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过他的蛮力进攻,眼见要被他攻城掠地,姜梅一急,不假思索,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哼~”他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放开她。

姜梅仓促地站了起来,连退了三大步,进退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这才冷声怒叱道:“君墨染,你违反协议,不是君子所为!”

“我记得协议里明明写着视情况而定,可以抱也可以亲?”君墨染伸手抹去嘴边的血珠,懒洋洋地反驳。

姜梅脸一红,直着嗓子吼道:“那是指人前,人前好不好!现在只有我们二个,演戏给谁看?”

“某人刚才好象也很享受~”君墨染轻声嘲讽。

“你说什么?”姜梅狠狠地剜他一眼,一副他敢再说就杀了他的表情。

君墨染望着笑了笑,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里多了一份柔情,忽地踏前一步,声音轻柔:“湄儿~”

姜梅一脸防备地往后再退,粗声粗气地道:“干嘛?”

“玉佩给我。”君墨染身形一闪,她只觉眼一花,他已站到身前,握住了那块玉佩。

“你要不会自己问他再要一块?”姜梅横他一眼。

以他们两个的交情,这点应该不难做到吧?

君墨染只是通知一声,并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话落已挑起丝带并指如剪,玉佩掉到他手心,随手怀里一塞:“你喜欢我再买给你就是,这块还他。”

“你的有他的管用吗?”姜梅反唇相讥。

“没用也不许留!”君墨染板起了脸。

“你讲不讲理的?”姜梅气结。

“不讲理也听着~”君墨染神情不悦,语带威胁地道:“我绝不会允许我的女人身上带着别的男人送的玉佩!”

“呸~”姜梅低啐道:“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

“你敢说不是?”君墨染威胁地眯起了眼睛。

“当然不是!”姜梅理直气壮地反驳:“咱们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君墨染忽觉气妥,沉默了半晌,低语:“本王有什么不好?”

这个女人从进门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想过要讨他欢心,留在他的身边。 虽然他娶她目的并不单纯,但那也是他的事情,做为一个女人这辈子不是应该嫁鸡随鸡吗?为什么独独她与众不同?

姜梅见他一副如鲠在喉,愤愤不平的模样,一时心软:“你想听真话?”

“你说~”君墨染双手环胸,摆出洗耳恭听地架式,倒要听她如何狡辩?

姜梅微笑:“人这一辈子能活多久?”

君墨染挑眉,不知她是何用意。

“短则十数年,长也不过百载。”姜梅侃侃而谈:“然而,即便活上一百年,在宇宙洪荒中,亦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既然人生苦短,那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跟一堆女人斗得死去活来,只为求一个男人的偶尔回眸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还以为她心思单纯,不会争宠,哪知她却是府里几个女人中最贪婪的一个!

“你的意思~”君墨染脸色微沉。

“对,你没理解错~”姜梅点头,十分肯定地道:“我对男人的要求并不高,十个字: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所以,与老夫人无关,拥有无数妻妾的靖王,绝对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

只可惜,不论是现代还是这个异世,这种男人都是可遇不可求,似乎要与心中的他邂逅,已变成了一个神话。

这几句话,她说得言简意赅,眼中流露出向往,面上带着一抹自然的红晕,娇羞无限,却也魅力无穷。

“嘉烨的女人比我多了十倍!”君墨染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忽地恨恨地道。

“哈~”姜梅先是一怔,待得理解他的话意,不禁好笑:“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这副皮囊或许称得上美丽,但在拥有三千后宫的杨嘉烨眼中,也不过是中上之姿,两人不过二面之缘,她可不敢妄想那人会对自己生出情意。

而她自问还算理智,在明知他的身份,怎会对他动心?靖王府的八个女人已令她头疼,那三千佳丽该是何等的壮观,她想想都觉得可怕,又怎会自取灭亡?

“那你~”君墨染满眼疑惑。

“这是圣物,用起来虽然方便,万一遗失或是损坏了,这罪名可也不轻。”姜梅不想把宛儿等人的计划说出来,那毕竟是道听途说,而且还牵涉到凌香,解释起来会很复杂,索性一语带过:“我有时性子糊,东西乱放,贴身带着,放心一些。”

“那也不必半夜偷偷摸摸地爬起来藏吧?”君墨染半信半疑。

“我睡不着,突然想起而已。”

君墨染冷声道:“与其留在手里担惊受怕,不如拿去还他。至少京中各大衙门,我自然会去知会。”

“老夫人若是再要责打呢?”姜梅不肯松口,有这玩意护身,至少不会受皮肉之苦,他若收走,至少也该给她一点保障吧?

“放心,”君墨染睨她一眼:“娘只是严厉了一点,并非不讲道理的人。你只要乖乖的,她又怎会胡乱打你。”

“照你这么说,我若挨打,完全是咎由自取?”姜梅沉了俏颜。

“娘那边,我会去跟她说。”君墨染无奈,只得低声许诺。

“你的话比圣旨还管用?”姜梅并不肯信,现在说得好听,到时他来个装聋作哑,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要不要写进协议里?”君墨染冷声嘲讽。

“这样最好!”姜梅打蛇随棍上,找出协议逼他添加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