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7个字好似7把铁锤般在他的大脑砸下。

短暂的对视后,朝后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拿起一根雪茄啪的一声点燃,吐出氤氲的烟雾,猛吸了好几口,这才压制住内心的狂躁。

他说:“说!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殷家司家白家顾家四家是至交,可除了这四家之外还有一家……被人逐渐淡忘的米家,米家有个女儿叫米娅,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她的婚姻也定在殷司白顾司家中的一家,米娅自小就对你父亲流露出的非比寻常的情感,更是公认的青梅竹马的一对,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当你父亲的父母跟他提出要娶米娅时,你父亲一脸讶异,因为一直以来他只是把米娅当妹妹看待,但豪门家族婚姻只有两个目的,一稳固家族事业二完成传宗接代,所以你父亲也就答应了,但却不曾想你父亲一次意外受伤进了医院邂逅了你母亲,继而发生了恋情。

米娅在知道这一切后,认为你父亲背叛了她,发疯的报复威胁你母亲,但却被你父亲警告,后来她的心死了整日郁郁寡欢,而就在这时施罗格出现,施罗格在米娅感情空虚出现,很快获得米娅的信任,两人完婚一起去了a国。而就在米娅离开后的不就他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丧生,随后那庞大的米氏集团没用多久就宣告倒闭。

这些都和白老大告诉你的所差无几。

另外他说你父亲先后两次去a国围剿苍狼,第二次逃跑的时候他带走了米娅,两人在偷渡回国的当晚发生海啸。据我调查那天晚上根本没有海啸发生,也就是说白老大在撒谎,另外你父亲跟苏政华小有旧情,准确说苏政华当时的产业是你父亲倾力相助,所以你父亲相对于苏政华而言也算是恩人。根据我所调查的资料推测,你父亲将米娅委托他照顾后便回国了,十月后,一名女婴诞生,她就是苏桐的妹妹苏云,四年后苏桐母亲去世,为给苏桐营造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苏政华娶了米娅。

另外……”

向林说到这里眸光一沉没继续说下去。

“说!”

单单一字满具威慑力。

“另外根据时间推算,苏云可能是……你父亲的孩子,不过看样子米娅似乎想掩盖这一切所以给苏云改了年龄,所以现在的她只有19岁。”

向林这句话宛若一道晴天霹雳般从殷天绝脑门劈下。

大脑那是一片空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不受控制的起身道:“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你很难接受,但也有可能这一切都不成立,这毕竟是我根据资料推测出来的。”向林试着否认这一切,毕竟他也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殷天绝没再说话,一字未言。

整个人平静的吓人。

下一秒,起身而去。

黑色的宾利以势不可挡之势穿梭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

呲!

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在殷家宅院停下。

张嫂见殷天绝回来赶忙迎上前去道:“少爷,你回来了。”

浑身弥漫着一层浓重杀气的殷天绝一字不言直奔二楼。

书房,打开墙上那偌大的液晶屏幕,连上韩国的视频。

很快那边出现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少爷。”他恭敬道。

“殷正天呢?”殷天绝低沉的声音道。

“老爷正在休息。”男人道。

“叫他跟我说话。”殷天绝咬牙切齿道。

“可是老爷刚睡下!”

男人话音刚落便听殷天绝那嘶吼的声音咆哮道:“我说叫殷正天给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男人略作沉默道:“是。”

五分钟后,刚刚那男人推着一坐在轮椅上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了屏幕,将镜头调整好后,男人恭敬离开。

老人手握拳头状放在嘴边猛咳几声,这才听那苍老的声音道:“真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我以为只有在我要死的那一刻你才会来。”

“死?你还没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你凭什么去死?”殷天绝浑身一片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逝者已矣,又何必让仇恨控制你的心呢?”老人叹息。

“当悲剧发生时,人通常有两个选择,一宽恕,二复仇!而我现在做的就是第二条路!”殷天绝咬牙道。

“如果没记错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该忘记了。”老人说。

“有些事情能忘记有些事情一辈子都忘记不了!”殷天绝双眸弥漫上一层浓重的血腥,又道:“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我要听你一个解释!”

“抱歉!”老人道。

“是为了那个女人呢?还是你们的孩子?”殷天绝冷笑。

老人挑眉道:“什么意思?”

“73号那个叫米娅的女人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吗?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此时的殷天绝活生生像那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

老人一怔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见老人如此反应,殷天绝一声大笑道:“看来这都是真的了?”

“当年的事我有不得已苦衷。”老人叹息。

“苦衷?苦衷就是在我母亲难产的时候你跟别的女人在**翻云覆雨,苦衷就是你为了维护你跟你qf还有你们的孩子一枪杀了我母亲,苦衷!好一个不得已的苦衷!”

“绝,你听我解释,我……”

“闭嘴!!!”

殷天绝一声咆哮。

抓起一凳子便砸在了液晶屏幕上。

顿时一片火光四射。

殷正天那双浑浊的眸看着那变成一片雪花状的液晶屏幕,眸光变的阴沉下来。

他说:“儿子,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但绝不是现在!”

随着殷正天话音的落下只听他又补充道:“其实,我倒是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拳击室里,殷天绝发疯般将那一记又一记的铁拳砸在沙包上。

向林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窗外那已弥漫上一层夜色的天。

已经足足五小时了。

每每这男人一情绪不对头的时候便会用这种方式发泄。

就在这时,只见他一记猛拳盖上去,撕拉一声沙包破裂,白色的细沙哗哗哗的从沙包里流下。

他说:“向林,我想去个地方。”