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徒云说了吟笛不是白给自己的,吕鸣铁难免心里犯嘀咕,问:“不知道司徒兄有什么条件?”

“其实不难。请牢记www..coM”司徒云说,“要是吕兄正好没有别的要紧事,帮我找个人怎么样?”

只是找个人而已吗?那当然义不容辞,就是不知道他想找什么人呢?

“我知道爷想找的是谁。”吟笛接过了话来,“爷这几天就为了把夫人找回来这件事发愁,而且夫人负气出走,也全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心里可一直都过意不去的呢!公子爷,这个忙你一定要帮的!”

“好说!”吕鸣铁回答。

司徒云接着说:“也不怕吕兄笑话,内子一向都很通情达理,但在见了吟笛姑娘之后,却忽然变成了个醋坛子,随便我怎么解释她都不肯听!现在可好,等我把她找了回来,有吕兄帮我解释清楚,想必她就肯相信我,不再和我闹别扭了。”

噢,原来他急着把吟笛推出手,还有这一层原因呢!吕鸣铁望了一眼司徒云,心想难怪他要多谢自己了,自己这不是顺便把他的一个天大麻烦给背走了嘛?

但心里这么想,吕鸣铁嘴上却不会说,毕竟自己这回是受了司徒云的大恩。司徒云仗义救了吟笛,自己却陷入尴尬境地,不帮他说不过去:“不过,司徒兄现在有没有尊夫人的下落了呢?”

“要是有她的消息,我还坐在这里一筹莫展的吗?”司徒云叹气,“她了解我,有的是办法躲过我的耳目。唉,我是疏忽了,这几天光注意小东西的下落了,没提防她会跟我唱这么一出,弄得我简直焦头烂额啊!”

“司徒兄也在找小东西?”吕鸣铁问,问出口才醒悟自己是多此一问了——既然司徒云是小东西的二哥,当然会关心离家出走的小妹妹了。

司徒云听见他这么问,却眼睛一亮,问:“难道吕兄曾经见到过小东西?”

“就在京城匆匆见过一面。”吕鸣铁摇头,“以后可没再见过她,倒是后来又碰巧遇上了我表弟雷千里,还有他的新婚妻子。”

这个司徒云知道,在接到过京城主管的飞鸽传书,说雷千里曾经到总号找过他之后,他就匆匆赶回京城,没见着雷千里的面,却可巧地遇上了吟笛这件事。在京城没呆多久,直接带着吟笛上路追赶小东西去,又在这里因为妻子金英慧负气出走,而不得不把找小东西的事耽搁下了。

“难道馨儿妹妹他们就没和你一路同行?”司徒云说,“还没有亲眼见过雷千里,倒是很想看一看他是何等样的人物呢!”

“他们一对儿比试轻功,也不知道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哪儿去!”吕鸣铁说,“但听千里表弟说起过,知道小东西是和振远镖局的人马在一起,其实要找小东西的话应该不难。”

但就怕路上会不会遇到麻烦,镖局的车马目标大,容易惹上祸,司徒云最担心的就是这点了。

正说着话,忽然听见船舱外有人大声禀报:“好消息,二爷!二少奶奶找到了!而且二爷放宽心,少奶奶她平安无虞!”

司徒云一听这话立刻就喜上眉梢,大踏步出了船舱,一把拎住了报信的随从连声问:“她现在人平安吗?又在哪儿?”

被他拎得几乎双脚离地的随从不得不先求饶:“二爷,你先放放手,我好给你回话……其实二少奶奶离我们并不远,不会超过五里地,现在我们已经留下了两个人在那里伺候着了,我们几个就先回来给你报个信,而且还有更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小小姐和三爷也在那里……”

可司徒云这时候根本就没心思听他后面的话了,眉飞色舞地大叫一声:“她离这里就只五里地!谢谢老天爷,慧儿现在很平安,这实在是太好了!”

回过身重重一拍跟出来的吕鸣铁肩膀,他又笑着说,“算你拣到个大便宜!吕兄,用不着你费心劳神的帮我找人了,左右,给我招呼好了吕公子,其他的人前头带路,我找我的慧儿去也!”

也不等吕鸣铁回答,他飞身就上了岸,带着人一阵风似的卷了去。吕鸣铁揉着被他不知轻重拍得生疼的肩膀,回首和吟笛相视一笑,都为这时候司徒云的真情流露而感动,更为自身不可思议的际遇而感到侥幸,要不是遇上了司徒云这样豪爽又仗义的人,他们两个就算有幸相遇,也未必就能有现在这样的美好结局啊!

轻轻地握住了吟笛的手,吕鸣铁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这时候并不需要说什么话,有千般柔情万分缠绵,全在两人对视的目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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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走啊,快点嘛!”

小东西用头抵住了金英慧的后背,两只手使劲地推她,一边还在不停地劝说,“你看二哥这不是来找你了嘛?听他手底下的人说了,他这几天为你都急得快发疯了,这证明二哥是很在乎你的,你还不去见他吗?”

“喂,小丫头你轻一点好不好?”司徒月在旁边敲了敲她的脑袋,二嫂现在身子不方便,哪里经得起这么推的,要是二嫂有个什么差错的话,保准小丫头会吃不了兜着走。

小东西没辙了,放开了金英慧,看看她紧绷着的脸,又跑出去到院子里看看二哥苦着的脸,说:“二哥,可不是我不想帮你,是二嫂她不肯见你嘛,我是没办法想了。”

顿了一下,她又凑到了司徒云的耳朵边小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听话的嘛?二嫂不让你进去,直接闯进去不就行了?”

司徒云对着小妹叹气,他何尝不想进去,问题是她二嫂不乐意啊!心里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走到了门口,才想抬腿进屋,却被金英慧一声喝叱:“你敢进来试试!”又马上缩了回来。

小东西“哎”了一声,说:“二哥,你还真的就这么听话呢?”

司徒月在屋子里偷笑:“二哥这是在学老爹的风范,二嫂呢,就有几分像我们的娘了,你说说看,娘要是不让爹进门,爹他敢不听话的吗?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