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拨出没多久。

便被接通。

“喂?阿强,希望你给我传来的是好的消息。”胡丽婷玩弄着手中红酒杯道。

“小姐,初步断定……”说到这里的阿强一顿道:“殷天绝病危。”

自从昨天殷天绝手术结束后,他就一直监视着那个房间。

可他始终保持的都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他总觉得隐约有些不对劲!

但是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初步断定?”胡丽婷双眸一眯道:“什么意思?”

“距离太远,我没办法做肯定的判断,所以他可能病危,也可能……”

阿强话还未说完,便听胡丽婷道:“你是说他在装?”

“不无可能!殷天绝毕竟叱咤黑白两道又是天门门主,直觉告诉我他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是的,是直觉。

“那就去确定他究竟是病危还是装?”胡丽婷咬牙切齿道。

“小姐,恐怕有难度,如今殷天绝所在的整层楼都是他的人,根本无法接近。”换句话说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别想进入。

“阿强,当初哥哥救了你的命,现在就是你该报恩的时候了,务必给我在董事会召开之前搞清楚他究竟有没有病危!”

胡丽婷说罢不等阿强开口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那攥着手机的手仿若要将它捏爆。

殷天绝不管你玩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要死的结果。

好啊,既然你要玩,那我陪你!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玩出一朵花来。

按理说殷天绝此时并未,胡丽婷所要做的就是安心等消息就好。

无论这消息是真还是假,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现如今,胡丽婷之所以这么着急知道殷天绝究竟是真病危还是假病危,是因为sk国际。

说白了,她就是要借助金鑫的手吞了sk国际。

小小的梁氏有这胃口有这资金?

自然是没有!

但胡丽婷敢这么玩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她发现阿强给她的那个银行账号里多了一大笔钱。

一大笔是多少?

简单的说买下sk国际轻而易举。

就算梁七少把所有资金都给她,也不及其十分之一,而这钱正是鬼将军一生的积蓄。

他早在梁七少给胡丽婷开这个账户的时候就把他的所有资金转了进去,为的就是怕突发事件发生。

胡丽婷的计划是想趁此计划买下其余股东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样一来金鑫就有了绝对的控股权,sk国际也就是他们的。

但如若殷天绝没有病危,她这样做等于把她给从暗处摆了出来。

显然不利于以后的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胡丽婷内心反复的纠结着。

可现在如若不动手,恐怕就再也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的胡丽婷眸光一紧。

拨通了金鑫的电话。

电话刚拨通只听那边传来了金鑫浑厚的声音。

“小姐。”

“事情办得怎么样?”胡丽婷问。

“董事会在星期五早晨10点召开,我们已经掌握了绝对的控股权,只要殷天绝躺在医院里,他下台下定了。”金鑫话语间满是对权势的贪婪欲。

“绝对的控股权?哼哼,你确定那些人在会议桌上的时候依旧听你的?”胡丽婷冷笑。

“小姐,我跟他们私底下已经达成了协议,而且我上位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们只是想要挣钱,就这么简单。”金鑫道。

“别忘记了,sk国际可是殷天绝一手创立的,他们表面上答应你,但心里更相信的是殷天绝。”

听胡丽婷如此一说,金鑫短暂的沉默后道:“小姐,他们应该不会的,毕竟!”

“不会?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胡丽婷咬牙道。

“那……”

“收购!收购他们手中的股权,最少要让你手中的绝对控股权达到一半以上,这样一来,无论殷天绝病危的消息是真还是假,对于你占领sk国际都没有丝毫影响。”如今的她必须铤而走险,就算将自己暴露在殷天绝面前,因为如此大好的机会她绝不能放过。

“小姐我手中有百分之三十股份,殷天绝手中有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其余百分之四十在剩下十位股东手里,要知道sk国际这几年迅猛发展,他们是绝对不会卖掉手中的股份。”金鑫话语间有几分急促,在他看来这完全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会卖掉?是,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卖掉!但他们一定会卖掉的,等着做你的sk国际总裁吧!”

胡丽婷说罢不给金鑫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又拨通了阿强的手机。

挂了胡丽婷电话的阿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那仅有一条马路之隔的房间。

眸光一片阴沉。

如若要确定殷天绝是真病危还是假病危,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他亲眼一睹。

但是他所在病房的整层楼都是他的人而且还是训练有素的,恐怕他还没接近都成马蜂窝了?要怎么办?

阿强从新拿起望远镜在楼的四周环视着,以寻求突破口。

而就在这时胡丽婷的电话打了过来。

按下道:“小姐。”

“阿强,殷天绝那边不用你管了,你帮我去做另一件事!”

胡丽婷说话间眼神里缭绕阵阵诡异。

海边别墅。

卧室里,苏桐一脸喘喘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她只觉得自己仿若掉入一深不见底阴冷的冰窖,冷到了骨髓,就连牙齿都不受控制的一片颤栗。

这漫长的一分一秒对于她而言就宛若一世纪般。

好久、好久,才听耳畔边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几个箭步走到窗前,看着那驶进院落里的车子。

苏桐当即那是迈着箭步直奔而去。

张嫂刚从车后座下来,苏桐便迎了上来。

“张嫂。”苏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片粗喘。

张嫂谨慎的看了看院落里的黑衣人,挽着苏桐道:“苏小姐您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也不披件衣服,赶快进屋赶快进屋。”

说话间,张嫂挽着苏桐进了大厅上楼直奔卧室。

刚关上房门,便听苏桐那急促的声音道:“张嫂,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