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在回家的车里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陌生,是个女的,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喂!先生您好,你是叫大宇的吗?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桃的女孩?”

电话来的很突兀,大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小桃?谁是小桃?至少不会有一个叫小桃的人知道自己的电话,随口回答道:“我是叫大宇没错,但是我不认识小桃,你可能打错电话了吧?”刚说完马上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自相矛盾,既然打自己的电话又说找大宇,怎么会是打错呢?

那妇女继续焦急的说:“不会打错的,我用的电话就是小桃的,这里面就唯独存了这一个号码,可能你们是认识的,拜托你再好好想想。”这个理由足够让大宇好好想想啦,既然别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说不认识有点说不过去吧,大宇这段时间心思都用在项目投标上,没时间想别的,可能临时忘记了。

遇到这个蹊跷的问题继续开车就不安全了,大宇告诉对方先等等,然后在路边顺了个地方将车停下,这才在大脑里把时间记忆往前快的扫描。

人的大脑记忆和电脑类似,也是储存在大脑记忆组织的不同地方,长期不用的信息会被后来的信息覆盖,就好像扔进电脑的垃圾箱一样,但是并非完全删除,除非大脑磁盘已满,才会按时间顺序删除最早的记忆,一个记忆力再强的人也是很难记住幼小时候生过的事情,剩下的记忆就可以通过搜索找出,这个过程叫做回忆。

大宇的脑电波仅用了一秒钟不到就扫描到了小桃,几个星期前在晶帝陪过他的小桃。

但是大宇清晰地记得并没有将电话号码告诉过她,自己本身也有这个习惯,不会在这种场合留下名字和电话,否则岂不是玩火**吗?至于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可能当时谁叫了自己,而小桃听到并记下了,这情况正常,然而没有电话任她走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自己,偏偏她竟然有自己的电话,至于为什么会有电话目前无法考证。既然不是她本人打过来的,肯定有其他状况,先听听再说,这些是他大脑在第二秒钟里想的,于是说道:“好像是知道有个小桃,怎么了?”

“她病了,病的很重!”妇女回答。

大宇听到这儿,头都快炸啦,病重?这和我有关系吗?我们不过就是一面之缘而已,凡和我认识的人病重就要找我,这还了得?但依然保持绅士般的声调问道:“哦,生病啦,病情如何呢?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呢?你又是小桃什么人呢?”

对方大概也想到大宇摸不着头脑,接着解释:“对不起啊先生,这个电话打得突然,让你为难了。是这样的,我是小桃的姨妈,她是外地人,现在临时住在我家里,生病住院后,我立即通知了她的家人,现在她妈妈也赶过来了,但是小桃病的很重,可能已经有些迷糊了,谁都不认识,包括她妈妈,我们正犯愁呢。”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同时大宇还是个好人,于是安慰道:“是啊,看来病的不轻啊,您接着说。”只是不明白她们犯愁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说来不怕你见笑,小桃虽然迷糊,但嘴里总念叨大雨大雨的,起初大家都不明白,这大雨代表什么,生病期间除了今天下大雨其他时候也没下啊,不过还是年轻人脑筋转得快,今天我儿子来看他表姐,就对我们说,小桃姐不是在说大雨吧,应该是个人的名字才对,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可接下来问题就出现了,上哪去找这个大雨呢?这时我儿子就拿起小桃的手机查通讯录,我们哪懂那玩意呢?结果一查真有个大宇,不是大雨,还有电话号码,而且就只记了这一个,我们大家一致认为这个人对小桃可能很重要,迷糊了都知道叫,但是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人家又是怎么想的,这才鼓起勇气给你打过来了。”

mygod!仅仅因为自己长得过帅,让小桃见一面就这么刻骨铭心?这未免太夸张了吧,但是大宇终究是个好人善良的人怜香惜玉的人,和众多男人一样遇到漂亮女孩就更多一分关注的人,他很快做出了决定:“这样吧,你告诉我在哪个医院,我这就过来看看。”

“真是太感谢了!”小桃姨妈把医院地址、病房告诉了大宇。

大宇先打个电话给佳怡说可能晚些回家,然后调转方向朝那个医院开去。由于这个医院距离市中心有些远,外加雨大路滑,行进的度不快。

一路上大宇总犯嘀咕,小桃是怎么搞到自己电话暂且不说,家里人都叫她小桃,看来这名字不是艺名,是真名,她并不忌讳以真名示人,勇气可嘉值得表扬。但是,电话里只记了大宇的电话,迷糊了只会叫大宇的名字,那天还是第一次来第一个就坐大宇的台,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吗?

带着诸多的疑问,大宇走进了小桃所住的医院,来到所说的那个病房,这是个双人病房,眼下只有小桃一个病人住,旁边的空**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小桃床头的椅子上还坐着另一位女士,不用问,两个女士中有一个是小桃的妈妈,另一个就是给大宇打电话的姨妈,男孩就是小桃的表弟。再看小桃,气若游丝的躺在病**,脸色煞白、嘴唇乌,一脸的虚汗,散乱的头有几根已经被汗水沾在前额上,一副病患缠身的样子,和晶帝包房中那楚楚动人的小桃判若两人。

几个人正盼星星盼月亮焦急的等待着大宇这个令他们感到异常神秘的人物出现,因为大宇来得比较迟,大家已经如坐针毯,此时,房门一开,一位英俊帅气、风尘仆仆的男人走了进来。

大家都站了起来,用探询的眼神打量着大宇。

“我就是大宇,请问谁是小桃的姨妈?”大宇自我介绍道,并想更多更快的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是小桃的姨妈,请问先生贵姓?”和男孩一起站在床边的女士道。

“我姓龙,就叫我大宇吧。”

说话间,小桃的妈妈已经让出了床头的座位请大宇坐下,这个位子是留给小桃最亲的人坐的,至少小桃妈是这样认为的。大宇也没推辞就坐下了。

毫无疑问,她们凭第一印象就可以判断大宇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再根据小桃的异常表现,更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小桃心中的第一人,她们看到了希望,这个看上去充满安全感的男人一定是小桃的救星。殊不知,面对种种如此这般,大宇只是一头雾水。

大家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对大宇和小桃的关系只字不提,因为这个关系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桃的身体,当一个人面临健康威胁、甚至可能面对死神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她得的是什么病?情况严重吗?”还是大宇先开口了。

“住院这些天一直在检查,但是都没有找到病因,就是高烧不退。本来好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病啊,这孩子真可怜!”姨妈道。

小桃妈在一旁有些梗咽,小桃还在昏睡中,姨妈对小桃妈说:“姐,要不你给大宇说说小桃吧。”姨妈是过来人,她在电话里能够感觉得到大宇对小桃的陌生,不想让小桃妈知道,好在当时为了不吵醒正在睡觉的小桃,是一个人到走道里给大宇打的电话,她清楚大宇此时对小桃对小桃妈有多重要,也想让大宇从侧面更多的了解小桃,暂时的陌生,不排除将来的一切可能性,至少她只看了一眼就非喜欢这个叫大宇的人,是替小桃喜欢。

小桃来珠岛的时间并不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太可能让一个刚结识的男人深入的了解自己,小桃妈也没多想,揉了揉眼睛吐了口大气说道:“好吧,说起这小桃,她的命也不好,我们家是在林东省庆安的一个小县城里,连年大水,日子都过得比较苦,在小桃一岁的时候,他爸在参加一次抢险的时候牺牲了,就留下我们母女俩,靠他爸的一点抚恤金和拼命干活把她拉扯大,好在这孩子挺争气,高考的时候在当地考了个状元,就到省城里上了大学,这不刚读了不到两年,前段时间我生病卧床,没人照顾,小桃请了一段时间假回去照料我,但不知怎么回事儿,我这病好了,她的假期也满了,突然告诉我说不上学了,要来珠岛,我想好不容易考上个大学怎么说不上就不上了呢,坚决不同意,再怎么困难也会供她上完大学,就算了却我和他死去的爸爸一桩心愿,她姨妈出来得早,在珠岛条件要好些,也赞助她不少学费,但小桃就是那倔脾气,硬说不是钱的原因,反正死活是不再读了,再问她原因就没下文,还挺神秘的说以后再告诉我。”喝了口水又继续说:“我扭不过她就随她啦,前些时候来了珠岛,这边就她姨妈一个亲戚,只能暂时住在这里,没想到还生这么重的病,真不知道她在外面是怎么过的。”说着就要哭起来。

姨妈赶紧把话接过去,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小桃在这边被虐待了呢,顺便安慰道:“姐,别难过了,相信小桃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大宇不也来了吗,没事儿。”然后又把小桃在珠岛这些日子的情况也介绍了一下:“原来挺机灵活泼一小女孩,自打来到珠岛,就变得有些魂不守舍,很少呆家里,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我和她姨父一商量,八成她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先散散心吧,就没怎么她,后来现她不知从哪挣了些钱,还买手机什么的,就开始有点担心,年纪小没经验,就怕到社会上学坏,我怎么给她妈交代啊,问她她就说放心吧,这点警惕性她还是有的,真拿她没撤,平日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前几天看好晚还没起床,有点反常,进去一看是生病了,高烧,赶紧送医院来,这不就成现在这样了。”

经她们这么一说,大宇对小桃多少有些了解了,更多疑问在心里还没有解开,不过现在也来不及想,只有看看情况再说了,否则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事情要是搞大啦,佳怡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了些安慰的话就自顾自的陷入沉思,想想应该如何摆脱目前的尴尬局面。

但是,大宇自己都不敢相信,接下来生的事情令大家目瞪口呆、又惊又喜,大宇也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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