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童家镇的名人诶,我在电视上见过你的!”她回眸下视,眼中隐藏着媚到骨子里的风情。

“呵呵,是吗?”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一见这眼神,有些心慌意乱,“厕所在楼上吗?”

“嗯……”她含糊的应了一声,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楼下也有厕所,不过是共用的,脏得很,像你这种有身份的人,怎么能遭那种罪呢?”

我眨巴着眼睛,似乎有点明白了,她是想带我去她的房间,换句话说,只有她房间里的厕所才配得上我的身份,只不过,她口中的厕所怕是随身携带的。

想到这儿,我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可她却忽然停了下来。

我猛一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四楼的一个宿舍门口,过道上静悄悄的,又没开灯。

她轻手轻脚开了门,小声招呼道:“进来呀。”

再明显不过了,她是想做我的生意。

“进来嘛!”她不容我思考,伸手把我拽了进去,顺手还关上了门。

这是个小套间,有厨房和卫生间,房间很整洁,角落里还挂着女人的贴身零件,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单人宿舍。

灯在我们进门之前就开着,很柔和。

我正不知所措呢,她就推着我往卫生间走,还笑着说:“快去吧,我不收你的钱。”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也不知她说的是上厕所不收钱,还是做我的生意不收钱,估计是后者吧,反正我还没想明白,就被她推进了卫生间。

带着不安的情绪,我草草的小解完毕,心里还在想:我要尽快离开,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怎么说我也是个纯情少男,怎么能把第壹次献给已婚少妇呢,就算不收钱也不行。

可是,当我拉开卫生间的房门后,才发现她正在褪衣服,而且褪到只剩下纹/胸了,那丰盈的体态,细腻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诱人。

我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失声道:“你干什么?”

“噢——”她神经质的惊叫一声,抱着胸前的饱满惊慌后退,眼带惊恐道,“你……你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那情形,就好像良家妇女正在闺房里换衣服,一个陌生男子忽然闯了进来。

“糟,中计了!”我想都没想,抢步冲向房门,打算尽快离开这里。

虽说我自己就是警察,也不怕被人设计陷害,可我毕竟还是爱惜名声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名声就坏了?当然,这也是我下意识的动作,没来得及多做思考——事实上,我知道这个陷阱不是那么好破解的。

果然,我的手还没碰到房门,门就踢开了。然后,我看见几个服务员张大了嘴站在门口,而身后的小小则大声叫道:“救命,救命啊……”

“怎么回事!”

“你是谁!”

“小小,你没事吧?”

服务员们终于回过神来了,七嘴八舌如临大敌道:“你……你对小小做什么了?”

“报警,快报警啊!”小小大叫道,“我正在换衣服,他就忽然闯了进来,还……还威胁我……你们快报警啊,他是坏人!”

我满头黑线,知道这是人家早就设计好的,只是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同时,我下意识的看向门锁,果然有破门而入的痕迹。

看来,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分子啊,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多时,楼下的人也闻声赶了上来,其中包括小表妹和康二女儿,吵吵嚷嚷中,有人报了警。

其间,我满脸纠结的望着她们表演,既不逃走也不分辨,心里还在疑惑,难道这样就能让我身败名裂,不可能啊?

很快,派出所的民警就到了,因为案子涉及到我,眼高于顶的指导员亲自带队,听完经过,他既惊讶又为难,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我,咳嗦道:“小午,你看这事……”

从我这个角度,目光正好看见他领口上的工作牌,这才知道,他有的名字,叫温笔畅,但为人却一点都不,虚伪做作,眼高于顶,尤其不适合当演员。

我绿着眼睛审视着他,似笑非笑道:“指导员,你相信我是那种人吗?”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指导员为难道,“小午啊,你也是警察,而且还是知名刑警,你应该知道警察的规矩,不瞒说呢,从我个人的感情角度来讲,委实不太相信你会干出这种事,可敢情不能代替证据,所以……”

我不耐烦道:“你想怎么做就直说吧,别东拉西扯的。”

“咳咳!”温笔畅苦着道,“好吧,你也知道,我们的规矩是民不举官不究,既然她们报了警,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了,当然了,这只是形式上的举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只不过,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还请你理解一下我的难处,也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不要有什么情绪,你看可以吗?”

我道:“也就是说,你要带我回派出所?”

指导员皮笑肉不笑道:“还请您配合。”

“行。”我偏着脑袋道,“那要把铐起来吗?”

“这……”指导员尴尬道,“这倒是不用,嘿嘿,我相信你是懂规矩的人。”

“好,那走吧!”我也懒得和他废话,抬脚就往外走。

“小午哥……”康二女儿急了,“那我姐姐怎么办?”

“你姐姐没事。”我想了想,话里有话道,“只要我没事,你姐姐就不会有事。”又对眼珠乱转的小表妹道,“帮我照看一下她!”

“嗯!”小表妹乖乖的点了点头,还冲我眨眼睛,好像是说:你放心去了,我会让我爸救你的。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以看好戏的神情到了派出所,不过,他们把我带回派出所后,指导员温笔畅假说要慎重调查一下再说,就把我关进了审讯室,还让人好生伺候着,便不管不问了。

负责看着我的人就是老所长身边那个负责整理档案的户籍民警,长得颇有姿色,名叫唐绺俏,大家都昵称她“俏俏”,我们虽然认识,但却没深交,不过她对我很殷勤,端茶递水忙前忙后,闲着没事还陪我聊天。

看样子,她比我大不了多少,玲珑娇俏,凹凸有致,那身制服穿在她身上就像t台上模特一般,很有点制服诱惑的味道,说话娇声娇气的,还老眨眼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灵动中带着调皮,羞涩中带着好奇。

为什么好奇呢,因为像我这种人也会被抓进派出所来,不好奇才叫怪事呢。

她好奇,我更好奇,按理说,我被抓进派出所来,老所长和小何应该知道才对,为什么他们都不管不问呢,而且,连老牛和小王都不在。

“你还不知道出大事了啊?”唐绺俏又是惋惜又是惊讶,惋惜的是我现在不能介入那件大事,惊讶的是我居然一无所知。

“什么大事?”我疑惑的看着这个闺名,制服无敌的小女警。

她打开门扫视了一下外面,回身弯着腰对我耳语道:“你不知道张代河畏罪自杀吗?”

“嗯?”我猛一抬头,好死不死的,嘴巴正好碰到她鼓鼓囊囊的胸脯,好软,好饱满,好有弹性哦。

“哎呀……”她浑身一激灵,护着饱满退了一步,脸红如血道,“你……你真坏!”

我那个汗啊,面红耳赤道:“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俏俏,到底怎么回事,张代河为什么自杀了,怎么自杀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表姐离开之后啊!”唐绺俏拿不准我是不是故意吃她豆腐,虽然羞不可抑,但没有生气的意思,娇嗔道,“都说了是畏罪自杀啦,你还问!不过,他死得有些奇怪,居然是用手铐的铁链把自己勒死的。”她做了个双手抱头的姿势,解释道,“他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的后脑勺,用手铐的铁链勒紧了脖子窒息而死的,那手腕都被手铐勒得陷入肉里了。”

我难以置信道:“自己能用手铐的铁链把自己勒死?”

“是啊。”唐绺俏疑惑不解道,“我们也觉得这种自杀方式有些诡异,可当时关押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门又是从外面锁死的,不可能是他杀。

“带我去看看……”这话刚一出口,我就苦笑起来。看来,我被人设计陷害和张代河的死有着密切的联系,换句话说,有人不想让我插手这个案子,这才设计陷害我——果然,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啊,而且,这个人后台一定很强硬,能够一手遮天摆平这件事件,最少,他能够吃定我舅舅李建国。

唐绺俏似乎也知道我的尴尬,同情的笑了笑,近前一步,抬起手腕靠在我的座椅的扶手上,叹气道:“晚饭后我们接到报案,说萧家老宅的那个老驼子上吊自杀了,那案子还没查清楚呢,张代河又在关押室里畏罪自杀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老所长和李豹他们都忙了个外焦内嫩,偏偏你还来凑热闹,你说指导员能不恼火吗?”

“萧家老宅,看门的老驼子?”我愣了那么一秒,猛又抬头,好死不死的,这次倒不是嘴巴碰到她的胸脯,而是鼻子。

“你……”她又羞又气,“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