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道:“可姜英只是出于报复心理想毁了康成佳,不算谋杀啊。”

“错!姜英是没有想到康成佳会自杀,但她的行为却导致了康成佳的死,比如这个干红葡萄酒,又比如她挑唆陈光贵娚霪康成佳。”

小何道:“姜英挑唆陈光贵娚霪康成佳或许是事实,但这和干红葡萄酒又有什么关系,貌似干红葡萄酒里没有迷药啊?”

“葡萄酒里确实没有迷药,可康成佳却是个对酒精过敏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康成佳只要一喝酒行为就会失常,而姜英和李达关系匪浅,自然知道康成佳的毛病,因此,她挑唆陈光贵灌康成佳的酒,居心绝对叵测。”

“对了!”小何恍然道,“如果康成佳喝了酒就会行为失常,不管结果如何,姜英都算是报复了康成佳和陈光贵,从犯罪学的角度来判定,她的动机属于阴谋陷害,并由此导致了康成佳的死,实属谋杀范畴。”

这时候老所长和指导员也出来了,老所长当机立断道:“立即提审姜英!”

“是!”

大家虽然觉得我的推断合理,但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然而,随着提审结果,李达不但证实了他和姜英的关系,还证实了康成佳喝酒后会有过激行为时常的事实,同时也证实了康成佳找过姜英的麻烦;陈光贵也承认,是姜英从中牵线搭桥促成这笔脏脏交易的,还承认,姜英曾经蒙骗过他,说康成佳喝了酒会兴奋,因此,他才会灌康成佳的酒;更重要的是,在威严的干警面前,姜英供认了所有罪行。

我最后总结道:“事实证明,李达和年轻的服务员姜英好上后,原本只是出于逆反心理想偷/腥,并没有打算娶姜英,而姜英也只是想在李达身上弄点实惠,但是,他们的不正当关系却被康成佳发现了,于是,康成佳多次找姜英的麻烦,由此导致姜英怀恨在心,而陈光贵和八哥都觊觎姜英的美涩,多次占有过她的身体,或许是姜英觉得陈光贵和八哥给的钱太少,又或者还有其他不满情绪,从而滋生了怨恨,她利用自己认识陈光贵的优势,从中为李达牵线搭桥,促成了这笔肮脏交易。

“根据三方的口供和我们的推理,姜英不但想报复康成佳,同时还想报复八哥和陈光贵,她经过精心策划,把作案地址选在这里,利用陈光贵去娚霪康成佳,又在暗中安装监控器,如果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饭店的声誉必定严重受损,陈光贵也会因为财色交易而被她举报,同时还能让康成佳丧失人格尊严,即便事态没有预想的那么严重,她最少也能掌握康成佳受辱的录像带,暗中进行报复或敲诈……总之,无乱结果如何,她都是最后的赢家,而她只是暗中使了一点小手段,绝不会料到自己会引火上身。”

“咝……”大家倒吸了口凉气,万万没想不到一个女人的心计会如此之深,如此之歹毒。

我摇了摇头,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李达如果不是人格卑劣,陈光贵不是好涩如命,八哥不是人格低贱,姜英的阴谋又如何得逞呢?但是,如果不是姜英利用上述三人的弱点,精心策划这场阴谋,康成佳就不会死,所以,我建议对她提起刑事诉讼,告她蓄意谋杀!”

“那就是谋杀罪了?”大家面面相觑,说实话,现在的法制还存在着一些漏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姜英确实有谋杀康成佳的嫌疑,但真要定她个谋杀罪却又不太现实。

指导员头痛道:“姜英的行为属于蓄意报复,可康成佳的死又属于自杀,告她谋杀,恐怕有点难度啊。”

“我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陈光贵!”小何恨恨道,“要不是他想占/有康成佳,要不是他灌康成佳的酒,要不是他**堕落,康成佳就不会死,这种人死一千次都不够!”

“陈光贵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这是不容质疑的。”我叹息道,“但无论怎么说,他并没有谋杀康成佳的意图,顶多就是过失杀人。”又叹了气,“可杀之人未必有可杀的理由啊。”

大家一脸郁闷,都赞成小何的观点,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老所长怒道:“像陈光贵这种人确实该死,虽然他没有杀人的动机,但却是导致康成佳死亡的直接责任人,司法机关可以起诉他娚霪妇女,过失伤人等罪行,数罪并法,不死也要脱层皮!”

“好,这才叫人大快人心!”大家尽皆拍手称快。

众人齐声道:“还是小午厉害呀,当场就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厉害,确实厉害!”大家赞口不绝,大拍马屁。

“只是……”小何话锋一转,“你是怎么知道姜英安装了摄像头,又是怎么知道挑唆陈光贵的人是姜英呢?”

“推理,一切假设都要建立在合理的推理上,当然了,如果不能细致入微地掌握犯罪分子的犯罪心理,推理就变成了猜测。”

“高见!”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又请教道,“那你是如何细致入微地掌握犯罪分子的犯罪心理呢?”

我谑笑道:“这是我的秘密,嘿嘿。”

全场大汗。

我们离开饭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了,这时候小何就算想走也走不成,事实上她也没打算走。

乡村小镇的深夜有点冷,但我们的心却是热乎的——对于小何来说,今夜能住在我家的超市里,貌似有点名正言顺的味道。而对于我来说,在日渐熟练的破案过程中,已经不必动用左耳的异能了,这绝对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寒冷的冬夜,寂静的街道,无灯亦无月。

我们依偎而行,谁都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当走过街道,拐入阴暗的小巷时,刺骨的寒风似乎被阻隔在巷道之外了,小何停下了脚步,黑暗中,她深情地凝视着我,良久,她抬起藕臂吊住我的脖子,扬起红唇与我唇齿相交。

这是一个深长而又难忘的吻,或许没有你情我愿的真挚情感,但至少也是青春男女的激/情互动。

作为青春男女,总会遇到一些情难自制的艳/遇,除非他(她)真的矮矬穷到了极点。

不可否认,我喜欢的是大表姐,但青春的躁动却告诉我,女人的身体是个诱惑——我是成年人了,自然有成年人的需要。

当然,我会自欺欺人地说:这不是出轨,只是难以克制自己而已。

小何是过来人,她的热情决不是白雪梅那种青涩小妹可以比拟的,她知道男人的敏点在哪儿,也懂得何如取悦男人,对于这样的女人,处于青春躁动期的我如何能够抵挡?

深吻、探索、捉弄……

热血在澎湃,脑中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我就像个木偶般毫无一点招架之力。

这个时候,小何已经蹲到地上了,这我想起了韩信的遭遇,只不过,韩信是逼迫的,而小何是自愿的。

小巷虽然避风,但依然让人感到冷,偏偏冷中又包裹着一团火,那可真是冰与火的煎熬啊。

终于,我遍体筛糠的恢复了理智,推开她逃进了超市——开门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心里好乱,总觉得对不起大表姐,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她。

发生这样的事真不是我愿意的,可我没能克制住自己,错的还是我。感觉自己坚守的原则彻底被打破了,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小何牛皮糖般跟着我进了超市,或许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刚才的事情吧,我没有开灯,她也没说黑,就哪样摸黑进了屋,纠缠不清的挤在被窝里,久久不说话。

“怎么了?”她终于打破了沉默,听得出,她的语气有些忐忑,还有些小心翼翼。

我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只能装睡。

“我饿了。”她还不死心,还想逗我说话,“人家先前只吃了几口菜,肚肚早就饿了……

“你家开着超市,拿点零食出来吃嘛!

“冰箱里有水果吗?

“人家怕黑……

“你不说话人家就自己找了啊。

“好吧,睡觉……”

一夜到天明,我被噪杂的赶集声吵醒了,隐约中,听到几声喜庆的鞭炮响。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过年了。

惊回首,我才发现小何不在枕边,而房门却半掩着,也不知她走了还是去了卫生间,想到昨晚的事,我还纠结不已,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试着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还是没人。

“应该是走了。”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靠在门框上发起呆来,可昨晚的经历却在脑子里却挥之不去,难以抑制的想:原来,男女间还有那么奇妙的事,真是长见识了。

“再次握住你的手,说声再见,就在那个下雨的星期天……”

手机忽然想了起来,我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下,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小何,顿时紧张得不行,正不知接还是不接,电话就挂断了,过了会,她发来一条信息:“小男人的味道就是好!”

这绝对是一语双关啊,我没好气地回了句:“没羞没躁!”

“嘻嘻……”小何只回了两个字,之后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