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天我警告你,别bi的我从这家搬出去。”殷天绝双眸一收道。

“你、你……”

殷正天连说几个‘你’字,被气的哮喘发作。

董叔赶忙送来哮喘药,他猛吸几下,这才稳住。

张嫂怕出事,上前小声道:“少爷,苏小姐在青湖挖藕。”

“什么?挖藕?”殷天绝当即变了脸色,双眸散发出的冷冽寒光仿若能将人射杀死。

他大吼一声:“殷正天,如若她出个什么意外,我定当跟你没完!”

语落,只见他撒腿便朝青湖奔去。

“混账混账……”

殷正天怒骂,直至殷天绝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他的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将药瓶递给董叔。

苍老的双眸一片阴沉。

说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老了,不懂年轻人世界的缘故?

如今他是着实有些看不懂他儿子跟苏桐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他在乎她吧,他竟眼睁睁看着他**她。

说不在乎吧,可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苏桐使了近乎吃奶的劲才将找到的第一个莲藕挖出,可它还不到一扎长。

失落感有,成就感也有。

毕竟是她人生挖出的第一个藕。

洗干净后,放到一旁,继续找寻第二个。

又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

这一次,她使了九牛二虎的劲可就是拔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将手套去掉,下手挖。

水渍泥渍喷溅了她一脸。

殷天绝抵达的时候,苏桐就正在跟这跟深扎在淤泥中的莲藕较劲。

当即他双眸染上了熊熊怒火。

该死的,这女人是猪吗?

这么冷的天,那老头让她来挖藕她就来,她不知道反抗吗?

殷天绝双拳攥的咯咯作响。

正欲走出去的时候。

只听空气中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铃音。

而这铃音正是从石凳上放着的羽绒服里发出的。

由于周围格外的静,所以就显现的这声音极其突兀。

苏桐回头看去。

那铃音一遍遍不停的催促着,可她此时根本不方便接。

所以一瞬间的犹豫后继续跟这莲藕奋斗着。

殷天绝看着苏桐转过身再次以背背对着他。

那深邃的眸紧缩放在石凳上的羽绒服,准确的说是里面的手机。

微顿,迈着脚步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那依旧跟藕较劲的苏桐,拿起羽绒服从里面掏出手机。

打开,有三个未接来电。

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名字是……

辰!

当即殷天绝整个人就宛若那浑身缭绕着腾腾黑气的魔鬼般,双眸一片愤怒狰狞。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短信。

当最后一个字落入殷天绝眼底的时候。

他脸色阴沉的比魔鬼还可怖。

那握着手机的手仿若要将他捏断。

浑身更是一片青筋暴起。

那散发着冷冽寒光的眸朝苏桐射去。

随后只见他又翻看了她的通话记录。

从她住进殷家这段时间,光给司洛辰就打了四通。

而司洛辰打给她的竟多达十二通。

此时愤怒早已占据了殷天绝的理智。

下一秒,他甩手将手机狠砸在地上,转身迈着箭步而去。

就在殷天绝将这手机狠砸在地上的刹那,苏桐屏足了劲去拔这个莲藕。

先前她将它周围的淤泥挖开了些,所以此刻猛的用劲,藕被拔出来的同时她随着力道朝后一个踉跄,栽倒在了湖泊里。

顿时那冰冷的凉水自四面八方将她团团包围,让她近乎喘不过气来。

她粗喘挣扎的同时从湖水里爬出,抓住那拔出的长藕很是艰难的爬上岸。

她浑身湿透了,而且散发着淤泥的腥臭气息。

她拔出来的这只藕很长,足足有半米。

足够包饺子了。

苏桐脱掉防水衣,将它装进塑料袋,又将挖出的藕装进去。

抓起衣服欲要疾步离开时。

瞄到了地上那摔成两半的手机。

她只觉得自己此时的大脑都冻成一团了,哪有功夫去想这些。

将那两半手机拾起塞进羽绒服里,提起袋子便朝房子奔去。

当苏桐很是狼狈的奔进大厅时,她的衣服头发纷纷结了冰。

张嫂更是失声尖叫道:“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本垂眸看书的殷正天听到张嫂的尖叫后,抬眸看去、眉头紧皱,短暂的失神后道:“你把我的地板弄脏了!”

苏桐刚从荷花池里爬出,身上全是水渍和淤泥,所以她走过的地方那是一片污渍。

“对、对、对……对不起老爷,我换了衣服马上打扫。”苏桐的声音抑制不住一片颤栗。

“你身上太臭,你是想把大家都熏死吗?出去!”殷正天毫不客气的声音道。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只见那坐在沙发正中间看报纸的殷天绝双眸一片阴沉。

啪的一声合上报纸,起身朝二楼走去。

此时苏桐的大脑已完全不受自己掌控。

当她听到声响望去时,才注意到殷天绝回来了。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苏桐果断将眸撇到了一旁,显然他不愿让他看到。

要知道最近几天她已经够狼狈了,而如今……

但殷天绝根本没正眼看她一眼。

修长的双腿迈着箭步朝楼上走去,在刚踩上第一节楼梯的时候,只听他那低沉的声音道:“父亲,南非分公司最近欲要展开一个新项目的研究投资,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殷天绝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抨击在人的心头让人莫名的心生恐惧。

然,他不等殷正天开口已先一步抬起脚步朝楼上走去。

直至殷天绝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殷正天这才回过神来。

无疑,殷天绝这话是在威胁他。

哪里有什么新项目的研究投资?

如若他说去,恐怕他儿子会带着苏桐立马闪人。

如他说不去,也就等于放苏桐一马。

该死的,他现在被他儿子吃的是死死的!

他必须另想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