对堂上之人说道:“这块布分明就是从你衣服上剪下的,而且是在死者的枕头底下找到的,如果我没有想错,应该是死者临死前趁你不备之时偷偷剪下的,目的就是要生者来惩办你这恶徒,这你如何解释?”

此人吞吞吐吐的说:“这……”

子瑜继续说:“还有,将你如何先后藏匿床下和水缸中,并杀人灭口之经过老实说出,可免遭皮肉之苦。”

此人想仅凭这点还不足以证明自己杀人,镇定一下狡辩道:“就算这布是从我衣服上剪下的,我怎么知道这布是什么时候被剪下的呢?况且我从来没有在什么床下和水缸中藏匿过。”

其他之人也是听得似懂非懂。

子瑜笑了笑说:“好个狡诈的恶徒,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啦,好!我就替你说说。那女子适才现你躲于床下不假,等女子走后你担心她去叫人,于是想逃,无奈门窗封锁,时间有限,你无法破屋而出,四处寻找更好的藏身之处,最后现了水缸,想内中有水,一般人可能会忽视,但人要进去,必有水溢出,你事先倒掉一部分水,躲进之后,不仅水不会溢出,还有呼吸的空间。此招果然奏效,来搜索的人的确忽略了这点,等其他人走后,你便出来行凶杀人。”

这人继续辩解:“如果我在水缸躲过,那这短短时间里,我全身上下怎么会如此干爽呢?”

子瑜鄙视的说道:“这正是问题的关键,你这就叫不打自招,让我来告诉你,看你如何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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