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不知羞耻了!”江月痕暴怒的大喊出声,接着妓院就是一片安静。

“我不知羞耻?小月月,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是你们带我来的,现在反倒说我不知羞耻,来啊,吵架呀,who怕who!”终于能大快人心的跟江月痕吵一架了,妙妙就像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拉开架势。

“无聊!”

众人全都以为战事一触即发,但是却没想到最后江月痕竟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便又回到萧洛身边了。

妙妙再次打蔫,该死的江月痕,跟萧洛一样,那么欠揍。

“散了吧,散了吧。”老鸨见事态缓和了,便出来打圆场,“这是欢乐场,是来找乐子的,这位小爷,您就忍着点吧,今儿正好是我们妓院花魁竞标的日子,公子可有眼福了。”

“这位姑娘,你可不能进,这可都是男人来的地方。”老鸨拉着准备走进去的花様。

“她都能进,我怎么就不能进,我也是来看花魁的。”花様指着妙妙,甩开老鸨的手。

“这位姑娘说笑呢吧,他们都是男人,当然能进了,如果你是来砸场子的,就别怪老娘我不客气。”

“靠,凭什么本姑娘就不能进啊,他,就是他”花様指着女扮男装的妙妙,“他是我夫君,我带着夫君逛妓院,你、有、意、见?”

噗——

整个妓院再度因为花様的大吼安静下来,这几个人,全都有毛病吧,不是身体残疾就是脑袋残疾。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花様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从口袋里拿出石头变的金元宝,眼睛都不眨的丢给老鸨,这是天神最常做的动作。

呆滞了的老鸨立即笑逐颜开,帕子挥得就像在排风口一样快。

“请进,请进,请上座!老婆子我开了一辈子妓院,还没见过哪家女子带着相公来**的,佩服、佩服!”

花様抬着头骄傲的走进去,挽着妙妙的手臂,暗中与她互比了个v字,然后开心的朝里面走去。

萧洛和江月痕全都看傻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二人都是女中豪杰啊。

“把你们这最好的胭脂姑娘叫来。”在最豪华的包间里,妙妙把刚刚从小妓女那里打听出来的名字报上。

能跟洛王爷一起来,而且还被王爷礼让三分的人,老鸨明白,其实妙妙才是他们四人之中说了算的,必须讨好她才可以,可是隔壁那位爷,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啊。

“那个……小爷,你看看别的姑娘行不行,胭脂姑娘现在正在接客走不开。”老鸨一脸为难。

“当然不行,小爷我是将就的人吗?我出双倍的价钱请她。”妙妙财大气粗,反正都是萧洛买单,他和江月痕狼狈为奸,让他破破财算是客气的了。

“我看算了吧,别为难胭脂姑娘了。”萧洛可不是真的想让什么头牌作陪,相比之下,他还是比较喜欢和她独处。

“怎么你心疼了?才一千两而已,还是你心疼那姑娘了?”妙妙说到最后语气竟有些酸,死瘸子,都那样了,还想着别的姑娘,他才是不要脸。

“哦,我知道了,”妙妙撇开心头的那抹酸意,神秘兮兮的靠到萧洛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你没带钱?不会吧,堂堂的王爷居然**不带钱,不道德哦。”

萧洛稍稍有些气到,“我是那种没品的流氓吗?”

说完,唰的从口袋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去把胭脂叫来。”

老鸨立即两眼发光。

“等等,你用五千两请胭脂姑娘?”妙妙死盯着那张五千两的银票,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银票啊,不是刚刚花様变的那块石头。

“怎么了?”萧洛语气不善,他谪仙的气质已经被她破坏殆尽,好久都不曾这么“人间”过了。

“当然是太贵了,五千了都能买个院子了。”现代人的通病,什么事都愿意拿房子做比较,妙妙拿起五千两的银票放回自己的口袋,然后从玉镯里拿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胭脂姑娘两千两就够了,呶,拿去。”

老鸨满头黑线,五千两变成两千两,这小爷什么都没干净赚三千两。

过了一会,老鸨走过来,“对不住各位爷,那屋的客人说愿意出一万两留住胭脂。”

“靠,哪个小兔崽子这么大胆,居然敢跟……”妙妙刚要报出洛王爷的名号,就被江月痕捂住嘴,“你先出去吧,胭脂姑娘我们不要了。”

江月痕凌厉的眼神和冻死人的话让老鸨连忙出去,不愿再多呆一秒。

“干嘛,小月月,你干嘛阻止我说话。”

“你还嫌给王爷丢脸丢的不多吗。”江月痕动怒了,从没有一个女子让他这么生气,通常都是那些女子只要稍微一讨厌,他就已经把她们丢到老远的地方了,只有这个慕容妙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他一再的忍让。

“我哪里丢人了,他可是堂堂的洛王爷,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抢不过别的男人,我这是替他鸣不平。那人是故意践踏王爷的尊严啊,否则怎么会一个劲的跟他较劲,分明就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萧洛额头滴出冷汗,这女人,真是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

江月痕被妙妙唬的一愣一愣,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但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花様真心的替江月痕感到悲哀,他那直肠子的性格怎么能与妙妙抗衡,她悠哉的坐在床边,跟萧洛一起看着二人的互动,人间真是很奇怪,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性格和脾气,怪不得当初金鸾姐姐宁可放弃神仙身份也要下凡,这里是比整天一个表情的神仙有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